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府,日。
范蠡进府。端坐着的文种却不起身:“我可是犯臣,不须起身迎你了吧?”
范蠡:“你何必挖苦?”
文种:“你不该违背了大王的旨意,文种该蹲在大狱,而不是府内。”
范蠡:“到了此时,你也蹲不成大狱了。”
文种这才挺身而起,满脸焦急地道:“快告诉文种,大王怎样了?”
范蠡:“王后已降旨,立赦你的大罪!”
文种:“这么说,我军已败?那就该立即着手后事的料理。”
范蠡:“后事我已开始料理,不瞒你说,我送走了我母亲。”
文种:“你不会把自己也送走吧?”
范蠡:“我想送走的,另有其人。”
文种:“谁?”
范蠡:“你!”
文种:“你想把我送哪去?”
范蠡:“送到一个可让你逞口舌之能的地方。”
文种:“是吴王面前?”
范蠡:“你愿意?”
文种:“文种岂敢不愿!”
范蠡神色严肃:“我军若败,吴军必定会立即侵入我国。大王虽委我守国,可无兵可以抵御。就连守卫王城的一千多人,王后也命我全部带走去接应大王!到时恐会呈现一盘散沙之局,你我若联络不上,就只能各行其是。”
文种:“你所料极是。文种的重中之重是找到伯嚭,说通他再为之周旋,以存越国。而你,一定要寻找到大王,只要大王有存,越国就不会亡!”
山口,日。
突围而出的灵姑浮正于山口张望,不时有残兵败将退进山来。不一会儿,灵姑浮见勾践也进了山口,身后还跟着苦成,大喜,忙单膝一跪道:“末将无能,让大王受惊了。”
勾践下马,扶起灵姑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收拢散军,我们还可以再战!”
灵姑浮:“大王且去后面的林中歇息,末将把守于此。”
勾践:“多遣些人,去将失散的将卒找回。”
灵姑浮:“大王放心,末将这就遣人去找。”
林中,日。
林地四处皆散着早已精疲力竭的将校军卒,器械扔了一地,更有伤者因疼痛而呼号,其惨不忍卒睹……
一名军校将一竹筒水淋在自己燥热的头颅上,却全然不顾他身旁的一名伤号,那伤号正嘶哑地喊叫着:“水,水……”
“啪”!一支大鞭猛抽在淋水的军校头颅上。
“谁敢抽我!”军校厉喊一声拔剑欲砍。但他回首一望,见抽他的人竟是勾践。军校一惊,手中剑还未落地,鞭子已雨点般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双手护头团起了身子,求饶道,“大王,饶了在下吧……”
勾践厉问:“如何饶你?”
军校还算机灵,忙一指伤号道:“在下找水喂他!”
见已有许多军卒围至,勾践道:“无论将校还是军卒,你们都该是同胞般兄弟,若再让寡人见着身为将校者不体恤甚至欺压军卒,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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