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农奴一见,不禁又是跪地哭喊起来。朱尚更是急得从船头直到船尾,向乌陀罗国的关口大兵交涉去。
“我们就是中土的安分商人,为了早点收集货物,这才半夜里赶路的,船上就我们八个人和货物,早晚放行都是放,不如这就让人们走,免得在这里妨碍关口船只进出。”
“没扣你们船就算网开一面了,还在这里吵啥。看你们船上这三个天竺国人,就知道不是好人,说不定就是间谍来的。再说就把你们船货和人一起扣了。”
话说到这个点,已无法再说了,只好示意朱武他们做好应对意外。让柳条告诉三个农奴,赶紧到货堆里去躲。眼看天竺国追来的船越来越近,急得船上的人团团转。
此时乌陀罗哨兵们操起武器,准备迎战天竺国来船。码头上只有一位老兵,看管着停留在这里的几十条过往船只。柳条眼睛一转,跳过几条船,几步就上了码头,走近老兵身边,低声耳语了什么,又向老兵塞了几两碎银。老兵转身进营房去了。
“快走,我们船快进入乌陀罗国境再说。”柳条下船后小声说道。
众人合力,把货船再推进三个船位,船就过了乌陀罗与天竺的分界线。当朱尚他们的货船停稳后,老兵从营房里走出来,他装作没看见,指着其他船主,大声呟唤着。
那边乌陀罗国的哨兵,正在与天竺国人吵着,手里的的武器在空中乱比划。天竺国人一看这架势也就老实多了,只得与哨兵讲起理来。
在天竺国人塞给几两银子后,哨兵懒懒散散的转头上岸,站在码头上看着天竺人对停在这里的商船进行搜查。
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天竺人正慢慢向这边搜查过来,朱尚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了。要是天全放亮,关卡就放行了,可是会不会被天竺人认出就是他们呢?要是被认出,那将没有可退的余地。
正当天竺人准备一只脚跨过朱尚他们货船时,码头上的老兵打着大铜锣,大声呟唤:
“时辰到,开关了,所有检查过的船只,可以放行。”
一只手拉着绳索的柳条,手一松,船随水流而动,立马离开船群好几步远,天竺人想跳过来已是不可能,只能指着朱尚他们骂骂咧咧的。码头上的哨兵,指着天竺人,让他们不能再走过去了,再走过去,就是乌陀罗国的河面。
一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朱尚他们的货船,顺风又顺水的向着乌陀罗国内而去。
到了乌陀罗国大码头,货物还得搬上海船。三个逃走的农奴帮助外,还得叫来码头上的工人帮忙。
除了朱尚他们四个在下面小船点货,船老大领着众人都在海船上忙着。大家正干得欢快时,突然在大船上一阵吼叫,再就是群殴打一个人。
这边外来的人一时搞不明白是怎么了。码头上管工的小跑着过来,手里的皮鞭一挥,“啪”的一声,打成一团的工人一下子分散开来,各自干着自己的活,只是他们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愤恨,老是盯着那位刚才被围殴者,明显他们心中的愤恨还没消。这到底什么仇恨那么深呢?好奇心让朱尚走近了码头管工打听。
“都是苦命的打工人,为何还苦苦相逼呢?”
“你不知道,被打的原来不是这种人的。”
“那是什么人?”
“被打的原来是那几个的农奴主,当年可能对他们不怎的,今天这农奴主沦落到这地步,他们时不时的打他麻烦,以不渲泻往日的仇恨。”管工说着用皮鞭指着这个那个的。
“哦,原来如此。”
“要不是今天人手调不开,一般不会让他们一组干活的。现在看这斯那么惨,往日他就有多凶恶。”
“怎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呢?那么扣的人。”
“赚上的钱,闲得没事,除了吃喝玩乐,还赌钱,很快家档就是别人家的了。”
“原来如此,那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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