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统一,完完全全地灭了赤国和栾国,不是简简单单的征服,一年进贡几吨盐粮足以,他要的是永远的和平,不是边境上无休无止的纷争和各国子民间越来越深得仇恨。
可惜,满朝竟没有一个人能堪透这个局,主上的大业,前途堪忧啊以黎国现今之力,若单单只对付赤国,的确不用外援,可他们忘了,栾、黎、赤三国呈鼎足之势,一动俱动,不先把栾国拉住,一旦黎国大兵压境,赤国便会倾全国之力结交栾国,最后形成连横抗纵之势,不说黎国的盐粮依赖栾国,黎国不奇兵突发,先夺下栾国的盐田,就经不起持久的征战,单说以黎国之力,独抗两国,也很快就会陷入战争的泥潭,不出两年就会被拖垮,还谈什么统一?
“……主上怎么说?”
如果主上也动摇了,那统一大业真就成了泡影,抬头看着苏卿怜,江贤面色难得凝重。
“……主上和内阁、军机的几位重臣僵持,一直称病不出,已经连续半月没上早朝了……”
“……半月不上早朝”
这么大的事儿,江奎怎么没说,他的情报网要比苏卿怜的快一倍群臣想不通,主上可以先吹吹风,个个击破,怎能硬来?
攘外必先安内,大战在即,主上不安抚群臣,却和他们闹起了义气,人为地激化矛盾,他这是要做什么?
江贤猛然坐直身子,目光犀利地看着苏卿怜,他在猜测此事的真实性。
“你还听……”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江贤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苏卿怜一怔神,随即嘤咛一声,一把扯开扭扣,露出半抹**,两人就势滚到了床里,江贤慵懒的声音才传出来: “……什么事儿”
“公子……”
听到是江参的声音,江贤暗舒了口气,刚才太大意了,竟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放开苏卿怜,冲门口道:“进来吧……”
苏卿怜面色潮红,不情愿地坐起来,哀怨地看了江贤一眼,低头默默地系着扣子。
余光瞄见她衣冠不整,脸色绯红,江参的头快低到了地上,露出大半截红红的脖子冲着江贤,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江奎回来了,说是抓到了胡成。”
“胡成?”江贤眼前一亮,“……他人在哪儿?”
“在……”看了苏卿怜一眼,江参有些为难。
“走……”江贤站起来,“……我们去看看”
“公子……”苏卿怜一把拽住他,“……是那个千面郎君吗?他怎么了?”见江贤沉了脸,忙改口道:“旬廉还在外面,公子就这么出去,怕……”
“你说的也是。”身子一滞,江贤随即点点头, “……如果他找我,你就说我睡下了……”
江贤说着,拽了江参,伸手推开窗户……
“……胡成人在哪儿?”江贤扫了眼清冷的院子。
“公子来的好快。” 江奎随手关上门,又嘱咐门口的小厮精神点,才转向江贤,“……关在后院了,公子随我来。”
说着,江奎带头迈向抄手游廊。
“……你来”
叫了他一声,江贤快步朝正屋走,江奎一怔,随即追了上来。
接过小厮递上的茶水,江贤打开盖吹了吹,挥手打发了屋里众人,转向江奎:“……听说主上和群臣僵持,半月不理朝政,可有此事?”
“这……”江奎扑通跪了下去,“……那几日公子毒发昏迷,奴才怕您操心,才……”
“公子,大哥也是一片忠心,担心您的身体……”江参也扑通跪倒,“……这件事儿主上一定能处理好,公子不要担心。”又补充道,“……连群臣都驾驭不了,这样的主子也不值得您呕心沥血。”
“忠心?大战在即,这种事岂是儿戏?……这样的忠心,不要也罢”
语气轻缓,江贤像是在叹息,江奎江参却早变了脸。
江贤曾治军多年,最容不得这种因善误事的属下,如果他大发雷霆还好,跟随他多年的江奎却知道,他越是这样,越让人害怕,此时再顾不得其他,磕头如捣蒜地求起来:“奴才知错,要打要罚都随公子,求公子看在奴才从小跟您的份上,千万不要撵了奴才……”
凤眸微眯,江贤脸色越来越沉,江奎跟随他多年,在分辨情报上独有天赋,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密碟,处置了他,他还真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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