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来?”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面色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
定国公站在边上,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恨不得冲过去把薛晨赶走,起码得离他家远远的,他可不想被波及。
薛晨可不知道定国公在想什么,脑袋一直贴在地上,闻声立马回道:“皇上,微臣无能,无法劝阻父亲,只能大义灭亲,请皇上移步地牢一看便知。”
定国公惊呆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皇帝倒是沉得住气,二话不说让德康调转方向。
定国公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又想到皇帝出宫是为了他母亲,若是在宫外出了岔子,定国公府定会被迁怒,连忙让管家安排护卫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刑部地牢。
守门的狱卒原本还有些惫懒,待看见德康亮出的牌子后立刻吓得腿软跪下,正要大声行礼,立刻被德康捂住嘴巴。
“不许声张,否则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在德康的威胁下,狱卒果然不敢吱声了,身体却抖得越发厉害。
皇帝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快步进去。
等他下到地牢,正好目睹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
那薛绍虽然伤了腹部,无法剧烈活动,但命根子又没受伤,被莺莺燕燕挑逗了两下就受不了了,竟然在地牢里让两个婢女给他做那种事。
画面冲击力极大,跟过来的定国公都吓坏了,“这这这。。。。。这是地牢还是勾栏院?你。。。。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皇上吗?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定国公指着那些狱卒,气到浑身发抖。
薛绍和莺莺燕燕也被吓得连滚带爬从床榻上下来。
皇帝死死地盯着牢头,“说,谁的意思?”
他不信一个牢头敢做这样的安排。
牢头被吓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隐瞒,“是尚书大人的意思。”
“曹志恒!呵呵!果然是好样的!”皇帝愤然转身离去。
牢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薛晨跟着皇帝出了地牢。
皇帝猛然回头,冰冷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仿佛看一个死人。
薛晨立刻跪了下来,“微臣该死!”
“是挺该死的!”皇帝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一边,“薛晨,你知道你这么做对安国公府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知。。。。。知道!可是。。。。。微臣没有办法啊!”薛晨含着哭腔,悲痛欲绝,“微臣劝过父亲,二弟的事情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与广恩伯无关,偏偏父亲听不进劝,还逼着微臣去教训广恩伯,替二弟出头。
微臣的母亲已经被气得病倒,父亲却强行命令缠绵病榻的母亲进宫给玉才人送银票,替她撑腰。
父亲不心疼母亲,微臣为人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作践母亲,且,父亲本就是错了,微臣实在不能看他一错再错,将安国公府推入深渊,微臣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出此下策,皇上要打要杀,微臣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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