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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孙青从于家一出来就给江南打电话,打了几次都关机。

那会儿江南正在看守所里会见当事人,电话进去前就关死了。出来的时候愁云惨淡,又忘了开。不仅错过了孙青的电话,连纪梦溪的也一并错过了。而她一从看守所出来就直接回家了。

到家后再开机,都是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先给纪梦溪回过去,那一时他正在她的事务所楼下呢,没想到她会直接回家,想着接她一起吃晚饭的,却扑了空。既然她已经到家了,今天只能算了。就听他一阵委屈:“我自己吃好了,明天你得补偿我。”

江南笑着安抚。

“我知道了,明天我请你吃大餐。”

两人又聊了几句,那一端才恋恋不舍的挂断。

江南又给孙青打,一接通就听她气势汹汹的问;“你真跟纪梦溪旧情复燃了?”

这早就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至于时间上的确有些迫切,就连江南自己都不知道在急什么。其实之前她也觉得火候还不够,她和纪梦溪再熟悉,毕竟中间隔了一个五年,她本想将那点儿生疏一点点剔除殆尽再答应纪梦溪的。却没能等到哪一刻,后面明明没有追兵,却仓促的尘埃落定了。那晚闻着纪梦溪身上的酒香,觉得很熟悉,自动忽略压缩了那五年,便答应了。

过后也认真思考过,觉得不像真的。但这的确是真的,而且没什么不好,爸妈不用再愁她嫁不出去,闺密也不用个个为她捏一把汗,更不会再给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嘲弄讽刺的机会。

这些年摇旗呐喊的人实在太多了,就像林乐说的,渐渐也要开始怀疑自己嫁不出去了。若有似无的也是一种烦恼,现在好了,只等着穿白纱,其他什么都不用想了。

对孙青一笑:“真燃了,而且是自燃。不过他把五年前的事跟我爸妈说了,就因为这一点他们还没松口,给纪梦溪一个痛快。所以我也想着等我爸妈表过态,再跟你说这事的,没想到你听说了。”

孙青比当事人还挫败:“江南,就非得是他么?那个薄南风多好啊,不就年纪小点儿么,这年头姐弟恋还是个事啊?我见到女人比男人大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呢,照样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江南不知道孙青怎么又扯到薄南风的身上了,她的终身大事跟他完全扯不上关系,若非得给薄南风定义一下的话,她觉得他是路人甲,不论出于什么,江南就不能迷迷糊糊的把他扯进来。

张口无比坚决:“年纪小还了得么,已经很致命了。你还有别的事没?没有我就挂了,手头还有事。”

打电话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孙青先放她一马。

“你先忙吧,哪天我请个假,过去找你。”

江南不想思萦这些红尘俗事,现在手边的案子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的了。电话扔到一边,捧着那一沓资料发愁。

薄南风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她都不知道。鼻尖处一阵清香缭绕,疑似有风吹进,一抬头,就看到薄南风已经蹲到她面前。

她当即心有余悸的叫了出来。

“你怎么不敲门?想吓死人啊。”

薄南风很无奈:“江律师,我敲的时间还短么,你也得肯开算啊。”看她眉头紧锁,一伸手,帮她捋平了问:“怎么,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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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做律师到底为了什么

江南曲膝坐到地板上,看他一眼点点头:“从看守所里回来的,觉得感想颇多。”事实上她这些感慨早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那天收集证据回来,她就一直被自己的不安份所左右。但她发现当她为之燥动难安的时候,而世界依旧无比现实的呈现在她面前,仿如世人皆醉她独醒,她能走的路其实只有一条。她知道有些想法说出来,并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支持。只会当她的脑子有毛病,再说多了,估计不用她自己隐退江湖,江湖就不打算再给她饭吃了。但江南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过力量薄弱。理智顾及的只是生存之道,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情味可言,甚至很多时候它近乎残酷。就像当时的薄南风,太多人都觉得被判死刑也无可厚非,可她不死心,就想深入一分,结果这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直到现在还能出现在她面前。江南不能说很有成就感,却觉得很好。她盯着薄南风的脸情不自禁攒满笑,眼眸明亮,喃喃:“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自大,甚至有些不自量力,你的命不是只有我才救得回,如果当时我不申请再审,或许还会有别的人最后肯站出来救你。或者你之前请的辩护律师不是我,而是个高人的话,可能你一审就能得救了。但那个申请再审的举动是我做出的,而你的确在我手中无罪释放了,我感觉很心安,也有过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真勇敢,在别人都说不可以的时候去伸手拉了你一下。甚至有的时候看你好好的,那感觉就跟你是我生出来的一样。”看他极其挑剔的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打断,她就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你觉得那没什么,但对于我,却意义非凡,没妥协,便感觉身为律师没那么不堪。

其实我在那样做之前有人跟我说过无望,提点我‘安份’,别到最后不仅救不了你反倒惹祸上身。之前我也的确那么做了,可那种负罪的不安,让我觉得难过,于是我到底还是申请了再审。其实你只是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一个极其寻常的例子,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不去想,就觉得很平常,去深思了,才觉得可怕。这一行业杀害了太多的人,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只要努力一下,哪怕昧着良心,或许就能挽救一条生命。但很多人没有,压根就不会去那么做。因为存在风险,做不好就可能更糟糕,甚至连累自己。其实大多的时候真的是为当事人考虑,那是一场博奕,如果我们当辩护人的不安份,实则就是拿当事人的安危当筹码,一旦我们输了,他们的结果可想而知。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千篇一律的选择保守做法,哪怕一个当事人他真的有希望活着,而最后却因为大家的保守打法而判了死刑。打官司就得有输有赢,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内幕不是谁都懂,便不觉得残忍。只是懂的人看多了会变得很厌倦。不单是律师的私心怂恿,跟法律的冷硬和不健全也有很大关系。四年对于我来说像很久了,越来越多的无力,输赢再不是我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我们当律师的功成名就就好了,对我的当事人真是最好的么?薄南风,有些东西,不是我想看到的。”

薄南风坐在地板上静静的听她说完,江南莫名其妙就说了这么一堆业界以外的人根本听不太明白的长篇大论,若是以往,他只怕会抬起手拭她的额头,问她:“江律师,你没发烧吧?”可这一刻薄南风的神色正经,仿似真的懂她,比她想象中的还懂。他的感悟,远比她的还要博大精深。

看着她,笑了声:“除了那句我是你生的,有点儿不太像话之以,其他的都没有错,你比任何人都要正直勇敢,不是自不量力,是真的如此。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那个时候我只想指望你。谁说我觉得没什么?要是觉得没什么,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江律师,你做的很好。”

江南一脸质疑,不像薄南风会对她说的话,他从来只觉得她笨。

薄南风眨了眨眼:“别不信,我说真的呢。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嗯?官司遇到麻烦了?”

江南摇头,一点儿都不麻烦,这次的案子怎么也算不上棘手,脉络又很清析,连需要深处调查的证据几乎都没有。但江南不能否认她很矛盾。

“杀人犯和杀人犯不一样,有的虽然杀了人,但主观恶性并不大,相反还很可怜。我现在的当事人就是,她不想杀她的丈夫,最后却像非做不可。这种逼不得已的人不少见,早不止一次见过。可我能隐隐读懂她,其实就因她爱他的丈夫,才想让一切结束。我调查过被害者,他活着比死了痛苦,那种最底层的压迫,将他的脊梁压断了,站不起来,又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自居,所以恶事做尽,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她想了一下,还是暗淡的说:“对,叫作死。被害者就是那样,他给很多人带来困扰和不幸,更包括他自己。记得以前看电视,很多人不求别的,只求死。那时想不明白,何必?后来知道死了或许是种解脱,理道就像被病痛折磨的人乞求安乐死一样。听刘春玉的故事时,觉得或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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