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谦勾了勾唇,发动引擎,手搭在方向盘上,倒了车,驶离开海棠苑。
民政局在新区,从老城区过去,且在工作日,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俩人都没说话。
他开车很稳,不像顾墨蓁那般冒冒失失,也不像陆斐昀那般追求刺激。
骨节分明的手搭着方向盘,袖口收回去一些,露出戴着腕表的手腕和一截白色衬衣袖口。袖口是一枚深黑色的宝石,搭在方向盘的手指长而翘,格外好看。
楼晚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过,如果忽略家世背景以及他之前对她的态度,这个男人其实是她会心动的那个类型的。
手机响起,谢淮谦单手握着方向盘,从兜里拿出来看一眼,是秘书周洁的电话,接起来。
那边已经定好戒指了,款式发到他手机上,要是不满意现在还可以改。
谢淮谦应了声,挂断电话,等红绿灯时打开看了眼,款式简洁大方,很漂亮。
只不过,他侧眸看一眼副驾驶上的人,敛下眼眸。
事情发展快到超出他的预料,求婚不成,反倒成了结婚,而且还是离谱的协议婚姻。
这还是他耍了心机得来的,该说不说,是他活该。
她窝在他怀里轻轻一笑,什么自制力、理智都丢得一干二净,成了她裙下臣。
关了手机随手丢在中控台上,他抬手扯开领带松了松,绿灯亮起,松了刹车,宾利行驶而去。
下午的民政局门前很清静。
民政局前标语:结婚一时爽,婚后哭断腿!
这是办了多少离婚手续得出来的结论?
宾利在停车场停好,楼晚正要下车,驾驶位上的男人动手解开纽扣,前身直起,慢条斯理地脱去黑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穿着高定纯白衬衣。
早上去店里找她的时候还是黑色的衬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成了白色的。
他把领带抽下来,袖口微微卷了卷,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肘。
楼晚手搭着车门,目光却不自觉往他腰腹间看去,衬衣下摆纹丝不动,依旧塞在黑色西装裤的裤腰里。
眼睛像是被什么控制住,脑海里叫着不要看不要看,视线却缓缓移到男人大腿上。
黑西裤面上有一点点痕迹,那就是戴了。昨晚他跪着搂起她的时候好像没拿掉,就一直戴着,磨得她可疼。
神游回忆中的她没发现车厢里已经寂静下来,某人的目光放在她低垂着的侧脸上,视线随着她定定的目光转到自己的腿上,片刻,舌尖顶了顶上颚轻笑。
他勾起唇角,说:“等晚上回去再脱给你看。”
楼晚反射性地抬起头,愣愣地啊了声。
谢淮谦没忍住伸手,将她耳边垂落的发丝撩到她耳后,轻声说:“乖,先领证,领完要看什么都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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