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降在他肩膀上一握,从兜里把自己唯一一包没开过的中华塞他兜里。
“降哥……”窦惊蛰懵圈了。
“谢了……”白降拍了拍他,“你帮了我们,以后在育才肯定不好混。”
“小事儿!”窦惊蛰点了根烟,两人在小区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小亭子坐下,赏着人工湖几尾锦鲤窜来窜去,别有一番趣味,“他们顶多看我不顺眼凑我一顿呗,就何政他爹酒鬼一个,全靠给我家搬快递挣点钱,闹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白降吐了个烟圈,望着秦家楼层亮起的灯光,应该是到家了。
“谢什么。”窦惊蛰起身,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我这辈子也就跟着你,能进这么好的小区溜溜弯了,背面靠市公园,正面靠商业中心,寸土寸金啊。”
他俩虽然谈不上从小一起长大,但见识都差不多,别说出国了,连出省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白降目光流传,似是若有所思。
“降哥,雷子和刘哑巴腊月二十八结婚,说是找人看过日子,定了。”
窦惊蛰晃晃悠悠地把烟掐灭,拨弄着人工湖的锦鲤,在衣服上蹭了蹭水渍。
“我记得,他们一个16,一个18吧?”白降闭着眼,似是在想事情,猛吸了一口烟。
锦鲤突然游远,窦惊蛰猛地两只手钳制住白降的胳膊:“降哥!咱们不管管吗?你明明知道谷雨他……”
白降甩开他的手:“管?怎么管?”
质问堵住了窦惊蛰的话腔。
“人刘哑巴和雷子爸妈都答应了,我们有什么资格管?只不过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而已,以后毕了业谁会记得谁?”
窦惊蛰刚要质疑,就被白降压下,“就算有几个常联系的,能改变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你要帮你爸把快递公司发扬光大,我要给我妈治病,谷雨……
他是育才唯一有希望考上一本的人,你觉得谷雨的爸妈会把他的未来交给一个哑巴新娘吗?”
窦惊蛰面无表情地吸了口烟。
“刘哑巴和谷雨的事儿咽在肚子里。在老街这种事情见得不多吗?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是注定好的。
刘哑巴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说不出话就是残疾,正常家庭谁会愿意娶?
那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三道四的。雷子虽然不学无术,好歹四肢健全,哪天良心发现入了正途,应该会善待刘哑巴的。”
“去你妈的善待!那种人渣!”窦惊蛰把嘴里的烟蒂吐出来,“他们俩都是未成年!我可以去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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