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封严所说那般,只是瞬间,二人便已经到了玄冥峰上,从春日之景瞬间进入严冬之境,这让付凉尚未修炼的身体似乎有些难以承受,不出片刻本来粉嫩的脸蛋便染上了脂色,却是显得更好看了几分。
“多谢师尊,弟子可以自己行走了。”或许是天气过凉,显得付凉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封严却仿佛没有听明白付凉的意思一般,面上表情不变,甚至还将付凉往上托了托,分出一丝灵力来将风寒驱散,“此地积雪太厚,你尚且年幼,难以前行,还是为师抱着你吧。”
“……”
这本该是一句很常见的话,但不知为何到了付凉耳中却变了味道,他总觉得封严的话中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层意思。
封严却并不在意自己弟子如何想,只是慢慢的在积雪上行走着,只若是细看的话便能发现他身后没有留下一个脚印。踏雪无痕,这在修者中早已不算难事。
付凉不再多说,只盯着对方露在外面的那截脖子看,眼眸深处满是冷意。
冰棱尖端的水滴落到地上,将雪地砸出一个小坑,随后被雪地淹没,再无踪影。
“从今日起,你便在此修习,有何问题皆可来问询于我。”将过于轻盈的弟子放在地上,封严伸手摸了摸弟子柔软的发顶,一触即回,眼中划过一道神色,却是快得让付凉来不及察觉,他手中出现一片干净的玉简,白玉衬得他修长的手指更是好看,“此玉简中有你修习的方法,你且潜心修炼,其余杂事为师自会处理。”
“是,师尊。”接过玉简,付凉恭敬的说道,甚至眼中也染上了濡慕之色。
交代完这些,封严便自行离开了,付凉看着那白色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脸上的表情蓦地消失,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封严触过的头顶,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未消失,这种感觉让他厌恶的皱了皱眉,他竟然会觉得仇人的手很温暖。
狠狠捏了捏挂于胸前的玉佩,很快将心绪平复下去,付凉走到先前醒来的石床上坐下,拿出玉简开始翻看。
或许是顾及付凉未曾修习过,这玉简并未设置任何禁制,付凉只要产生要看其中内容的念头玉简中的内容便自动录入了他的脑中。
付凉本身乃水系天灵根,与封严的火系天灵根乃是两个极端,是以封严才并未亲自以灵力为付凉疏通经脉辅助其练气。
一般修真无论哪个门派,在门下弟子修行之时都会将一门功法分为几个阶段分别传授,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弟子冒进,另一方面却是各有各的难言之隐。
但付凉却发现,这玉简中录有从练气至大乘的功法。
将玉简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却是没有看出任何不妥,付凉眼里闪过一道疑惑,却依旧不明白封严到底是何意。
上一世付凉修习的是天禄宗的功法,由于天禄宗主修道法,通晓自然之道,与玄擎宗却是全然不同,是以以前的道并不能给付凉带来多少经验。
但他却是知晓,封严给他留下的这枚玉简中的功法绝不简单。
且不说其他,单凭这功法甚至有大乘巅峰的修习方法便可明白它的不凡,从上古至今,修真界已经不知经过多少代传承,能留下的修炼方法已是不多,更勿论如此齐全的上等功法。
上一世付凉便是分三次拿到功法的,但那功法中却缺失了最后两个阶段,付凉还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突破了大乘,可到底是没通过最重的天劫。
如此也罢,他当初天劫之前不也想着将仇人手刃吗?现在已经来到仇人身边,甚至成为了他亲传弟子,岂不是更多机会。
这么一想付凉也便释然了,摒去心中诸多杂念,迅速进入入定状态。
或许是有了一世经验,此次付凉修行得格外顺利,随着法诀运转,不出刻钟付凉便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气感从紫府流出,虽然仅仅只是一道稀薄无比的白雾,却并没有让他忽略过去。
那道能量还太弱,是以付凉并未立刻让它离开紫府,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它不要再次散开,待到它稍稍壮大了一点,便小心翼翼的将它渡入了经脉。
依然还是白雾的能量慢悠悠的顺着经脉移动着,却因为实在虚弱而好似随时都要散开的样子。
第十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付凉终于能够勉强的将体内的那些能量控制着在筋脉内运转一圈了,此时他紧闭着眼,额头上已满是汗水,但他却好似没有发现一般,硬生生将那虚弱的可怜的能量在体内运转了好几圈,终于欣慰的看着它长大了一点。
“小师弟,你醒了。”
付凉刚睁开眼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明城正好推开门走进来,尽管他性子冷淡严肃,但见到付凉醒来眼里也不禁划过一道喜悦,当然,除了喜悦还有一丝别的情绪,付凉看清楚了,那叫做惊讶。
此时付凉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黏黏的,显得十分不舒服,心里皱了皱眉,随即朝明城开口:“师兄怎么来了?”
“哦,我过来给师叔送些东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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