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阿九睁眼起身,仿佛没看到两人似的,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娇斥:“站住,谁准你走了?”
阿九只觉得眼前二人极其碍眼,理也不理,脚步未停的走出林子。
似乎来人根本不打算放过阿九,足尖点地,一个跃身飞到阿九身前,目光挑衅的看着她。
看到出,这两个女人都还有点功底,只是学艺不精,阿九也不愿跟这样的女人纠缠。事实上,她连这两个人来干嘛都不知道。
阿九冷冷的扫了粉衣女子一眼,那女人顿时一惊,好恐怖的眼神,好像是地狱里苏醒的恶魔,那样冰冷,那样嗜血。身后的黄衣女子并没有看到阿九的眼神,否则她一定会后悔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黄衣女子脸上带着讥笑,“我还以为雪哥哥的青竹院藏了个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原来是个捡来的狐媚子,贱人,凭你也配住青竹院?”话未说完,巴掌就要掴上阿九的脸,粉衣女子在一旁冷眼看着笑话。阿九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只听“咔”一声,黄衣女子的身子就软软倒在了地上,阿九杀人时手都未曾抖一下。粉衣女子瞠目结舌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吓得“啊”一声尖叫出声,转眼间她喉咙一紧,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眼看就要捏碎的刹那,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阿九,不要啊!”
粉衣女子顿时感觉那种在死亡边缘站立的感觉消失了,她重新获得了空气,看了一眼飞奔而来的雪星辰,脸色惨白,狼狈的跑出竹林。
阿九想看闹剧一样,冷眼旁观,转身拂袖而去,走过雪星辰身边时,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眼前留下的……只会是尸体。”声音无比的阴厉。
雪星辰神色复杂的看着阿九的背影,真是欲哭无泪,这两个女子是表姐妹,他们的父辈和东海白衣人有过私交,家族触犯刑律,被朝廷抄家,只有她们二人逃了出来,受家人指点,找到白云山,雪星辰好心收留姐妹二人,却不想她们却以女主人自居,雪星辰也不胜其烦,但无奈他本身是个好脾气的人,不与二人计较,今日她们擅闯竹林,可罪不至死啊!他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冷酷的女人。
他叹口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喉部外力捏碎致死。她果然狠辣,再晚一步,就是两条人命。雪星辰无奈的抱起尸体离开竹林。后来,青竹院外挂了个牌子,此为禁地,善闯者,后果自负。
接近傍晚,夕阳将地面映的一片血红,阿九执一卷书,斜倚在竹林边翻看,雪星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阿九头也没抬,淡淡抛出一句,“怎么?给你惹麻烦了?”雪星辰摸摸鼻子,摇头苦笑,“也没多大麻烦,只是,那蝶衣毕竟是……你……”阿九冷笑,“你是想来杀我给她报仇?还是想来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雪星辰刚想说出口的话却哽在喉中,宛然叹息。
阿九伸出双手,放在眼前,晶莹如玉的双手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的美轮美奂,指节修长,纤细,却很有力,手掌白皙纤巧,指甲圆润有型,很美的手,却好似滴着无尽的鲜血。她低声吟道:“看!这是什么?”
雪星辰眼中有凝重的神色,却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这是我的原罪!”阿九缓缓的闭上眼,她感觉很累,是心累,累得她已无力逃脱这命运。
雪星辰感觉到她的哀伤,心里有种淡淡的酸涩,沉吟半晌,才低头喃喃道:“可你,你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一听此话,阿九的眼眸瞬间睁开,满脸的冰寒之气,“滥杀无辜?哈哈,我原本就是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人命在我眼里不值一文,雪公子若要报仇,阿九随时奉陪!”
无辜?阿九心中冷笑,若真是无辜,就不会在指间夹着毒针,那一巴掌若是打实了,轻则毁容,重则丧命,对着一个陌生人都能下此狠手,这样恶毒的女人,留着也是祸害。阿九从来都不是慈悲心肠的人,不可能留下一个威胁过自己的人。
第四十章 女子?!
第四十章女子?!阿九每天的生活异常简单,练功、发呆、读书、“欺负”雪星辰,不得不说雪星辰真的有让阿九暴走的潜质,他是第一个阿九无比“痛恨”,却不能下杀手的人。
阿九看着桌面上武器的“尸体”时,她怀疑了很久,来来回回绕着桌子走了很多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简直吃惊的要抓狂了,原本诡戾的,覆满利刃和倒刺的“血之刺藤”,此时就像是一条被扒了皮的蛇,软软塌塌的只剩一根光秃秃的“脊椎骨”。
阿九怒不可遏的抓起鞭子的“尸体”直奔雪星辰的房间,一脚踹开他房门,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把鞭子往桌子上一拍,指着那可怜的“尸体”,强忍着把他大卸八块的冲动,“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鞭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雪星辰迷迷糊糊走到跟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悠然自得的拉了拉尚不能蔽体的衣物,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此鞭遍体生有倒刺,散发黑色邪气。打斗之时如巨蟒将敌人缠住,倒刺嵌入敌人体内,吸食其血肉,实乃不详之物,特意帮你做了件好事,怎得这般不领情。”
阿九握紧拳头,怒瞪着他,对他坦胸露背的样子视而不见,“你……你等着瞧!”雪星辰看着阿九气鼓鼓的样子,笑容象春满大地,闪亮了一片竹林。
夏日的阳光,明媚刺目,晒的人懒洋洋的,林中的竹蝉都热的噤了声。
阳光透过木窗,照在屋中竹椅上昏昏欲睡的身影上,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九的嘴角微微划了个弧度,依旧闭着眼睛假寐,门口站着个雪衣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阿九的鼻子,“死丫头,你给我起来,我种的月见草怎么全变成白色的了?”
“它们中毒了!”
“……”你见过草药会中毒的吗?
“那我的养得鸥鸟呢?”声音小心翼翼的问到。
“被我烤着吃了。”
“那我心爱的桐琴呢?”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蠢货,你家烤鸟不需要柴火啊?”
“你……你怎么这样,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雪星辰泪奔。
阿九眯着眼睛,象是回味似的咂咂嘴巴,“嗯,那鸟味道不错,下次记得多弄两只。”雪星辰捂着额头哀号,“天哪,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惹这个煞星了……”
荆国皇宫
慕容风铎听着影卫的传来的消息,不悦的盯住眼前沉默的男子:“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连身形相似的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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