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杜菀坐在床边,在身体上下摸索。
阿弥陀佛,小命还在。
可辛辛苦苦保留了二十几年的初吻——没了!
她脏了!!!
杜菀抚摸着红肿的双唇,眼神哀怨地望向罪魁祸首。
“左老板,您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职场性骚扰了知道吗?”杜菀为自己打抱不平,顺便提起条件,“下次有协议范围外的工作内容,想让我配合也可以,但是……要加钱。”
“你还有脸和我提钱!?”左亦嘉吮着手指上的伤口,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心情烦躁,“不中用的东西,亲个嘴也能晕倒,要不是你,我就不用被迫留宿在这里!”
“哈?”杜菀怒了,“我还没怪你吻技太差呢!”
左亦嘉眼白长出红血丝,眼皮因疲惫变成一双一三,却锋芒不减,她冷冷地笑:“你久经沙场,你经验丰富,你接吻不知道换气?”
“别赖我身上。”杜菀战斗力直接拉满,“你想走就走呗,你妈能拦得住你?”
左亦嘉被一语窥破小心思,恼羞成怒:“你不懂!”
杜菀承认:“是,我不懂。”
不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为什么明明在乎对方却又拼命想要逃离。
杜菀打开卧室一侧的玻璃门,晚风凉爽,星光璀璨,脚下是柔软的草坪,青草香味宜人,让心情不自觉就平静下来。
“将就一下吧,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杜菀走了进来,把枕头被子分成两份,一看人鱼依然站在原地,觉得好笑,“才亲了我嘴,这会儿倒嫌弃上了,我嫌弃过你满身酒味吗?”
左亦嘉却像想起什么,猛地捂住嘴,冲进浴室。
又把这条鱼得罪惨了,杜菀有点懊悔,但被人强吻这事儿,怎么看也是自己比较吃亏吧?
左亦嘉用力刷牙,一遍、两遍……那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终于被薄荷味代替,莫名升腾而起的热潮却始终未曾停息。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左亦嘉埋进盥洗盆里,水面上气泡越来越多,她猛然抬起头。
冷光雪亮,镜子里的女人狼狈不堪,水珠滚过她薄红的肌肤,带来一阵剧烈颤栗。她颤抖着双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将整整一管抑制剂推入身体内。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巨浪未曾拍下就化为泡沫。她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小口喘着气,静静等待一切过去。
“啪啪啪!”
“左老板,你好了吗?”杜菀急得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不停拍着厕所的门,“我实在憋不住了!”
左亦嘉撩了下汗湿的刘海,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大理石砖面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杜菀:“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踹门了!”
左亦嘉:“…………”
厕所门打开了,杜菀健步如飞,拽着裤腰带就往里冲,嘴里一边咕咕哝哝地抱怨:“可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呢……嗯?
杜菀惊讶:“左老板,你脸怎么这么红?”
左亦嘉瞪着她,砰一声关上门。
杜菀看到垃圾桶里的包装盒,有些明白了什么。
出来时,人鱼已经在床上睡熟了,睡姿不雅,衣裳不整,不是平时的作风。
杜菀看了会儿,蹑手蹑脚地给她盖了条毛毯。
杜菀睡了一晚上沙发,早上起来腰酸背痛。
没见着那条鱼,大概游泳去了,杜菀也懒得去找,她一路溜达到门口,扭腰踢腿,舒展酸痛的肌肉,顺便呼吸郊区新鲜空气。
一个人在远处看了许久,缓缓走近。
奥莉维娅开门见山:“孩子,我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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