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击杀丧尸,周末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惧怕丧尸,看到丧尸朝她飞奔而来,她本能地抬手一刀横劈过去,那丧尸像是故意撞到她刀上一半,半边脑袋都卡进刀里,刀身被丧尸抓住,它尽不管不顾,张开流着恶臭的黑涎,头一个劲的向前伸,对着她的脖子而去,头更加深入了刀神几寸都不在乎。
它力气极大,周末被突然攻击,身体向后踉跄两步,背后正要装上铁门时,右脚突然蹬在墙上,刀身以厮杀的方式,骤然从丧尸脸上向上抽出,将丧尸头由下而上削去了一半,再一脚踹在丧尸身上,丧尸身体在地上抽动了两下,便彻底死绝了。
周末和滕钺沿着楼梯向上走,楼梯上都是干涸的血迹,一看就是新鲜人血,而非丧尸那种黑红色,上面房间的床上也全部都被鲜血染湿,尸臭,屎臭,还有因为脏类器官腐烂生出的蛆虫,在床上被撕碎的血红衣衫和黑色长发间中细细蠕动。
这种血腥场面使她干呕一声,连忙跑到洗手间哇一下就将中午吃的蛇肉都吐了出来,头皮一阵发麻。
洗手间的地板砖是白色的,殷虹的血迹让人不自由自主的就会想到过去看的恐怖片。
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一只丧尸,却有两处鲜血淋淋的现场,其中在主卧大床的便是那黑色长发所在,还有一间小房间,地上被鲜血淋湿的鞋子,竟是七八岁孩子的,此刻这具细小的骨骼之间也是爬满蛆虫,恶臭难闻。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这原本一家三口之中,变异成为丧尸的只有一人,那位妻子可能尚未醒来,便在睡梦之中被变异成丧尸的丈夫吃掉,之后还在睡梦之中的孩子也成为丧尸丈夫的口中之食。
丧尸吃掉两人之后,估计许久没有再进食,闻到她和滕钺身上的新鲜肉味时,已经发狂般地从楼上狂奔而来。
她不再发抖,皮肤却止不住地一阵一阵打冷颤。
她想到自己父母,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如果回去,她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情景……
这样的可能在脑中一闪之后立刻被她挥去,她简直无法想象那样的场面,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滕……滕钺,我们今天晚上真的要住在这里吗?”她脸色有些苍白。
呜呜呜,好吓人,有种住鬼屋的感觉。
即便是今天被蛇缠住也没有此刻这种浑身发毛的感觉,滕钺脸上却连丝毫变化都没有,甚至还能去壁橱里翻找能盖的被子。
农民房和商品房有个很大的区别,商品房一般三室一厅,房间有限,而农民房基本都是自家盖的,楼上楼下加起来足足有七八间房,除去厨房客厅主卧次卧及儿童房外,还空着几间房,虽然简陋,但不至于在外面挨冻。
电已经断了,自来水倒是还有,并非从河里上来,而是院子里的井水。
两人用厨房的煤气罐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陪着咸菜倒也吃的很香,两人在此不会久留,倒霉有不舍得煤气,用电水壶在煤气灶上少了几瓶热开水,去洗手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洗手间的门是推拉式玻璃门,上面绣着青绿的竹节,看着生机盎然。
滕钺表示不用洗澡,洗个脸泡个热水脚就够了。
周末殷勤地帮他端来洗脚水,就放在洗手间不远的地方,还给他端好了椅子,让他就坐在那里洗,不要走。
她实在怕的厉害。
四点多的时候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世界仿佛又沉寂了下来,整个房子里面安安静静,只有周末弄水的哗哗声。
洗手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完全是凭着感觉在洗脸洗澡,只想快点再快点,洗碗赶紧了事。
她一边洗脸洗澡,一边和滕钺大声说话,“滕钺,你多大了?”
“二十五。”
“滕钺,你觉得哪个明星长的最漂亮?我喜欢范冰冰、刘亦菲、张曼玉、王祖贤、林青霞的颜,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她东拉西扯着,既不敢问滕钺更深的东西,又不至于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
“《海上钢琴师》电影非常好看,还有《来自星星的你》,还没追完呢,不知道最后结局怎么样了。”周末一直大声说着,忽然发现滕钺那边没声音了,喊了一句:“滕钺?滕钺?”
喊到第二声的时候,声音已经微微有些发颤,直到滕钺低低地应了一声,周末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竟产生说不出的安全感。
“我唱歌给你听吧?”也不等滕钺回答,她就胡乱地唱起了老家流传甚广非常经典的地方戏:“一更天,叫一声,嗷嗷嗷嗷嗷嗷嗷~二更天,叫两声,嗷嗷嗷嗷嗷嗷嗷~”
嗷着嗷着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等等,这段戏唱的好像是古代年轻小男女刚刚成婚,夜里嘿咻时女子发出的嗷嗷叫。( ;⊙ ;o ;⊙)
滕钺肯定没听过这段戏,嗯,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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