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像这样总能见到,还在网上发什么信?鹿墨儿翻翻白眼,当初他说要当网友,她才在网上陪他疯一下,现在几乎天天见得到,还要写啊?
翟社略看她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说:“我很少给人回信的,每次人家都气得要死,要跟我绝交!今天刚收到了这封信,里面说要是我再不回信,就跟我绝交了!”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了!”鹿墨儿接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还真是可恶啊!为什么不给人家回信呢?”“不想回啊!”他理所当然的样子。
“为什么不想?人家写得好辛苦的。”鹿墨儿觉得他比自己都还要任性。
“不想就是不想,还有为什么吗?”翟社略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鹿墨儿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回答,点点头说:“当然了!你不知道回信是一种礼貌吗?人家给你写信写得很辛苦的!”
“他们自己愿意写嘛!”翟社略似乎不太了解,不过也看到了鹿墨儿不赞成的眼光,只得小声嘟哝着。
鹿墨儿还是听见了,正想回头瞪他一眼,却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你看,我们不是走出来了吗?一下下就到了。”她高兴地向翟社略证明,他不坐车也是可以的。“是啊!”翟社略不忍扫她的兴,应了一声,问她:“你坐什么车啊?”
“就是那辆!”鹿墨儿指着远处一辆公汽,才记得问他要去哪里。
翟社略告诉她要去长途汽车站,她笑盈盈地说:“好啊!这车也可以到,我们一起去坐吧!”
“可是我有十几年没坐公汽了……”翟社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揪上了车。
“偶尔你也该体会一下平民的生活啊!”鹿墨儿在他身边坐下,放下背上的包,呼,好重!
“好像也蛮好玩的哦!”翟社略到处看着,像见到有趣的玩具似的。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鹿墨儿在心里苦笑着,有时候他真像个大孩子,一点也看不出有魏扬他们说得那么复杂。
自己好像也越来越爱唠叨,逐渐在往一个妈的角色靠拢,我不要!她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她才不要像魏扬一样,变成个婆婆!
可是想归这么想,到了翟社略要下的站,她还是跟他一起下了车:“我送你一下啊!”
翟社略见她热得两边脸颊都红扑扑的,本来叫她不要送的,终究还是拗不过她,只得由她去了。
“给,喝水!”他买了水来给她降温,“快回去吧,背了这么多东西还到处跑!我马上就上车了,你不用担心。”
“嗯。”鹿墨儿点头答应,一副乖巧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有着霸王作风的人是她。
她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他一眼,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去了。
鹿墨儿心灰意冷的躺在寝室,听说翟社略又有几天都没去上课了,打电话过去问,他居然在打麻将,玩得好高兴。那人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今天她也懒洋洋的躺在寝室里,过过翟社略的那种生活,尝尝他那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时候的滋味,却发现这种生活倒也蛮舒服的!
其实从私心里来说,她倒不是为了他不好好学习生气,只是希望他每天能来上课,这样也才能看到他。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干和不喜欢干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可他答应了她,会尽力来上每一堂课的,这才多少天啊,他就打破了自己的承诺?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同寝室的园园冲进来:“哎呀,你还睡着呢?快起来啊,小略在楼下打棒球呢!你去不去看的?你不去看,我可去了哦!”说完她又风风火火的冲下楼去了。
园园是寝室里惟一一个法律班的。自从上学第一天起,她就视翟社略为偶像,认为他像天边的星星一样,璀璨夺目又遥不可及。鹿墨尔和翟社略被传成一对,最高兴的人就是她了,好像觉得自己也与有荣焉,脸上有光似的。
打棒球?他还真有心情,鹿墨儿偎进被窝,哼,她才不想下去看他呢!不守承诺的家伙!
“喂,你的白马在楼下呢!你没去看啊?”寝室里又回来一个家伙阿敏,顺便叫醒寝室里的“睡神”阿娟起来吃饭。
鹿墨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见!”
“喂,我说,今天才看清楚你的小白,的确长得不错嘛!下面围了一堆女生在看,都看得口水直流哦!”第三个进寝室的二话不说,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小白者,白马王子的昵称之一,同时也是白痴的简称,所以往常鹿墨儿听她们这么说翟社略,觉得很是感冒。
今天她倒没心情为他平反,心情郁闷地探出头,哀怨地说:“最好淹死他!”“口水淹得死人才怪!我看你最好亲自下去用眼光杀死他好了!呵呵,就像樱木一样。”
第三个进来的家伙叫许林,是《篮球飞人》的忠实fans,这会儿居然拿她和樱木那个单细胞动物比。
“你想找死啊?”鹿墨儿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掐着她的脖子,估计现在要是有个熟人进来,会被她不寻常的样子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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