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气定神闲地双手交叠,往座椅一靠,不以为然。
男人见状,继续聊起他们的合同事项。
另一边,云锦他们已是热火朝天。
她招呼几个长的俊俏的来自己跟前,让他们听自己吐槽。
兴许是冒充姐姐的时间,一句话都不能说,这下能敞开嗓子说话实属不易。
加上她喝了点小酒,情绪上头,云锦的话匣子彻底打开,就和那连发炮火似的停不下来。
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云舒,想起她在池家受的委屈,想起她当年变成哑巴后,再也说不出话的艰难。
一时间她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拉住身边的男孩,揪起他的衣领问道。
“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当时告诉我说,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让我心无旁骛地念书就好,明明就是被池天成那畜生强迫。”
“我被蒙在鼓里,直到她出事那天,我才知道真相!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她也许就不用那么隐忍委屈的在池家蜷缩!”
她踉跄起身,身子不稳,想起那些事心里难过的很。
又看向林惊月,拍着自己胸口说道。
“惊月,你知道我为什么冒着风险也要进池家吗?就算他们最后和我姐的死无关,但也是造成我姐去世的原因之一。”
“池天成那畜生被天收了,死于车祸,池家那些欺负我姐的人,我怎么会放过?”
她的双手紧攥成拳,慌乱之中林惊月赶紧扶住她:“哎呀没事吧?云锦,喝醉了?”
云锦胡乱抓住旁人的肩膀,勉强撑起身子摇了摇头:“还没醉,有点上头而已。”
说完看向扶着自己的男孩,轻笑一声,拍着男孩胳膊安慰道。
“别介意,姐姐就是有苦难言,一时话多,你就当没听见。”
男孩一笑,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只要姐姐开心,我都听着。”
云锦被逗笑,伸到裤兜里,发现现金已经用完,于是垂眸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一眼,干脆摘下来塞到男孩手中。
林惊月吃惊道:“诶云锦!这不是你和池砚舟领证后他寄给你的吗?这应该是你们结婚的凭证吧?你送……”
“池家这些破烂玩意,算什么?”
说完拍拍男孩的手,叮嘱他:“听姐的话,拿去当了,有不少钱,就当作姐姐给你的小费。”
她大手一挥,往屋外走,嫌弃脸上的面具碍事,正要脱下来。
忽然在楼梯上撞到一个人的胳膊。
昏暗的走廊上看不清面容,云锦下意识说了句不好意思,可瞥眼之际,男人手上扎眼的扳指顿时令她清醒!
如果没记错,昨天她就在池砚舟的手上看到过。
难道……
她立刻松开摘面具的手,一个转身加快脚步原路返回。
然而身后却传出池砚舟沉沉的声音:“站住。”
云锦头皮一麻,谁知道会在这遇到他!
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这会功夫她哪里还有酒意,她整个人清醒的不能再清醒,比刚刚速度更快地往包间赶。
身后的池砚舟眉头紧蹙,看了助理一眼:“跟上去!”
那女人身影非常熟悉,要不是她能说话,他乍一眼还以为看到了云舒。
一个软弱的哑巴,怎么会在这时戴着面具出现在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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