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一会儿您别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何以纯忍不住停步抗议,某某要是去了病房;还一会儿说孩子是捡来的,一会儿说是大麻烦,那真没必要去看了。欢欢现在也能听懂一些话了,不像一两岁的时候,某某爱怎么说都行。
“知道了知道了,已经这样了,好歹也是姓了何,我去孩子面前说什么说!”
进到病房,某某看到欢欢病床旁坐着英挺俊朗的秦晚来很有些诧异,几年前她是见过秦晚来的,而且印象还挺深刻。
“您来啦。”何以容生日的时候,秦晚来和几个跟她关系较好的同学也是去过何家的,自然也认识某某,见了她马上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你你是以容的大学同学对不对?”某某装着思索了一下才问,其实她对秦晚来印象很深,基本上是一清二常当初,她是挺喜欢秦晚来的,还劝过何以容考虑他,何以容却说何以纯喜欢他,所以不考虑。也因为这事,某某对何以纯是越发不喜欢了。因为她想着,自个儿女儿要是找了秦晚来这样优秀又是本市的男朋友,也就不会跑去北京那么远的地儿了。
“是的,阿姨您来这里坐。”秦晚来将椅子让了出来。
“这孩子”某某见药水挂钩上还挂着两三袋药水,再看孩子挺漂亮的小脸没精打采的,表情也沉痛了几分,“欢欢痛不痛?奶奶也不知道你生病了,什么也不带,欢欢想吃什么,奶奶下次给你买。”
欢欢也就在何承宗夫妇忌日和大年大节的时候见过某某,认倒是认识,但不怎么亲近,听她问话没回答,只是摇头。
“化疗会影响孩子的胃口,暂时可能没什么想吃的。”何以纯解释道。
“这么小,还真是怪可怜的。”上一次见面还是正月十五,那时还活踹乱跳的孩子这会儿就躺在了病床上,某某还是心有戚戚然的。孩子其实还好,她这个年纪的人才更怕生什么大病。
“一晃你们毕业也这么多年了,好些年没见你了。以容又去了北京,你们也没见过了吧?”某某看了会儿孩子,仍是转头来和秦晚来说话。
秦晚来也不隐瞒:“今年倒是见过以容了,前些天在上海还见着了。”
“是吗?前几天刚见过?那我们以容还好吧?”某某连忙追问。
秦晚来看了何以纯一眼,见她垂了眸似乎有点异样,便简单答道:“她挺好的。”
“真的吗?那就好。”某某真正烦恼起来:“我总觉得以容最近有点怪怪的,这两天本来打她电话想跟她说说她爸的身体不好,让她有空多回来。她要不是不接,要不就说不上几句就挂电话,问她有什么事她又不肯说。”
听某某这样说,何以纯抬了头;眼里很有些担心起来。何以容和许瑞安的事只怕还是处理得不好,自己说走就走,她心里不高兴,身边没个人安慰劝导,会不会走什么极端呢?
想了想,何以纯冲某某道:“大伯母,您如果得空的话,可以去上海看看以容姐的。”
“啧!你以为我不想去吗?我也说垢回了;她总是拿各种话来推托,连住在哪里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去看?”
“这样啊”何以纯思忖着;越是这样越是得赶紧给何以容打个电话才行了。
正想着,某某又换了话题继续问秦晚来:“你也是来看欢欢的吗?你和我们以纯现在是”
“是啊,来看欢欢,我和以纯是朋友。”秦晚来知道某某问话的真正意思,以纯的父母不在了,她也算是以纯的长辈,秦晚来本想说仔细点,看何以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觉得场合不对,也只能说是朋友了。
“哦”某某将秦晚来和何以纯来回看了两眼,也没刨根问底,“孩子病了,以纯也没跟我和她大伯说,如果不是在医院帮她大伯拿药还不知道出了这个事。我今天就不多待了,过两天再来看孩子,大概还要住多久?”
“昨天才入院的,医生说先住两个星期。”
“那好吧,我回去和你大伯说一声,明后天再过来。”
“大伯身体不好,还是不要麻烦了,我过两天去看大伯。”
“他那些个病吃着药应该没事,孩子病着,你得照顾,不过去你大伯也不会怪你的。”某某说完又和秦晚来客气了几句才离开病房。
“以容姐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得给她打个电话”何以纯正说着,欢欢有些难受地**起来。
“妈妈,我手痛”
何以纯连忙去检查针口,见针没什么异常,知道可能是药水的问题,有些药物在注射时会让病人有些疼痛或不适,只得安慰道:“欢欢坚持一下吧,等药水打完了,我们去附近的公园玩好不好?”
欢欢现在才开始治疗,反应应该不会太大,人还能精神点,不打针的时候出去走走没问题,比一整天都窝在病房里要好。
“好吧。”小丫头无可奈何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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