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婆婆……阿离……你们在哪里……阿离……听到应一声……”绕着院子喊了一圈没人应答,花葵又回到房间,检查有没有丢东~西。
抽屉里放了些碎银都还在,她收藏的小玩意和首饰一样不少,再看衣柜虽凌乱东~西却不少……不对,少了件肚~兜。
检查过自己的房间她去西间项小满的房间,东~西却是整整齐齐的,什么东~西都没少。再去项老爹和项大婶房间,值钱的首饰一样没少,和她的房间一样,衣柜和chuang铺被人翻过。
这……不像在遭贼,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可是东~西没少,倒是不见了两个人!是坏人把人抓走了吗?想到曽寻来的黑衣人,她的担忧加深。
来时的路上没碰到人,那应该是朝其他方向走了。向北是小河,向东是乱葬岗,他们或许是朝西走了,她迅速下了判断,然后沿路朝西走去寻人。
一边走一边看路两边的油菜地,看里面有没有藏人,“阿离……阿离……婆婆……你们在哪里……”
走了近一个时辰,太阳已落入西山,也没看到人影子,花葵站路中间,犹豫着是继续沿路找下去,还是回去找项老爹商量后再做定夺。
“阿离……你到底在哪里……阿离……”嗓子喊的沙哑,她还是不死心的继续喊叫,伸舌头舔舔发干的双唇,她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和两人相处的时间不成,也并不喜欢那个看她的眼神老是怪怪的婆婆,可是就这么不见了,还是舍不得。特别是莫离,她已完全接纳他,把他当自己的家人,可当她庆幸终于有了第一个家人,正慢慢的体会着拥有家人的幸福滋味时,他却突然不见了。
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眼珠红红的几乎要哭出来, ;她十指交叉,狠狠的拧在一起,不住的懊恼自己的大意,她真是太粗心了,竟把人忘在家里,现在人不见了……不见了……她该怎么办?
阿离阿离……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啊……阿离……
终于,泪珠一滴滴的滚落,她蹲下来抱着双膝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不见了不见了,唯一的家人不见了,爹娘不要她,连瘸腿的阿离也不见了,她什么都没什么都没了……
恍惚间回到多年钱的某天,项老爹不在家,村民伯伯骗她说带她去找项老爹,可是他们骗人,把她扔下就走了,她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项老爹,叫破了嗓子也没人应。此刻,那孤单无助再度袭来,侵蚀着她的神经,几乎令她崩溃。
项老爹为项十三疗伤一下午,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终于确定能保住他的性命后,吊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早已日落西山,天地间苍茫一片,可院里却黑漆漆的一片,连个灯光都没。项老爹顿感有异,屋里屋外找过一遍后,眉心越蹙越紧。
根据留在房间的气味来判断,那老妪曾到房间翻找过什么东~西。在厨房和院里发现一对陌生脚印,中午放在案板上的一对猪耳朵没了,院门口向动的小路上,隐约可见脚尖勾出的两道痕迹,他推测应该是有人拖着他走的。
目前找莫离的有两拨人,骑马的黑衣人和项十三,黑衣人已相信莫离死去,早就离开了此地,十三受伤了重伤现人在客栈躺着。那带他走是谁呢,难不成还有第三批人?
不,不对,看那脚印不是成年男子,倒像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孩子?项老爹突然想起什么,张麻子买下莫离的随从,那随从该是逃跑了,张麻子出来找人,现在还留在客栈里,莫非……应该没错,一定是那随从把人带走了,只是张麻子正四处找人,他这样贸然离开是很危险的。
“呜呜……阿离……走了……”花葵一路哭着回家,哭的两眼昏花,脑袋都疼了,身上没了力气,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
听到她的哭声,项老爹赶紧循声找过去,“小葵,怎么了?”看她来可怜的泪眼娃~娃般,走路东倒西歪,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模样,赶紧上前扶住她。
项老爹想起若干年前,她把村里人带走丢掉,找到她时就是这般,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也就是从那是起,他发誓要保护好这个脆弱的孩子,可是现在如往事重现,他忍不住自责。
看到项老爹,花葵如落水后抓住了救命稻草,张开双臂扑过去,哭的更加大声,“项老爹……阿离不见了……他不见了……我又没有家人了……”
项老爹眼神一暗,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哭,我会把人找到。”傻丫头,他们都是她的家人啊,为何一直要排除在外呢?
“他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抹掉眼泪,断断续续的说,“我找了很久,天都黑了,还是找不到人!”
“嫁了人,已经是大人了,要有担当,不能哭的像个小孩子。”项老爹掏出手帕帮她擦掉眼泪,柔声道,“他们朝东走了,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人。”
唉,也怪他把她保护的太好,总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所以到现在还留着孩子的幼稚和纯真。
“朝东走了?”她眨巴一下泪眼婆娑的美眸,不确定道,“这么说我找错方向了?”见项老爹点头,她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瞧着他xiong前被她哭湿的衣服,“我刚太伤心了。”
项老爹和煦的笑笑,“我知道,在家等着,我这就去把人找回来。”
花葵点头,站在院门口目送项老爹ting拔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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