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摸了摸常久的小脑袋,跳下墙离开了。
常久微笑撤回目光,低头凑近怀里的桃花枝闻了闻,淡香四溢间,只觉沁人心脾。
满足地欲要回屋,找个花瓶把花枝插养起来,然这刚一回身,便和正站在月门处的常家夫妇六目相对了。
“爹!娘!你们?”
常家夫妇并未生气,双双笑着走过来。
常夫人阮含梅还指着桃花问她。
“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常久心明镜知道她娘什么意思,却装糊涂打混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啊?今年花开得早,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阮含梅掩面一笑,将话问得更直白。
“你这孩子,谁问你花了?我是问你和二皇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常久低眉垂眼地摆弄桃花瓣。
“哎呀,娘,你就不要再问了嘛。”
一旁的常庆帮衬阮含梅。
“你看你这孩子,跟你娘有什么好害羞的?来,快跟爹娘说一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单人追问一下变成双面夹击,常久愈发羞涩。
“爹,怎么你也帮着我娘?”
常庆不否认,笑容满面地催促常久。
“那你就快说说啊!”
其实在这两年间里,常久未曾告诉过她爹娘她同薛离的关系,乃是抱了一个先相处看看她和薛离合不合适相守一生的心态。
若是不合适,他们不声不响地好聚好散也就是了,不至于说丢了皇家或是将军府哪一家的颜面;若是确然情投意合呢,那她届时再通知她爹娘这个好消息,倒也还是来得及的,便就一直没同她爹娘提及过此事。
可谁能料到,今日竟会机缘巧合地在她爹娘面前暴露啊!
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事,但看这架势,已不是她想糊弄就糊弄的了。
今日,她要是不将此事给说个清楚明白,那她爹娘铁定不能那么容易放过她了。
心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天意使然,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扬起小脸,大大方方将实情说了出来。
“说就说!不过就是两年前在街上偶遇的嘛。就是爹娘参加温公子与长公主成亲宴那次,我去我医馆门前吃馄饨,刚好他也在,便认识了。”
常庆缕着胡子回想半晌,忽地恍然大悟。
“哦,原来这两年你隔三差五地往出跑,就是和忧儿一起啊!那你们这口风可够紧的呀!两年了,我和你娘竟谁都不知道有这件事的存在。”
常久讪讪一笑,又吐露一个实情。
“其实……我和薛离这两年时不时去医馆帮忙,我师父早就知晓此事了,只是我让他瞒着你们不要提罢了。”
常庆出乎意料。
“呦!感情就我跟你娘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这丫头,可真是够能忍的啊。”
故作记性不好打趣常久。
“啧,哎呀,你说这事啊,我还记得有哪个丫头每次都跟我说是出去独自逛逛,怎么这独自逛逛就变成有人同逛了呢?”
常久面红耳赤地将头顶在常庆的肩头,声音拉得老长。
“爹,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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