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来?”他见了陈开倒像是见了活鬼,一张脸吓得面无人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常青的名字?”绯绡第一次见了这个人,这个男人似乎拼命的在掩饰什么东西,那样沉静的气息,下面似乎是惊涛骇浪。
“你们都知道了?”他见了绯绡也是一愣,弯腰捡起盒饭,再抬起头时,已经又恢复了往日的镇静。
“我看到那只狐狸的时候就该想到了,陈开的旁边有不一般的人跟着!”说完看了绯绡一眼:“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出色的人物!”
说完,给两个人搬了椅子,“坐吧!找到这里是有事吧!”
绯绡也不客气,一下坐在椅子上,“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七枚钱币到底在哪里?你要拿来做什么?”
冒牌的常青听了这话一下就变了脸色,过了一会儿,缓缓的说:“我慢慢告诉你们吧!”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天,绿柳已经抽芽,又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他多么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和他一起看看这样美丽的春天啊,可是,那只是一个无望的梦而已。
“我的名字叫做章夜,常青是我妻子弟弟的名字!”那个男人叹了口气接着说:“两年以前常青出了车祸,失去意识,变成了植物人。我和常春的快乐生活就在那天结束了!”
陈开和绯绡望着这个叫做章夜的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额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完全没有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意气风发,痛苦的经历似乎压得他已经有些驼背。
章夜又继续说:“常春和常青自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的好,常青出事那年才22岁,22岁啊,多好的年纪,人生才刚刚开始,有多少人愿意拿万贯家财去换这个年纪啊,可是常青的22岁,人生就结束了,不再前进!”
“于是常春就想办法救自己的弟弟?”绯绡在旁边问他。
“是,可是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常春精通诅咒,可是诅咒大多是害人的,偏偏没有一个咒术可以救人!”说完,他顿了一顿,好像想起了伤心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两年前的春节,常春回了一趟老家,突然就说有办法了,然后真正的噩梦开始了!”
绯绡和陈开听到这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回家的常春是参加那个家宴去了,与喜满的交易也是在那个时候做的。
“你知道常春回家去干什么了吗?”陈开还是想问问他。
“说是吃饭啊,就是我上次让你替我去的那个宴会!”说到这里,陈开实在憋不住了,“为什么让我去?你自己不去?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宴会是做什么的吗?”
章夜听到这话一愣,以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陈开,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是邀请常春去的,好像那边没有人知道常春出事了,我这把年纪一看就是冒牌的,怕被他们家里的人发现才让你替我去的!”
陈开听了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宴会的明堂,这个章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怎么了?那个宴会有什么问题吗?”章夜好奇的问陈开。
“没有什么,你继续说吧!”绯绡赶快把谈话拉回正题。
这话似乎触到了章夜的痛处,把他的思绪又拉回他不愿面对的事,他又变成了一副痛苦心酸的表情。
“常春回来就忙着施了一个咒术,我那个时候对诅咒的了解只是泛泛而已,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是,可是没有一个月~”章夜说着眼眶又红了,“在医院住院的常青突然因为窒息死了,而常春,常春~”
“常春怎么了?”陈开急切的问他。
章夜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就哭出声来:“常春随之就出了车祸,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陈开望着旁边的病床上躺着的常春,那样单薄的身体,似乎在那厚厚的棉被下面没有人,消瘦的脸颊,丧失了生命的活力。
章夜说着瞪圆了眼睛,瞳孔里散发着畏惧什么事情的光芒,“就像常青,和常青一模一样!一样的车祸,一样的失去意识,一样的生不如死!”
绯绡听了叹了口气:“失败的诅咒,所有的咒术都会转到施咒者的身上!”
章夜听着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以后,我就用了常青这个名字,假装是常春的弟弟,可以方便我研究咒术,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你还要用诅咒做什么啊?”陈开听了吓了一跳,这可怕的诅咒,已经让这姐弟俩一死一伤,他居然还想要利用咒术。
“还能干什么?”绯绡冷笑了一下:“当然是救他的妻子!”
“不错,为了常春能够像以前一样幸福,让我做什么都愿意!”脸上是坚毅的表情。
绯绡听了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常春,那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就这样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确实让人不忍;又看了看旁边憔悴的章夜,像一根绷紧的弦,为了自己心爱的妻子,随时准备付出自己的生命,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与他最爱的人的幸福一起被埋葬了呢?
“绯绡,有没有别的办法?”陈开小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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