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无眠很喜欢。他把照夜白抱在怀里,暖暖的软软的,揉来揉去像个球。
“哎呀白白,你怎么又胖了呀,是不是趁阿姨不注意偷吃小饼干了?”
照夜白咻的从他身上跳下来,跑了几步拿屁股对着他:“喵!”
你才胖了呢!
赵无眠走过去蹲在地上,摸摸它的头,“跟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偷吃了?”
“喵喵……”照夜白甩甩尾巴,不是很有底气地反驳了两句,旋即躺到了地上把自己摊成了一块饼。
赵无眠笑着捏了捏它的小肚皮,“好了哥哥不问了。但你自己看看你这个肚子,是不是该减肥了。”
“喵~”照夜白欲盖弥彰地翻了个身,从躺着变成趴着,死活不动了。
有了照夜白,赵无眠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他给白白的肥脸肥腰肥臀前后左右拍了几张照,然后发给了江一则。
照无眠:「白白说它没有偷吃小饼干,你觉得呢。」
大概过了十分钟,江一则回了过来。
江一则:「我想它这句话的重点应该不是‘没有偷吃’,而是‘小饼干’。」
照无眠:「!」
照无眠:「原来如此。」
江一则没有再回复,赵无眠对着聊天记录看了好久。
记录显示他们上一次的聊天是七天前,这意味着他们在过去的八天七夜里都是朝夕相处的。
而此刻,他们已经分别1小时54分06秒。
少年的动心与不舍是切块的柠檬,含在嘴里只有舌尖能探出一丝丝的味。唯有一口咬下去,甜中酸涩霎时爆发——分别后,那澎湃而炙热的情感才从“拥有姓名”走向“灼烧一切”。
赵无眠捂着手机在房里来回蹦哒,恨不能像塔季扬娜一样拖着个铁床边跑边叫,向天大喊“我!恋!爱!了!!”
直到邵屿再次忍无可忍地敲门喊他吃晚饭。
赵无眠的爸妈因为工作都还没回来,现在这里除了他和邵屿,只有他的外公外婆在。
赵无眠的外公是个老知识分子,高尚而心软;赵无眠的外婆则是个标准的泼辣富家大小姐,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
于是他们在饭桌上没吃多少,就为赵无眠把手表送给牧民小朋友的事吵了起来。
邵屿面无表情,赵无眠却觉得十分有趣。他的外公外婆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却彼此谁都离不开谁。
老宅的日子古朴平静,山雨下了几日终于停了。
这天,到了十点多的时候,阳光毫不吝惜地透过连片的大木格窗子铺了进来,赵无眠和外公正在一间采光良好的大书房里写字。
“虽然是冬季,但也算是个空山新雨后,”赵无眠的外公说,“今天我们写几首王摩诘的诗吧。”
“好。”赵无眠应下,开始铺宣纸。
赵外公站在对面,眯着眼睛看着他,慢悠悠地说,“你这趟回来,我感觉你变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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