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路倏摘掉头盔,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发梢,捡起旁边一条毛巾往脸上盖。
“你们早点回去啊,待会儿有工作人员上来锁门的。”钱教练走前叮嘱了一句。
岳卓君瘫在地上,有气无力比了个OK。
今晚替补没来,教练逮着他俩往死里练,路倏尚且还能坐着,他是连脚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师哥,你体力也太好了。”哪怕不能动弹,岳卓君也致力于将话唠贯彻到底。
“一般。”路倏扯下毛巾擦了擦,灌了半瓶水进嗓子眼,喘气说,“我也很累。”
“我感觉我要瘫了,腿都在抽筋。”
“起来。”路倏踢了他一脚,“做拉伸。“
岳卓君直摇头:“我动不了,动不了。。。。。。”
路倏嗤笑,开启嘲讽道:“那正好,收拾收拾,明天就能去观众席占位。”
岳小师弟哽住。
路倏持续稳定输出:“这么为替补考虑,雷锋都没你会做好人好事。”
“。。。。。。”
岳卓君感觉自己身心俱受到了重创,半死不活从地上爬起,苦哈哈上一边拉伸去了。
路倏脑子放空,摸到旁边的手机点开,上面好几条微信和未接来电。
全是去首都那一家三口给他发的。
挑了其中几条回过去,路倏拨了个电话给禇钦江。
那边很快接起,禇钦江略带兴奋的声音响起:“yan。”
“嗯。”路倏靠在墙上,“安顿好了吗?”
“好了,”禇钦江说,“你之前,没接电话,在做什么?”
“刚训练完。”气喘吁吁的疲惫缓过去后,路倏逐渐有点困倦,“现在在哪?”
“房间里。”
因为每年都要往首都跑两次,一次至少待上一个月,也为了更方便,路铭衡便在医院附近长期租了套房,后面也不用再找酒店了。
禇钦江听出对方情绪不高,惦念道:“很累吗?”
“还成。”路倏略过那个话题,问,“今天有没有晕机?”
禇钦江以前坐飞机,可能是由于缺乏安全感,以至于每次起飞那段时间,都会有眩晕反胃的情况,而这时路倏会拉住他的手,说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但这回自己没在身边,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没有。”禇钦江答得很快。
路倏笑了笑,庆幸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没有就好。”
“飞机上,我一直,在想你。”禇钦江说。
电话里静了几秒,路倏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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