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真是对不住你,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下雨天我急着赶车回家,图个省事就没从人多的大路走,这才不故意把你给碰伤了。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我带姑娘去医馆就医吧?”
事故发生的同一刹那,听闻身后有马鸣声和人喊声的小金回头探看,却发现自己的娘亲正捂着脑袋,费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它赶忙朝着小贝“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说“小贝快回来,咱娘摔倒了”一样,结果就确见疾奔中的小贝蓦地刹住脚,遥望常久一眼,调头往常久的方向奔赴而来。
此时的常久直感到头晕目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紧闭双眼,使劲捂着痛感滋生的地方。
待到她渐渐适应这种痛感了,她才将手从额头上撤了下来,才瞧得自己的额头流血了。
她顿时整个人傻在了原地,却不是因为她的头流血。而是因为她在看她手之际,地上断成两截的白玉手镯也一并入了她的眼。
她在那一刻便好似忘记了头上的伤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上断裂的白玉手镯。
此镯她戴了足足有两年。
两年间,大大小小的磕碰都未曾将这镯子给碰坏过,可就于今日,她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便使得这个镯子当场断成了两半。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老天爷这般无情地针对她。她只知道她失了薛离又没了薛离送她的镯子,简直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一下子没能忍住,旁若无人地失声痛哭起来。
此间,小贝小金已然回到了常久的身边。
它们极内疚自己冲动的行为害得娘亲受伤又哭泣,鼻间便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之音,用爪子扒了扒常久的手臂,毛绒的脑袋枕在常久的肩膀上,以此来安抚常久的情绪。
而一旁的小贩哪晓得常久先前遭遇了何种苦难事,他只当常久是头太疼才放声大哭。加之也因小贝小金个头着实大,他怕他真撂挑子不管常久,这俩狗为护主再把他咬个半死不活的,那可就完了。
便站在离常久稍有些远的地方,紧着拱手赔罪道:
“姑娘你别哭,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也没有说不承担你的诊费,你说你哭这么大声叫人给听见了,还不得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哎呦,这位姑娘,你就坚强些忍忍疼,别坐在地上哭了。咱们现下赶快去医馆诊治,免得拖久了延误伤情,再拖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常久压根没有怪罪这小贩的意思,眼下小贝小金也追回来了,她也感觉自己的身子有那么些许不适。她只想回房静静地躺着,便捡起地上的碎镯子,踉跄起身。
“我没事,你走吧,我自己会去诊治的。”
话罢,领着小贝小金走进府内,将后门关上了。
再说薛离那边,他失魂落魄走回常乐宫,进屋瞬间,就看见薛霖竟端坐于桌前翻看他之前放在桌面上的书。
小冬子默不作声侍奉在侧,见他浑身被雨淋了个透彻,急急地朝他走来问候。
“二皇子,您怎么就淋着雨回来了?若是生病了该如何是好?您稍等奴才片刻,奴才这就命人去给您熬碗姜汤驱驱寒。”
薛离没理会小冬子,向薛霖沉声道:
“你怎么在这里?”
薛霖未正眼看薛离,手翻了一页书。
“可与常久将过往都断干净了?”
薛离蹙起眉头。
“你都知道?”
薛霖回答得简洁明了。
“是啊,寿宴前就发现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本皇子是不会同旁人提及的。但是……”
随手放下书,走到薛离面前。
“有些事,本皇子还是要警告你。现如今,常久已经接了赐婚诏书,便就已是本皇子的女人,也就是你的皇嫂了。今日你去寻她之事,本皇子就权当你是去与她断了从前的私情,暂且原谅你一次。可倘若日后你再敢背着本皇子同她私会,那本皇子断不会再像今日这般宽容了。你,听懂了没有?”
薛离盯着薛霖默了良久,方道:
“说完了吗?说完就滚。”
若是搁平时,薛离对薛霖这般出言不逊,薛霖怕是早就和薛离翻脸甚至没完没了了,可今次,薛霖却莫名想笑。
毕竟,薛离此刻也就只能在他面前过过嘴瘾,实际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他便未将薛离的无礼放于心上,径直向外走去。
“行,那你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着六月十二,参加你皇兄我和你皇嫂的大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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