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瞥她气鼓鼓的脸颊,七砚辽突然觉得女人原来是这样可爱的,然而内心某个角落立刻开始否定,坚决的挥开这种心烦意乱的错觉。这个丫头难驯的很,总是变着法儿的反抗他。
“这碗汤快喝掉。”将碗端给叙叙。
“这是什么?”轻轻抿了一口,叙叙立刻皱起小脸,好苦,明明闻起来很香。
“苦么?”七砚辽不太相信,知道叙叙怕苦他专门多加了三倍的蜂蜜呀,不禁夺过碗尝了尝,“还行么。”
叙叙不乐意了,“你连苦瓜都不怕,这个当然不觉得苦!”
懒得跟她斗嘴,七砚辽垂下眼眸,纤细的手指提起白瓷壶又加了一些蜂蜜,“再尝尝?”
“还是很苦……”叙叙抓起一块麦芽糖塞进嘴巴里,粉舌都快麻痹了。
七砚辽无奈夺过碗轻轻抿了口,“胡说,我都尝到甜味了。”
“我跟你不是一个星球的,所以没有共同语言!”叙叙气氛的指责。
“你……”七砚辽沉下脸色,一双漂亮的手却坚定的抓起白瓷壶,将蜂蜜全部倒了进去,“再尝尝?”
嗯,这番还凑合。叙叙舔了舔嘴巴,将草药喝光。
面无表情瞪着喝光一整壶蜂蜜的女人,七砚辽嘴角微微抽搐,她就不怕肥死?由是很闲适的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渍,未料七砚辽会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早就对他心存芥蒂的叙叙本能的缩了缩肩膀,避开男子游移的手指……气氛有点怪?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拒绝的如此明显,七砚辽尴尬自不必说,讪讪的收回手指,然眸底闪过愕然,跟这丫头待久了心绪总是飘忽不定,他怎么了?遂佯装镇定的恢复了散漫姿态,转而仔细的欣赏剑杀。
“那个,我要是学会了幽冥心诀你就放我走,对吧?”叙叙绞了绞衣摆,再三确认。
“嗯。”七砚辽淡淡嗯了声,眸光始终未从剑杀上移开。
只要放她走便好,微步歌一定会保护她的。“昨天你是不是中邪了,为什么身体冷……”想起昨天诡异的七砚辽叙叙便觉得奇怪,那种现象值得深思。
“闭嘴!”七砚辽猛地将剑杀横在叙叙颈子上,脸色比以往都恐怖,“如果你敢到处嚼舌头,我会杀了你。”
“知道了!我才没兴趣跟别人提你。”叙叙不快的扭过头,情绪颇为低落。动不动就威胁人,以为全天下都怕你呀!
七砚辽凝了凝黑眸:“生气了?”
叙叙:“……”
“昨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吧。”蓦地七砚辽轻轻启音,眸子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叙叙,似乎等待她作出反应。
“嗯。”淡淡嗯了声,叙叙没有多大反应,然内心仍是气恼的,气恼七砚辽总是嘲笑她戏弄她而且还轻亵她,这厮坏透顶了。
没有发生隐隐期盼的反应,七砚辽莫名感觉内心一阵失落,却又说不清为什么,只淡淡瞥了眼叙叙好看的眉眼,其实她长的很耐看,漂亮极了,吻了她也不算很糟糕。如此一想,七砚辽竟觉得心头微微一漾。
接下来的三天,叙叙苦不堪言,七砚辽用针灸把她扎成了刺猬,还给她喝奇怪的草药,尽管蜂蜜很多,但还是很苦。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这厮不知从哪里找来个聋哑婆婆做饭,叙叙终于解脱了。
“这是什么邪门武功,我不要学,太疼了。”叙叙紧咬下唇,努力控制自己抽刀剁了七砚辽的冲动。
“忍一忍,这是最后一次。”七砚辽不禁放柔了音色,眸子却出神瞪着叙叙的后背,该死的,他最近总是容易分神,是因为逼她学幽冥心诀么?不不,她只不过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他怎会放在心上,只是一时的新奇而已。然,自己的双手却为何抬起,缓缓的穿过叙叙身体两侧将她纳入怀中,他一定是疯了。嘴角却挂着自欺欺人的微笑,歹毒的。
你丫的,还占我便宜……低咒一声,叙叙没有挣扎,软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缩在他怀里,两条雪白的胳膊扎满了银针,皆是致命穴位,此刻的叙叙早已晕了过去。
七砚辽幽幽垂下睫毛,瞬也不瞬盯着苍白叙叙的两片粉唇,不禁想起了它们的味道,心却一紧,“我做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对你也不会后悔。”他杀的人数不清,何必再在乎牺牲一个贪生怕死的丫头。可是嘴角却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吻,他的确是疯了。
七砚辽狠狠皱了皱眉眼,不断告诫自己,这个丫头很快就会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他何时对棋子心软过……
怀中温软的人儿轻轻蠕动了下,不停呓语,有三个字很清晰,“微步歌”,七砚辽的瞳仁再次狠狠收缩了一瞬。
……
夜深人静,九霄殿厢房内
微步歌一动不动盘坐调息,今夜的思绪又点混乱,神游一瞬,脑海里竟模糊晃动一个人明丽的笑容,像春风一般清澈,没有城府也没有欺骗。轻轻叹口气,他不禁呢喃,“师兄,你……”
却忽觉手心一阵钻疼,微步歌绝代的容颜皱了皱,眸光怔怔盯着掌心,黯然、痛恨却又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像灵动的烈荼花。自从受伤后,每每想起小麦,他的掌心就会剧痛,可是他明明无欲无求,这痛因何而来?难道是修为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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