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调:“不要混淆问题。”
他也强调:“不要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一直到分开,他都没说过一次爱她,喜欢她的话倒是无时无刻张口就来。
可爱又是什么呢?
他教她许多东西,引领她成长,京城娇生惯养的高傲大少爷,曾在深夜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生病的她,被连累感冒也笑着要叫她亲。
也曾为她散尽银钱,只求她开心。
到底爱不爱呢?
如今被问这问题的人换成了自己,秋霜才发现,原来她也没办法说出口一个“爱”字。
她想自己应该是爱秋眠的。
风华正茂的年纪,她选择成为一个母亲,也把大好时光用来为她打拼。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在某一天出现意外,所以早早立好遗嘱,而秋眠是唯一的继承人。
父母能够自己养老,因此,她甚至连自己的每一份保险受益人,也全填了秋眠的名字。
站在她的视角里,又怎么能说不爱呢?
可换作秋眠来看,她对她不够温柔,关心不够,陪伴她的时间太少,对她要求太过严厉,控制欲太强,事事不尊重她的意见。
又怎么能说爱呢?
秋霜三缄其口,到最后,她想,她应当解释些什么,并不是为了自己开脱,而是得让秋眠知道,其实她并非完全不爱她——
是吧,秋霜想,虽然她确实没能做好一个母亲,但她是想要爱她的。
只是她们之间,想法有偏差,而事实难两全,沉默不言并不是最佳答案。
“虽然我并没办法确切地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有些事情,你不该那么误会我。”
秋霜回忆着从前那些初衷,她的出发点。
“从小,我让你好好学习,对你管教严厉,教你淑女礼仪,努力工作给予你优渥生活,想培养你成为大家闺秀。”
“你觉得那些都让你难受,可我只是——”
秋霜垂眼看着书桌桌角的台灯,喉头哽塞,从前受辱的一幕幕仿佛仍在眼前重现。
京北的咖啡店,齐疏影在桌面搁下一支录音笔,带着鄙夷的中年女声一字一句地响起——
“当然不可能让她进林家门,没有任何背景的小门小户里教出来的女儿,行事鲁莽不懂规矩,没见过多少世面,看着点好就走不动道。”
“谈谈恋爱享享乐子也就罢了,花点钱也不算亏待她,懂礼貌的拿了钱就该自动走人。”
那些话还清晰地刻在脑海里,秋霜从未忘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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