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日租界兴中株式会社大门外。
夜深人静,大门紧闭,唯有门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偶有匆匆赶回家的路人经过门前,其中一人就是袁孝华。
袁孝华低压礼帽,边观察边快步走来,在确信附近无人后,随手把一个信封轻轻的塞在门缝中,离去。
一个多小时后,门缝里的信封还在静悄悄的等着发现它的人。
终于,两个穿和服的男人喝的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他们拍打着门板叫里面的人来开门,门缝里的信封掉落,其中一人捡起来,不明所以,要扔,被刚刚开门的何爱媛拦住。
何爱媛穿着剑道服拿着木剑,显然刚刚还在炼剑。
两个酒鬼被同伴扶进院内。
何爱媛觉着信封有异,就着门灯打开信封,抽出信件。
信件打开,一张相片猝然呈现——
照片上是木村昏迷后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
何爱媛脸色立刻煞白,急忙翻看信件内容。
信上只有几个字:市郊火车站临时库房。
日军驻华北屯军很快接到命令,何爱媛跟着他们直扑指定地点,很快控制该地区。
原三爷库房被全副武装的日军围控。
有人不断的向领队报告:“我们已经搜遍周边所有地区没有发现木村君。”
这本是何爱媛意料之中的结果,她并不惊讶,只是跟人合作想把柴田信一扶到担架上。
但柴田信一执拗不肯,终于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他确实如方子杰所说,在何爱媛带人找来的时候就恢复了所有知觉。正是因为恢复了所有知觉,他所承受的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才会成倍增长,才让他一直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
方子杰的筹划水准一贯在线,这次更不例外,日军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有发现,他和他的朋友们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下何爱媛急忙给柴田信一披上大衣,扶住他的胳膊,看着他全身被汗水浸透的狼狈,只能安慰道:“你没受伤实在太好了……”
柴田信一甩开她的手,低喃着:“我早该让他走的……我们都被算计了……”
他艰难的挪动着脚步,何爱媛等人说什么做什么他根本听不见,也视而不见,脑海中全是整个事件中自己被方子杰等人戏耍的所有细节,终于,他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何爱媛等大惊,急忙看护,呼唤:“部长,部长……二哥,二哥……”
柴田信一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他被以最快的速度送进日军医院,由最好最先进的医疗团队救治,但还是没能醒过来,在各种仪器的监测下躺在监护室内。
军医道:“经化验,柴田部长曾被注射过乙醚,但计量很小,你们见到他时应该已经失效。引发他现在这种状况的主要原因是高血压引发的脑昏迷,估计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刺激……”
何爱媛对专业的内容完全不感兴趣,只是打断他的话,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军医艰难的说:“这个,不好说……”
何爱媛转看病床上的柴田信一,眉头紧蹙。
其他人还在设法寻找木村的下落,但均无一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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