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莫看着他:“但你现在看上去挺高兴的,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满意。”
【又丑又旧又强制,一切的不爱都是有理由的,学校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周予酌摸摸自己的脸,心不在焉似的:“是吗?”
“是的。”刘启莫肯定地点头。
“并没有,这个称呼很中二。”
“杀水哥和周磨叽,你自己选一个?”
耳边季烟汀还在念叨。
【语文作业怎么还差三本?费非度肯定没交。另外两个谁啊?那么能磨叽!】
一边聊天一边抽神出来听心声的周予酌蓦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的语文作业也还没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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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操结束后,人群尽散,三三两两往教学楼方向走。而周予酌再一次被刘启莫拉去了小卖部。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往教室赶,小卖部的人流量最小,刚补完货的货架被塞得满满当当,收银员套着绿色工作装懒洋洋靠在一边刷手机。
周予酌弯腰,从货架中挑了瓶矿泉水,扭头一看,刘启莫抱了两大包果冻,拿手肘拱了他一下,催促:“挑完没?快点,再晚点要上课了。”
“知道了。”他递过校园卡,触碰到机器,付款时发出“滴”的一声响,周予酌看了眼刘启莫,随口问,“怎么买那么多果冻?”
“我前两天刚发现的,这个牌子的果冻巨好吃,而且还便宜。”付完钱,刘启莫将其中一大包硬生生塞进裤子口袋里,随着滋滋啦啦一阵塑料袋响,裤兜处登时鼓起一大块,他拆了另一包,递给周予酌一个。
“不了,我不吃。”
“真的好吃,络州人不骗络州人,你吃。”
周予酌解释:“我不太喜欢吃这种甜的东西,容易腻。”
“吃果冻还腻?多清爽啊。”刘启莫觉得不行,非得给他证明这个牌子的果冻的好吃程度,小心翼翼撕开封口,“哥给你剥,吃!”
周予酌只好接过。
一口软滑入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跳跃,轻盈清凉的口感,像在初秋轻轻卷起的一丝带着甜味的微风。
“怎么样?”刘启莫期待。
周予酌点点头,朝他伸出手:“再来几个。”
“我就说好吃,你还不信。”刘启莫嘀咕,在包里捞出两个搁在他掌心。
周予酌颠了颠掌心的两个果冻,又斜着眼睛瞥了眼刘启莫,蓦地伸手,“哗啦”一下夺走了他怀里那一大包。
“拿来吧你。”周予酌抬脚就跑。
刘启莫在原地愣了下,“靠”了声,捂着口袋边追边骂:“你抢劫啊你!给我停下!周予酌——”
他充耳不闻,摆出一副要把无耻之徒这几个字贯穿到底的架势,继续向前奔跑。
周予酌承认,这确实带了一点报复的心理,谁让刘启莫给他取外号的呢?
九月份中旬,夏季仍在延续,阳光滚烫地浇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像往地上丢了一个火把,未见火影,但温度却持续灼热。
刚结束完早操不久,直饮机边的队伍依然很长,长廊之上充斥着各种吵闹声。
他纵身跃入这片吵闹之中,穿过人群,见后头没影了,还特地停下来等了等。
几秒钟后,刘启莫气喘吁吁从楼梯间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混蛋!”
“哦。”他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果冻,“那你来拿。”
见刘启莫抬脚再次要追,周予酌立马转过身,眼前花了一瞬,季烟汀的脸从视野中一闪而过,一抹淡香从鼻尖轻轻拂过,下一秒下巴猝不及防撞上什么,闷哼近在耳畔,可他还来不及钝痛,怀里就已满满当当。
果冻洒了一地,他如同定格般顿住,连同呼吸一起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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