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有自己的恋人吗?”从绪的声音变大,竟有些嘶哑。
沉默。
接着声音变轻,变成呢喃。断断续续。
董奇川的声音柔和下来。
“我之后几个月要继续在某国一段时间。”
“照顾好自己””钱直接从那张卡里刷”
我躺回床上,试图用被窝的温暖来止住颤抖。假装睡着了,心里却还在反刍。我一直睁着眼睛侧身看窗外,因为闭上眼就是旧梦重回。
已经很晚了。她更晚才回来。
怕吵醒我,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被子钻进来。自顾自躺了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身体也变暖了才抱住我。很轻很轻地说,“我爱你。”
我合上眼睛。幸好颤抖已经停住了。
她从背后贴着我,接着自言自语,“明天我们回家吧。”
“不想让你受委屈。”
她总这样。
中年人的爱情怎么能总像小时候那样动辄大吵大闹呢。好吧,可能有人也会吧。只是中年的伏羲不想那么做。
那次在老房子又见到赵一锦后,我们常常约着一起喝酒。酒友难得,毕竟是一起挥霍生命的交情。一来二去,我们就建立了坚如磐石的革命友谊。关于我的疑虑,赵一锦说,“她没告诉你,那就还是少知道的好。从绪的事,连董家的人也不全清楚,个个讳莫如深。”
“可我怕”我说不出来。董家的事,想必她比我要了解得多,虽然她未必方便说。
“你相信她吗?”赵一锦揉了揉眉心,举起半杯酒。
我陪她一起喝下去。
“悄悄告诉你嗷我从没见过她对哪个人这么上心的。给她点时间吧,说不定慢慢的,你就都了解了。”
“除此之外”她垂手撸了撸豆包,和它说话,“好奇心害死黏豆包,对不对,我们的小豆包?”
豆包最近总是会沾着猫砂出来。刚才她抱着豆包给它擦完jiojio,探过头来问,“干嘛呢你,又写我坏话?”我赶紧合上电脑,“怎么会~我老婆最好了。”
她真的很上心。上次和她提了一嘴奶奶的事,今天她回家之后就问我,“跟我回南城吗?”
那座我多少年都没敢再回去的南城啊。
现在又在催我睡了,那么今天就写到这里吧,晚安。
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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