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平身吧,朕就不出去了……爱卿有何事上奏?”
“回陛下,臣已经带来了账本送交陛下过目……”
体内炙热的硬物竟然就这么插着不动,在最酥痒的地方轻轻磨蹭着,却就是不给解脱。明德唇边的唾液顺着乾万帝的手指流了下来,一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被折腾到生死不能的软软靠在怀里,完全无法摆出那副欺骗天下人的正人君子面孔来,只能淫靡而饥渴的婉转哀求。这样的风情在怀,任是圣人也要化身禽兽了。
乾万帝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只匆匆打断了丁恍的长篇大论:“——爱卿把账本放在地上吧。”
丁恍益发的感觉奇怪,皇上通常不会垂帘的,这大白天的,难道里边有嫔妃不成……
“爱卿辛苦了,退下休息去罢。”
丁恍满腹疑虑的放下了账本,心想这是哪位嫔妃如此得宠,自己女儿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到现在都没有身孕……想着就上前了半步,温言问:“皇上可是龙体不安?可需要宣太医……”
话音未落,乾万帝非常不耐烦的喝道:“闭嘴!出去!”
丁恍一惊,连连退了好几步,慌忙打开门退出去。就在他关上门的刹那间,恍惚听见帷幕里传来重物翻倒的声音,然后仿佛有甜腻而哀软的呻吟传出来,只一下就听不真切了。
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得宠到这个地步呢……
丁恍在门外站了半天,心里把后宫有品级的嫔妃一个一个数过去,却是越数越惊惶,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已经冷汗涔涔了。
青楼一梦
丁恍一连等了几日,都没有消息说宫里有嫔妃晋位。他寻了个空找相熟的太监去递了纸条给女儿,就问一句话:圣宠如何?
丁昭容静静的坐在窗棂边,看着那纸条上父亲的笔迹,半晌冷笑一声,提笔写上:“帝不幸后宫已久。”
想了想,放下笔,对着铜镜里如花似玉一张脸,冷笑了半天。
这当今皇上和太子,对后宫的态度都这么怪。老早就听太医院的人私下流传说皇上身边有个荣宠备至的美人,也没有封号,清帧殿里侍奉的都以贵人称之,据说喜欢到如珠如宝的地步。可是就这样的宠着,皇上也没有正式开了脸给封个妃子昭仪之类的品级,到现在连个安身的宫殿都没有。
几个宫的美人嫔妃们都暗暗的提高了警惕,不知道是哪个女官或大宫女之类的人物得了圣宠,看这个势头,竟然还有专宠椒房的样子。只有丁昭容知道,那个所谓的“小贵人”,指的大概就是那天晚上那个神似皇后的男孩子了。
一个男孩子是不可能诞下龙种的,色衰而爱驰,想必不会有什么威胁。但是如果他神似皇后呢……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不仅仅是皇上那边,东宫里的太子也是,大婚这些日子以来连太子妃的身都没近过,倒是没几日就传出了清河公主有孕的消息。清河公主不过是皇后的义女罢了,真论出身,不过是个外官之女,谁想到她肚子里那一胎竟然把三宫都惊动了,天天血燕珍珠流水一样的送,那阵势,就好像她肚子里的是未来皇太孙一般。
也是奇怪得很,那个新鲜出炉的太子妃竟然一点不介意一般,每日只顾着搜罗银两、吃穿、珠玉宝石,只要过着神仙妃子一样的日子,其他的竟然都一点也不上心。连太子良娣怀了第一胎的消息都没能让她警惕起来,好像除了吃穿之外,连太子她也没有放在心里。
丁昭容咬碎银牙,心说我得不了宠,就能让好日子被别人过了去吗?既然大家都不舒坦,那皇后你也别想有平静日子过!
她提起笔,在纸上飞速的写了一行字,继而紧紧的卷起来交给小太监,回眸一笑:“——办得好了,有的是赏你。”
二月中旬,丁尚书上奏,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而宫中龙嗣不丰,劝皇上大选采女、充实后宫,好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续血脉。
两年不曾大选采女、封妃诞子的乾万帝,这次竟然松动了口气。
第二天,帝阅之,批:准。
明德在外书房里当值,低着头看前日递上来的水患奏章,刚要提笔写字,就觉得手腕上那两个凤凰珠卡在桌面上咯到了手腕。明德皱了皱眉,心头一阵火起,顺手一抓就要脱下来扔开。
谁料这个时候,只听张阔在身后重重咳了一声,然后俯身笑道:“大人,皇上传旨,近日寒冷,为外书房里当值的大臣一人送一碗雪莲粥。”
明德眼梢一挑,冷冷的盯着张阔。张阔脸上笑容一点不改,恭恭敬敬的把一碗雪莲粥端上了桌。
明德冷笑一声:“……臣谢主隆恩哪。”
张阔笑着低声道:“不敢,不敢。”接着就低眉顺目的退了回去。那一举一动都在明明白白的提醒着他:天子眼皮下,还是不要轻易惹事的好。
那天在御书房里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哭叫、有没有求饶、甚至有没有主动索欢。当他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腕上一阵阵勒得发疼,乾万帝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把凤凰珠生生勒进他的肉里,喘息着低声笑道:“……以后再敢拿下来,我就给你塞两个百合催情丹进去……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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