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婶子帮忙,伊曼稍稍松口气。
墙那头,她家老宅传来郝春丽的声音:“要死的还不回来做午饭,想饿死我们两口子!”
王婶子刚好走到门口,想要帮伊曼骂回去,伊曼跟她摇摇头:“没事,我回去就是了。”
王笈铃瘪瘪嘴,推着王婶子说:“你先去帮她问问,别给正事耽误了。”
伊曼回到家。
郝春丽见伊曼舍得回来了,见她就说:“钱都给你做新棉袄了,衣服在炕上,家里没有口粮再给你吃。”
“那我就饿着吧。”伊曼早就吃白面馒头吃的五饱六撑,垂着头弱弱地说:“妈放心,我今天不吃饭。”
“这还差不多。”郝春丽眼珠子一转,也不骂伊曼了,拉着伊曼的手往炕屋里带:“你快试试新棉袄怎么样,合身不合身。”
伊曼受不了她假惺惺,抽出胳膊说:“我不吃饭也得给你们做饭。”
“急什么,先去试衣服。”
郝春丽埋怨地说:“还不是你不中用挣不到大钱,害的我俩老的顿顿吃豆饭。你一定要知道感恩,我们养你这么大太不容易了。要不是舍不得你,也就把你跟你哥哥姐姐一起送走了。妈到底最爱的还是你。”
虚情假意的话让伊曼听得恶心。若是原主八成会被她的谎话骗的团团转,以为爸妈还是爱她的。
站在旁边者的角度,伊曼看的很真切,这不就是pua么。好让伊曼婚后在身边继续伺候他们,说不准还得女婿跟着一起做牛做马。
伊曼被她拉到屋里试棉袄。郝春丽听伊大富的话,不光给伊曼做了新鲜厚实的棉袄,还给她做了双棉鞋。
伊曼穿在身上,顿时觉得不冷了。新棉花松松软软还保暖,伊曼觉得自己被云朵裹住。
郝春丽拉着伊曼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她不打满意地说:“衣服太厚,你走路要把胯扭起来,别像个木桩子。”
伊曼照她说的走来走去,自己都觉得滑稽,郝春丽倒是觉得很好。
好不容易放过伊曼,不让她走路。郝春丽又从炕席下面翻出一张汽车票。
“这是干什么?”
伊曼不记得原书里有这个情节。
郝春丽打量着焕然一新的伊曼,的确眉眼一等一的好,穿上新衣服,更加出落的大方靓丽。
她酸着牙把汽车票递给伊曼,伊曼认出来这是终点到市中心火车站的汽车票。郝春丽给她买的不是到火车站,而是到县轮胎厂的票。
“我给你找个了个对象,对方是轮胎厂的职工。约好了明天中午在轮胎厂门口,他和你相看相看。”
伊曼皱着眉说:“就我一个人去?”
“人家不也一个人见面?”
郝春丽眉毛竖着,语气一下变的刻薄:“瞧瞧你这一身衣服,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买汽车票。我倒是想去,你给钱啊?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你不去也得去。现在马上给我回屋里练习摆胯走路,那可是县里的职工,你做梦都求不到的好人家。”
怕是别人做梦都找不到的火坑吧。
哪怕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伊曼也知道郝春丽不会给她找好人家的。知道的她们是母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阶级敌人。
翌日早上。
郝春丽亲自给伊曼煮了豆饭,还用伊秋月忘带的木梳,给伊曼好好的梳理了刘海。
她又变成温柔的妈妈,语气轻柔地说:“待会我跟你一起到汽车站,妈不放心你出远门,送你上了车,就在汽车站等着。你见完人,赶紧到轮胎厂对面坐汽车回来,哪里都别去,要不然妈不放心。”
伊曼原本垮着一张小脸,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好,我知道的。”
郝春丽最喜欢的就是伊曼听话懦弱,长这么大就没反驳过她的任何话。对她和伊大富是真的言听计从。
伊曼穿着新棉袄和新棉鞋出门,伊大富还在炕上呼呼大睡,似乎病还没好透。
伊曼察觉这次相亲可能是郝春丽自作主张,不然早上也不会蹑手蹑脚地让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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