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黑衣男人挑眉,狐疑的朝瘸腿男人看去,“睡这么熟?”
花葵耷拉下小脸,手挠鬓角一副苦恼的样子,“老爹睡起来雷都轰不醒,经常让人为叫他起chuang发愁,所以我们说好吵不醒他的。”
黑衣男人信了她的话,微微颔首后策马而去。
见一行人远去,花葵松口气,转身走到椅子旁,仔细瞧着瘸腿男人,光是瞧这眼睛,她几乎确定他就是画像上的人。
只是,他有那么俊俏吗?花葵手捏着下巴,盯着他瞧了又瞧,这遮脸的胡子真碍眼,真想把他刮下来!
这探究的眼神要是常人肯定受不了,可他还是没反应!好吧,既然这样,她就不打招呼了!
回到屋里,从针线筐里翻出一把剪刀,笑的有点阴险,自言自语道:“喂,我帮你搭理一下门面,我是好心帮忙,不要再咬我!”
刚下去一剪子,就听项老爹的声音传来,“小葵,你在做什么?”
她嘻嘻一笑,“没,没做啥, ;就是帮他修修胡子!”说着咔嚓咔嚓几剪刀,把瘸腿男人的大胡子修的齐刷刷的,她自己瞧着都觉得滑稽可笑,忍不住大笑出声。
见瘸腿男人的惨状,项老爹好笑的摇头,“你呀,又淘气!对了,刚那些人来干什么?”刚走出村口,和那些人正好打照面,瞧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就知绝非善类,待走到院门前,看到杂乱的马蹄印,他略有担忧。
“他们找人!”想起在厨房睡觉的老妪,她凑近项老爹,指着瘸腿男人轻声道,“画像上的男人,和他好像啊!”
项老爹眉心蹙起,审视的视线在如死人般的瘸腿男人巡逻,最后定格在额头那铜钱大小的‘死’字上,神色瞬间变的凝重,沉默片刻后道,“没事,把人留下。”
这可是窝藏,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会连累他们的,花葵虽心软,但还是以自身安全为重,“项老爹,这样好吗?他会不会连累到我们啊?要不,把他丢出去?”没把他交给那些人,已是仁至义尽,反正他也不想活,干脆丢出去,算她白花了一两银子。
项老爹心中早有计较,稀疏平常道:“乱葬岗里每天都有死尸,实在不行就找一副把他顶下去就成。”
“恩?好主意,项老爹真厉害!”她拍掌叫好,并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称赞他。
项老爹笑了笑,“这人还是不吃东西?”
花葵小嘴一抿,“是啊,一直躺着动也不动的,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我看他是真不想活了,亏我们好心救他。”
第014章 别拿我开玩笑
“我们救不救,和他想不想活是两码事!”要他眼睁睁的看他死去,还真是狠不下心,反正命是他自己的,对这男人,他只尽力,不请求。
“哦,我知道了。”她一直相信项老爹,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顿了顿,他又吩咐道:“下午把杂物间收拾一下,让婆婆住进去。”
杂物间位于堂屋后方,大小和花葵的闺房差不多,里面摆着不用的旧家具和旧衣服,还有腊肉和几罐腌好的咸菜,平时不大去人,里面有些脏乱,花葵用半个时辰把房间清理干净,翻出两套不用的旧褥子拿到太阳下晾晒,项老爹则把瘸了一条腿的旧chuang修好,chuang一摆进去,立即有了卧房的模样。
项老爹把瘸腿男人移到后院,交代她照顾好人后,就去厨房做卤肉,花葵从杂物间钻出来,拍着身上的灰尘,冲坐在槐树下的瘸腿男人嘀咕道,“我收拾的这么干净,你们明天要是都死了,可就太对不起我的辛苦了。”
瘸腿男人神色毫无波澜,双眸直瞧着正前方,或许是在看黄灿灿的油菜花,或者是不远处的柳树,或者说看蔚蓝的天空, ;或者什么都没看,只是瞧着正前方。
这人,真是……花葵无奈的摇头,看向空旷的远方,双臂向上伸展,抻着懒腰打着哈欠。
后院没围墙,和漫天遍野的油菜地只隔着一道土垄, ;一条半米宽的弯曲小路把油菜地一分为二,直通十几米开外的小河,河宽约丈余,正当春汛,河水哗啦啦的响个不停,河两岸的柳树发了芽,青翠的颜色在明媚的阳光下更彰显春天的活力和气息。
嗅着带着油菜花香味的新鲜空气,她整个人都醉了,不禁感慨,“春天,真美好!你呢,你喜欢春天吗?”说着,她笑了,“瞧我,忘了你不会开口说话。”
“忘了什么?”木小树绕过堂屋来到后院,听见她咕咕哝哝的说着什么。
“小树?你怎么来了?”约好晚上来参加她的第三次婚礼的,怎么提早出现了,仔细瞧她脸色不到好,估摸着又和木大娘吵架了,“又是因为成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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