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跟着我宣誓。”祝子山庄严地举起右手,“我们绝不辜负国家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以胜利完成任务为唯一目标。”
大家宣誓完成,祝子山说:“我宣布,依照事先的演习安排,我和华安安一组去A点,邓坚、陈宝一组去B点。大家不要紧张,就当是一次普通的演习。路上要小心隐蔽,注意节省体力,不准吃任何东西。拿好报警器,注意倒计时。合理安排时间,要有足够的空余时间准备接替另一组的任务。”
任务安排妥当,大家从设备舱搬出四套设备。祝子山把设备舱又检查了一下,那里面还有一些常用药品和一只麻醉枪。药品中有抗生素、高效醒神剂、呕吐药和洗肠药。他拿出4粒高效醒神剂,分给大家,叮嘱说:“累得不行了再吃,药效足够维持三天。”
四个人在石案旁边挑挑拣拣,各自换上合身的衣裙。这些衣服是六百年段工作队搞来的,已经朽烂不堪。他们不知道怎么穿这些明朝永乐年代的衣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基地没教过他们怎么穿古代衣服,因为基地就没打算让他们穿衣服。够吝啬。
华安安找不出合脚的鞋子,只好随便蹬了两只,当拖鞋用。
邓坚自嘲的说:“最贴近实际的演习。”
祝子山说:“不管是演习还是任务,记住,更换完电源和存储器,赶紧返回这里,不要等救援队的车来接你们。”
石案上只剩下一堆银钱。
祝子山犹豫了一下,说:“这些可能会派上用途。”他把钱分成两堆,每个小组一半。
他看了看报警器,倒计时已经减少为70个小时。
“开始吧。”他一挥手,袖子裂开了。“记住我的话,什么也不准吃。”
墓顶的门嘎吱嘎吱敞开了。一阵雨点飘了进来。
第二十七章 惹事的馄饨
几个人跌跌撞撞来到山下。夜雨淅沥,坡陡路滑。大家都扯破了衣服,沾了满屁股的泥。
三个年轻人本来心存侥幸,认为这是最贴近实际的演习。但是,在黑暗中走了几步,发现到处是泥,原本平整坚硬的沥青路面不见了。
三个人都被唬住了。
难道是基地变的魔术?不。“是真的!”语气里充满震骇和兴奋。
祝子山平静地说:“是演习。你们不要胡思乱想,要抱着平常心去完成任务。注意路况,不要摔伤。尽快返回这里。路上遇见人,要尽量躲避。”
大家对祝子山的话充耳不闻,都呆在原地,竭力想看清周围的景况。大家恍在梦中,但是找不出一点身处异域的感觉。这里太普通、太平常,他们早就熟悉了这种雨夜的气息和夜半的静寂。
“没什么嘛。”邓坚有点不过瘾。
祝子山说:“我们不是来探险,是工作。”
祝子山检查一遍两个小组的装备,用破布把电源和存储器紧紧包裹好,郑重其事地把一个交到邓坚手中,手一指,说:“出发。”
那两个黑影借着报警器的微光,迅速消失。
华安安抱着包裹准备上路,祝子山说:“我的反应还~无~错~小~说~m。~QUlEDU~没过去,你有纸吗?”
华安安苦笑一下,从围裙上撕下一块布。
祝子山毕竟上了年龄,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抵抗细胞溶解液的毒性。
祝子山去一边方便,华安安试着走了一段路。他的鞋子不给劲,每走一步都给泥水吸住,特别费力。神秘感、新鲜感,一会工夫,都被这茫茫雨夜和别别扭扭的装束弄得荡然无存,心中有些焦躁不安。
祝子山刚站起身马上又蹲下,嘴里不断呻吟着。
华安安不能催他,眼巴巴看着时间在流逝,周围大山的轮廓慢慢从夜暗中显现,脚下的张家崖村响起了鸡叫。
视线越来越清晰。雨势渐小。天空中乌云翻滚,翠绿的山林中腾起了缕缕晨雾。万物复苏,新的一天开始。
泥泞的山路从猕猴峡的方向沿着山脊一路逶迤而来,到了这里突然一拐,转向张家崖。
华安安来到路边俯视张家崖,赫然发现眼前出现一面缓坡。这就是祝子山所说的缓坡,后来被水冲掉了。缓坡上水流纵横,露出满地鹅卵石。缓坡底下,有一座石拱桥。再往前看,他大吃一惊,张家崖已经面目全非。熟悉的二层三层小楼踪迹全无,变成一片高矮不齐的古旧建筑,泥墙青瓦,错落有致。村中炊烟袅袅,似乎有人影在移动。
华安安收紧了心,感觉不能呼吸。
这不是真的!我不能看他们,也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是幻觉,这只是光影。
他退后几步,生物本能使他觉得相隔数百年的人们互相对望,这是对大自然的亵渎,违反自然规律,可能会发生什么不测。
他迷茫的眼神惊恐地望了一下祝子山,对方正在痛苦地和药物残留做搏斗。
“我看见、看见、看见……”他语无伦次,想把这种恐骇的心情传达给祝子山。这是从未有过的震惊。人们面对它,总像身处梦境一样软弱无力。
祝子山用完华安安的破布,又把身上的明代衣袍扯成了超短裙。似乎还不够用。
“别慌张,我就好。”
华安安仰望高耸入云的陡崖,用手抹着胸口,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此时此地,唯有这座湿漉漉的陡崖历经历史的变迁毫无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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