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一阵寒光乍闪,现出两个老头,一个矮小如珠,身穿一件破旧单抱;一个清瘦如柴。一身破烂,直若叫化。
这两老头,虽不甚起眼,但看在慈云寺众入眼中,却苦芒刺,碍眼得很,不攀升起一段又恨又怕心情。
那阴阳叟估量这两老头梗是驰名字内的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
他虽未见过二老,今日一见,但觉名不虚传。
心想已把人喊出,没有必要再强出头,便退到晓月禅师身旁,由他谈判去。
追云叟寻向众人一眼,目光落于晓月禅师,说道:“老禅师,你已是得道高僧,何苦趁此浑水?何况对方尽是淫邪之徒,你甘心同流合污吗?”
晓月冷道:“峨嵋派一向目空一切,你还是老毛病不改!”
追云叟冷道:“你呢!还不是心在私心!你无非以为混元祖师死后,五台派失了重心,无人领袖,你打算惜目前各派纷争机会,将他们吃召拉拢过来,创成一派,使这班妖孽奉你为开山租师,异口遇机,再同齐漱溟道友为难,以消昔日不能承继道统之恨,是与不是?”
朱嵋道:“以玄真子之高明,胜你何止十倍,他都自认根行不如齐道友,退隐东海;你想倒行逆施,似邪侵正,岂非大错!依我之见,不如趁早转回他山修行,免得后悔,等到把那百年功行毁于一旦,悔之晚矣!”
晓月禅师问言大怒,冷笑斥道:“昔日长眉道人为教主时,何等宽大为怀!自从齐漱溟承继道统以来,专门纵容门下弟子仗势欺人,杀戮异己,又加上几个小人助纣为虐,哪把他派中人放在眼里,今日各派动了公愤,都与峨嵋誓不两立,贫僧并不想作什么首领,不过应人之约,前来凑个热闹,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各凭所学,一见高低,谁是谁非,暂且不谈,尔等若够格,就接受挑战吧!“
追云臾笑道:“禅师既然执迷不悟,我等接招就是!”
晓月掸师冷道:“既然答应,且撤去雾阵,请出能人,按双方功夫深浅,一对一拚斗,以免落个以多数少闲话。”
朱梅笑道:“禅师果然高明,俺按招就是,你且选妥人选,我们去去就回。”
他向追云叟视目一笑,知道晓月心虚,才要比一对一拚招。
两人双双掠身而退,及去百丈,伸手一招,半山上左右两旁,已出现峨嵋弟子,虎视眈眈环视这头。
晓月禅师自从在黄山紫金泷中,将断玉钩取到手之后,已不再忌讳长眉真人咒言,那断玉钩自能敌石匣飞剑,尔后行动,哪还顾忌峨嵋脸色。
于是意沉心定地转向众人问道:“哪位愿与敌人先见高低?”
那赤焰道人最是性急,问言喝着:“我来!”扭身而出。
他方站出,后头又有三名同是头扎金顶辫子,身穿一件大红半截衣服,腰插弯利苗刀的火氏三兄弟应声而出。
晓月禅师大略只识得他们长相,并未深交,自也客套嘱咐小心为是。
四人领命后,跨前投步,已向峨嵋弟子叫阵。
话声方起不久,对面山头已飞下两个道人,一和尚,一尼姑。
来者正是醉道人,髯仙李元化、无党体师和素固大师四位高手。
醉道人但见这赤焰家伙也跟自己一样背着蓝色大葫芦,看来十分碍眼,身形一掠,即挑上他,讪笑道:“葫芦见面,分外眼红,俺就挑你啦!”
酒箭一吐,迫得赤焰道人慌张连退数步,方始避过。他老脸挂之不住,登时欺掌大拚开来。
那火修罗、火鲁齐、火无量三兄弟自也抢着先机,苗刀尽出,砍将过去,髯仙李元化、元觉禅师及素因大师轻轻一唱,各自选人开战。
现场登时刀光剑影,打得难分难解。
那赤焰道人先是狂态毕现,但几招杀敌无效,甚至被逼得险象环生,竟自厉吼助威,心头却再也不敢大意轻敌。
猝见醉道人酒箭吐来,他手捏剑决,突叫声“起”,似打出某种东西,酒箭遇之,顿时化成火焰反烧过来。
醉道人见状,惊诧掠闪得紧,否则倒要被烈火及烧脸面。
赤焰道人一招得手,更是狂笑,吼着:“不只你有酒箭!”
猝将青色葫芦抓于手中,凑嘴猛吸,随又吐喷空中,形成一幕蓝雾,他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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