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启升明白了她的意思——放长线钓大鱼。
这样来说,确实不能现在就把户口本给他们,不然太便宜陆家了。
他南启升的女儿,至少也要换来几个亿的投资才行。
正在这时,入户电话忽然响了。
阮丽莹不满地蹙起了眉头:“这么晚了是谁呀?”
南启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几分钟后,他又回到了客厅,看着阮丽莹问道:“你订牛奶了么?”
阮丽莹一愣,刚准备回答“没有”,然而就在这两个字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中瞬间划过了惊慌与惊恐,但她反应很快,立即压下了心头的惊慌,强作镇定道:“对啊,怎么了?是送奶的来了么?”
“恩,还非要订购人本人签收。”南启升坐到了沙发上,“你去签了吧,记得打伞,我没给他开大门。”
“哦。”阮丽莹面不改色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施施然的朝着玄关走了过去。
一走出客厅,她的脚步就慌乱了起来,焦急不已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一打开房门,她就看到了站在铁栏杆大门外的那个男人。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男人身上披了件黑色雨衣,夜幕之下,他的身影漆黑消瘦,像极了来讨债的黑无常。
即便是看不清他的容貌,阮丽莹也能想象得出他脸上的阴森笑容。
她瞬间面无血色,三魂六魄飞走了一半。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回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鞋架前的桶中拿出了一把黑伞,撑开伞后,强作镇定地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了起来。
细长脸,单眼皮,三角眼,塌鼻梁,长相毫无可圈可点之处,甚至说得上是丑陋。
照明灯下,他的皮色惨白,目光阴沉,嘴角却挂着一抹阴沉沉的微笑,直勾勾地盯着朝他走来的阮丽莹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娘们儿竟然还这么好看,钱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他现在没有了——每次见到阮丽莹,陈俊河都会这么想。
阮丽莹当年跟陈俊河的时候,他还是个大腹便便的煤老板,现在却瘦的连人形都快没了。
他之前也找过她几次——正因如此,她这一段时间都没让南姝回家——每次她都是给点钱打发他走人,但她完全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敢直接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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