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判司亲自去了大牢,把温登科给提了出来。
王判司对温登科说道:“你的案子因为是刺史大人交代下来的,必须要一天之内破案,要我们采用非常之手段,我只能听命行事了,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让别人来审这个案子,说不定你就在堂上被当场打死了!”
温登科虽然为人处事的经验并不丰富,但是听到王判司的说话,也立刻就知道这个案子有反复了,要不然王判司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怎么可能跑到牢里来接自己出去呢!
果然,又听王判司说道:“但是本官觉得这个案子是有蹊跷的,不能冤枉你啊,你还是一个有大好前途的读书人,所以本官便派人去乾封县,请了李县令过来,让李县令重新审这个案子!
为了等李县令,本官拼命的拖延时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把你这个案子的卷宗,交到刺史大人那里去,如果本官不是为了你着想,而是把卷宗直接交给了刺史大人,那么卷宗必将会立刻送往长安,你这个案子就等于是坐实了,就算是李县令来了,也没办法替你翻案!”
说到这里,王判司看一下温登科,就见温登科的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看来温登科受到的折磨,确实是超过了他所能够承担的程度,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王判司心里面有点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下这么狠的手了,但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力弥补了!
王判司说道:“温登科,本官虽然打了你,但这也是审案子的需要,不管怎么样,这是上官的吩咐,我作为刺史的属下总不能不听上官的话吧!
但本官也为了你的性命着想,给你请来了李县令,所以这个事情咱们两个就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你要是想着以后报复我,我跟你说,我还真不怕你报复,但是我也算是帮过你的人,你要是谢我,那也不必了,咱们两个就算是扯平,谁也不欠谁的!”
王判司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他当然是明白的,如果非要让温登科觉的欠了自己一个人情,那么温登科肯定不会信这样的鬼话,并且只要一有机会,那么肯定会报复。
所以不如干脆就说咱们两不相欠,这样温登科的心里面,就不会再把他给记住,以后只要两个人扯不上关系,那么就不用总是担心温登科会报复了。
当然,这一切也得以温登科能够进入仕途为前提,如果温登科科考不中,那么他还就是一个农家子弟而已,到那个时候要不要修理温登科,就随王判司的心情了,此时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温登科虽然深恨王判司心狠手辣,但此时却不是说狠话的时候,他连忙表示,绝对不会怪王判司的,这个案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望王判司能够及时出以援手。
两个人就算是把所谓的误会给解释沟通了,于是,王判司扶着温登科到了前院,看到了李日知。
李日知看到了温登科的惨样,当然是相当的震惊,他说道:“怎么回事?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你怎么会被打成了这样!”
见到了李日知,温登科遍像是见到了亲人靠山一般,他哭道:“县令大人,因为学生不肯招供,所以便被打成了这个样子,最后如果不是这位王判司,说是要把我的父母也抓起来如此拷问,学生必会宁死不屈的,绝对不可能招供,但是一想到会连累到父母,所以学生也只好在他们准备好的供词上面,签字画押了!”
王判司和旁边的书吏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虽然他们并不是李日知的下属,不需要害怕李日知,但是如果李日知把他们的所作所为写在卷宗上面,报给了长安,那么他们这两只小鱼小虾瞬间就得完蛋!
王判司和书吏连忙说道:“这都是刺史大人要求的,他要一天之内破案,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又怎么能够得到口供呢!但是我们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才请来了李县令你呀!”
李日知说道:“这个要不要怪你们,本官无从判断,但在之后审案的过程当中,你们两个好好配合也便是了!”
王判司和书吏连声答应。
李日知接着看向温登科,很严肃的问道:“温登科,本官要你说实话,你到底认不认识董超这个人,有没有去过他家?”
温登科当即摇头,表情非常坚决,他说道:“学生并不认识董超这个人,也不知道董超的家住在哪里,更加没有去过!突然间说学生去了他家,还把他给杀了,学生实在是莫名其妙!”
李日知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么前天晚上,也就是案发的当晚,你在做什么,你是住在哪里的,有谁可以作证那天晚上你没有去过董家?”
温登科说道:“前天晚上学生住在客店里面,和学生同住的还有乾封县一起来的几位同学,不过我们并不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和学生住在一个屋子里的,是当天来找学生的父亲。
学生的父亲还带来了游宝绸家里的一个小丫鬟,说是找学生有事,其间学生从房间里面出去,毕竟男女有别,学生不好和那个小丫鬟在屋子里面说事,在外面和小丫鬟说的话,那小丫鬟说的就是游宝绸成亲的事情!”
温登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接着往下说。
李日知便说道:“你和小丫鬟说了什么,是不是对她进行了敷衍,你只是想要尽快把她打发走,是这样吧?”
温登科点了点头,说道:“县令大人说的对极了,便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当游家的那个小丫鬟来找学生的时候,学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尤其是说到了她家小姐的婚姻,学生更是茫然不知所措,她家小姐的婚姻和学生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学生只是想要把她打发走,便对这个小丫鬟说,她家小姐的事情,学生会尽量想办法解决,请她稍安勿躁,先回去照顾她家小姐,那个小丫鬟便不再纠缠学生,离开了客栈,可能是去找她家的小姐了吧!”
王判司插嘴说道:“那个小丫鬟有没有说游宝绸嫁的是董超,还有成亲的时间和地点,有没有和你说?”
温登科连忙摇头,回答道:“那个小丫鬟并没有说这些事情,只是说,她家小姐要嫁给不想嫁的人了,至于婚期和成亲的地点,这些都没有说啊!
学生后来问了父亲,父亲也说不知道,总之那个小丫鬟话说的不清不楚,只是在不停的说,她家小姐不想嫁给那个定亲的人,而是想着要嫁给学生我,而且她还说学生答应了此事,这实在是莫名其妙,学生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们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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