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是个顺毛驴。
秦淮茹拿捏他的惯用套路就是先示弱、哭惨、掉眼泪,再表达出感激,稍微暗示一点点甜头,让他产生被依靠,被需要的感觉。
一套演下来,傻柱立马被吃的死死的,百试不爽。
其实一开始,秦淮茹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渐渐的,也就从麻木再到后来驾轻就熟。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傻柱也不无辜。
是他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才会被自个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哄骗。
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谁也怨不得谁。
有了前一晚抹的眼泪和送出的鞋垫子,秦淮茹虽没明说啥,但傻柱却起了个大早,洗脸刮胡子,收拾利索,乖乖上班去了。
秦姐命苦,秦姐可怜。
他再不帮秦姐一把,秦姐都要让贾东旭和那个恶婆婆逼上绝路了。
二食堂后厨里这些天没少传傻柱闲话,但他毕竟是灶上一厨,当着面,大伙儿都心照不宣,没人多嘴。
一切还跟以往一样,洗菜,备菜,按部就班。
到了中午,秦淮茹来打菜,饭盒一递上,傻柱二话不说,满满一大勺的猪油熬白菜,压的实实在在带冒尖的。
“谢谢你啦柱子。”秦淮茹勾着头,冲窗口小声道。
“赶紧走,别吱声。”傻柱摆摆手。
秦淮茹立刻把饭盒盖子扣上,笑盈盈的朝傻柱飞了眼儿,偏偏就吃这套的傻柱乐的大牙直呲。
隔壁主食窗口,刘岚瞟见这一幕,不禁撇了撇嘴。
她一已婚妇女,最烦见的就是这个,心里骂道,大庭广众眉来眼去的,果然是对狗男女。
秦淮茹坐在角落,故意小口小口慢慢的吃,等食堂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去水池洗碗。
“吃饱了吗?怎么样,哥们儿手艺没退步吧?”碗没洗完,傻柱便摇着尾巴,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别说,有熟人就是好,姐是沾了你的光了。”秦淮茹眼角弯弯,笑的跟朵花似的。
一瞧她高兴,傻柱更高兴,“举手之劳,这叫啥沾光,回头有招待餐的时候,我给你弄点儿好的。”
“柱子,姐还有个事儿求你。”秦淮茹甩甩手上的水,转过身看着他,却欲言又止。
“啥事儿?你倒是说啊?话说一半,急不急人。”
“我就是觉得总麻烦你,不好意思…可又不知道还能跟谁开这个口…”秦淮茹垂下眼睫,“柱子,你能借我二斤鸡蛋票不?”
“东旭伤的重,大夫让吃有营养的补补身子,先前多亏一大爷给了十几个鸡蛋,本来我想着,再去鸽子市买,可那多贵啊,论个儿卖,一个都要八分一毛了…”
“我家这个情况,我婆婆和东旭都吃着药,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我实在是没法了…”
傻柱一听秦淮茹求着他借鸡蛋票,是要给贾东旭补身子,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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