殷逸铭见两人视线交缠,顿觉自己的多余。他动作僵硬的把氧气罩重新扣回宁子轩脸上,拍了拍左飞飞的肩膀,掉头出门。
“为什么这样做?你拿自己的命威胁我,是不是?”随着房门的关合,左飞飞的声音响起。
宁子轩浅浅一笑,微弱的声音被隔断在氤氲的氧气罩内。
“我承认,我是故意不带药的。”
左飞飞气结,“噌”的站起来,真想现在就把他剥了皮红烧一顿。可是顾忌着他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掐着腰满屋乱转。
宁子轩咳嗽两声,困难的将氧气罩再次摘了下来,扔在枕边,眼神示意她靠近。
病号最大,左飞飞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又转了两圈,还是乖乖的坐回他身边。
宁子轩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她袖手旁观的一帮不帮。试了几次,他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侧卧在床上不断的咳嗽。见状,她认命的叹口气,黑着脸伸出手替他将枕头垫高,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半坐在床上。
“我很抱歉……”
左飞飞面无表情的听着。
“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只能用这种幼稚的做法让你身临其境的换位去体会我当时的心情。”
“你觉得你很伟大么?我说过我拒绝活下去么?”
宁子轩无奈的笑:“早知如此,我也不必遭这一遭罪。”
左飞飞现在简直要被气炸了肺,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成熟稳重,断然不会钻了牛角尖。如此看来,他平日的内敛理智都是假象,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咬咬牙,没好气的对他说:“好了,我吓你一次,你吓我一次,我们扯平了。我保证,我不会再做傻事,好好的陪在我妈身边,至于你,要死要活的离我远一点,我看着心烦!”
她每次生气的时候都爱说些违心的重话,只是她急促的语气里□裸将她的内心出卖。
左飞飞见宁子轩对着自己微笑不语,继续放狠话。
“这次你生病我难辞其咎,我勉为其难的将你伺候到出院。出了院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朋友也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你该找人结婚结婚,我该嫁人嫁人,之前的一切就当做一场闹剧,散场了就别再有记忆了,行么?”
“不行……”宁子轩终于出声。
“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样啊?”左飞飞成功的被他气的横眉竖眼。
“我只能失去你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左飞飞扶额,“宁子轩,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还贱的男人。我上杆子求你要我的时候,你不要。我好容易想明白了想开了,终于决定不再缠着你的时候了,你还不要。耍猴也好歹有个朝九晚五,你以为我闲到全天全年候命随时等你耍着玩呢?嗯?”
看着她揪成一团的五官,宁子轩笑出了声。
“宁子轩!”左飞飞被他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
宁子轩稍稍终于拢起了笑意,“再坐过来一些。”
“凭什么你说坐过去我就坐过去!我偏不!”她故意离他又远了一些。
“那你坐远一些。”
“你……”
眼看左飞飞已经到达了爆发的极限,宁子轩不再逗她,认真的问道:“如果几年前,我说我喜欢的是你,你会跟我在一起么?”
“不会”左飞飞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这是她考虑了多年的一个问题,她屡次问自己,屡次得出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你说不会,并不是因为你不爱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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