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的部署,组长晓慧组织刑侦人员,对线人提供的情报认真地进行了核实和摸排。她带领一组人员对“大眼儿”的人又做了外围的工作,了解此人都同哪些人有来往,住在何处以及他的资金来源,还有就是近一段时期的活动规律等。再就是,除了这个“大眼儿”的人之外,还有无其他“马仔”为凶手提供,收集信息。。。。。。
智副队她们通过对“大眼儿”的监视,有个想法,就是能否同这个“大眼儿”进行正面的接触,或是密铺,晓慧把这个人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同高教导员讲了。高剑也说:“看起来,要使这起凶案有所进展,有必要从大眼儿身上做文章,下点儿功夫。但是,必须要考虑的周全,使这个大眼儿没有退路,更无幻想和侥幸心理才行,力争把大眼儿此人拿下,在正面接触之前,先要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
再说“大眼儿”这个小混混,他的真名字叫钱建利,他不到30岁的年纪,就曾在监狱里服过好几年的刑,底子潮,在当地也是个敢打敢拼的主儿。
这是个周六的上午,不到9点钟,“大眼儿”钱建利从丰川市一家医院里走出来,还拿着个手提兜,他顺着一条马路往家走。因为是休息日,路上也没有啥人。而在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也没人注意它。当这个钱建利路过这台面包车时,只见车门慢慢的打开了,从车里面下来一个身穿便装的男子,戴着一副墨镜,身后又跟下来一位女士。钱建利就听见身边儿有人在叫他:“大眼儿。”钱建利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扭过身子,看了看对方,问道:“你是。。。。。。?”还没等他说下去,高剑马上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当他看清了证件上的信息时,不知何时,从车上下来的女士已经绕到自己的身后了,封住了去路。
教导员高剑收起了证件,对“大眼儿”说:“我们是刑警,找你了解点儿情况,请你配合一下,上车吧!钱建利。”这个“大眼儿”钱建利只好上了车。当他坐下来一看,车里面还有两名警察,虽然都没穿警服,可大眼儿这小子更奸。此刻,钱建利的心里更加紧张了。这个人的相貌特点是,他的眼睛比正常人大一圈儿。
为了打消“大眼儿”这个人的顾虑,缓解一下车里的紧张气氛,高教导员就很平和地问:“给你母亲送饭去了?钱建利?”这小子回答说:“是的。”高教:“老人的病好些没?”钱建利:“见好,谢谢政府的关心,我知道您,你们都是领导。”教导员:“是在车上谈还是去个地方讲?”“大眼儿”说:“哪都行,领导。”高教导员示意小缪开车,直奔刑侦队里。
在刑侦队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大眼儿”钱建利坐在会议桌的一端,高教导员坐在他的对面,助手任丹在一边儿做记录,高剑的左右坐着智晓慧和小缪。
教导员高剑对小缪说道:“给他倒杯水。”说完,就拿出一盒港烟,自己先点上一支,然后又把这盒烟扔给了“大眼儿”钱建利,并用眼睛紧盯着对方,对他讲:“看看是真是假。”钱建利听了这话心里直发毛。
摘下了墨镜,高教导员单刀直入对钱建利说:“我注意到了,你在车上一直在盯着我,是吧?是和一个人很像吧?”钱建利也不敢抽烟,他低着头,心里想:“只是听说过此人,没成想这个人好不一般啊!看来不好应付,今天是躲不过去了,非掉里不可了。”“大眼儿”钱建利正低头合计着,高剑吸了一口烟,说道:“知道今天为啥找你不?”钱建利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抬起头来看看高教。可是这一看不要紧,钱建利当时吓得直愣神儿。教导员高剑:“今天是周六,你妹妹也休息,她可以替换你护理老人。”钱建利:“感谢政府,非常的感谢。”高剑:“你做的那些事儿,我们随时都可以拷你,起码让你几年打底儿,你信不?”说罢,高剑用威严的目光直视着“大眼儿”。又继续对他讲:“你以为有些事儿私了就没事儿了?那还用我们公安机关和刑警干什么?我要不是看在你母亲住院,你还有点儿孝心的话,以我的性格,早就逮捕你,让你吃牢饭。”瞧钱建利头上直冒汗,还说:“你一边儿尽着孝道,一边儿还干着犯罪违法的勾当,你母亲要是知道了,病还能好吗?在高墙里还能不能见到老人家,都不好说,把家里的重担都推给了你那个有点儿残疾的妹妹身上,你能忍心吗?就是你妹妹的工作,还是我们的智副队找残联的人给安排的,你好好地想想吧!我想,这也是今天你我之间最推心置腹的一次谈话,希望你能够合作。”高教导员说完,还示意“大眼儿”钱建利自己点上烟。
看钱建利吸上了烟,高剑问了句:“看看是正宗牌子的香烟不?味道一样吗?”也不等钱建利回答,就说:“向凶犯提供被害人的信息,直接导致太平间里又多了几具尸体,你知道自己是犯的什么罪吗?钱建利?我不想出现冤案,但是,要想蒙混过关,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法律责任,你听明白了没有?”听完了教导员高剑的这一番话,“大眼儿”钱建利拿烟的手都哆嗦了,脑门子上的汗也下来了。借着这个机会,智副队长拿出了一副手铐子,放在了会议桌子上。
坐在一侧的智副队也是头一回和教导员审问嫌疑人,心里直说:“高,实在是高,既人性化,还有理有据,更有节。”晓慧只是不明白“自己啥时候给这个“大眼儿”钱建利的妹妹安排的工作呢?身边儿的这位老兵对钱建利的情况,真可谓是了如指掌啊!有关的工作都做在了前面,看来,拿下“大眼儿”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我就情受现成的。不过吧!高教头的工作缜密,思路条理清晰,可真是服了。”
高教导员盯着钱建利,冲他说:“我也没有太多的功夫和你纠缠,还是开始那句话,你不但在车里,现在还在用怀疑,侥幸的眼神儿看着我,把你心里的那点儿事情讲出来,还用我替你说吗?那可就不是你报告,坦白了,清楚不?”钱建利的那双眼睛还是没有离开高教导员。“大眼儿”钱建利:“我。。。。。。”还没往下说话,就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我心里没底,叫不准,又有点儿。。。。。。”高剑:“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只要是说实话,警方会辨别真伪的,嗯?”教导员仍然是死死的盯着对方。钱建利被盯得不敢抬头。高教导员:“我可是提醒你,姓钱的,你只有早一点儿坦白,越是早点儿讲,并且还要彻底,你才能越是安全的。”讲到这儿,高剑又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对“大眼儿”说:“听见没有?”这时,“大眼儿”钱建利像是被打雷震过来一样,抬起了头,说:“我都听明白了。”
教导员高剑直接从一个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拍在了钱建利面前,对他说:“说吧!我跟照片里的这个人像不像?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都向这个人提供了哪些情况?”
钱建利:“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都快到8点的时候,那天因为玩麻将,才玩了一会儿,我有事儿就走了。为了走近道,我就从公园想穿近道往回走。当我走在一片小树林边的小道时,从正面走过来一个男的。他先是向我打听道,我说完要走的时候,这人就问了句,还没吃饭吧?我也饿了,这附近有饭店吗?我说有,就在不远处。这男的拉着我就去了饭店。在饭店里,这个男人主动向我介绍说,他姓钱,我想正好是一家子,还挺亲切的。”
“在酒桌上就不分彼此了,这位客人出手很阔绰,还说他是投奔朋友来了,但是,多年来也不知朋友的下落,又讲道,这次没有时间了。我当时就答应帮他找。这位姓钱的朋友还说,他有事,不能在这里久待,等有时间再来看我,临走时,他又送给我很高档的香烟,我也给这位一家子的男人留下了地址和电话。”说着,“大眼儿”拿起了高教导员递过来的照片,肯定地说:“就是这个人,他和我同姓。”
高剑:“你首次为这个人收集的,是谁的信息情况?都提供了什么?”钱建利:“是蒋佳恭的情况,因为我和蒋佳恭的二弟是同学,所以,了解起来就很方便,没有费什么劲儿,包括蒋佳恭的住址,电话,单位和生活习惯及家庭状况等等。”停了一停,他又讲:“哦,对了,这个人对蒋佳恭近期的活动很感兴趣。”
高教导员:“这位姓钱的男子是什么口音?你觉得他是本地人吗?”钱建利:“像是个本地人,但时不时地还夹杂,流露出外地,有点儿港腔的口音。”高剑:“这个人有多大岁数?”钱建利:“比我大,我看能有35岁左右吧!”教导员:“你又是啥时候提供给这人的蒋佳恭信息的?”“大眼儿”钱建利:“大概有半个来月吧!他给我打来了电话,约我在带状公园的一处小河边儿上见了面,我就把所了解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他,这个人也很讲究,临走还给了我不少钱,姓钱的朋友只说是为我母亲看病用。可能是在头一次喝酒时。我无意当中说出了我妈妈的身体不太好,这个人就知道了,还叮嘱我,使用外币要注意点儿。”“大眼儿”讲完了上述的话,又想起了什么,讲道:“再就是,他还给了我一部手机。”高剑:“你俩都用什么方式联系?之后又是怎么见面?”钱建利:“用电话联系,一般的情况下不见面。”教导员高剑:“他的电话你知道不?”钱建利:“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姓钱的朋友的电话,他都是用公用电话与我联系。”高剑:“那就是说,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何时走的,住在哪里你也不知道,是吗?”“大眼儿”钱建利:“是的,这个人让我做的事情,干什么用,也从不多说,我也不问,这都是我们之间的规矩,反正他不少给我钱就是了,就好比做买卖一样,不费啥事儿,有时让我的那帮哥们儿去打听,办理就可以。”
高剑:“你还提供了那些人的情况?”钱建利又说出提供了几个人的情况。。。。。。高教:“最近这个人又联系你了没有?”“大眼儿”钱建利:“没有。”教导员:“你知道这个人让你收集提供这些人的情况是干啥用的吗?”钱建利:“不知道。”高教导员:“这个人自我介绍说,说他姓钱,是吧?”钱建利:“嗯。”高剑:“凭你的感觉,钱建利,这个人还有没有其他途径或方法,还有没有别人为他打探情况?”钱建利晃了晃头,说:“这个说不好。”高剑:“你为此人干活这件事儿,还有谁知道?”钱建利想了想,讲:“我好像没对什么人提起过,这是我和这个人之间的事儿,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了解的。”
教导员看了看智晓慧,助手任丹和缪德升,那意思是你们还需要提问吗?他见几位点点头儿,都表示没啥提问的了,高剑这才郑重其事地对钱建利说:“准备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你觉得咋样?”钱建利(外号大眼儿):“我感谢政府给的机会,对我既往不咎,我一定会珍惜。”高剑:“那好,我提几个要求。第一,今天找你这件事情和所谈的内容,不许向任何人透露,这也是为你好;第二,你如果或者是再想到这方面的情况,随时和我联系,并且只允许与我一个人联系,服从我的指挥;第三,不要主动给这个人去电话,在派你手下的人去打听消息时,要注意方式,方法,讲究点儿技巧,更不许同你手下的人透露半点儿信息。你的手机要24小时开机;第四,一会儿,你要写份保证书,要负法律责任。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干活。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找我。最后,铁队那边儿我可以联系,对你有所关照。待会儿,派车送你回去,在合适的地方你下车。你还继续尽孝道,回去之后,你还要像以前那样,不要让别人看出来有任何的异常。但是,从今天现在起,你的身份不一样了,有了自己的任务。。。。。。”
与钱建利谈完了话之后,高剑让小缪开着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下了车,这个“大眼儿”临下车时,还对小缪连声说:“谢谢!”
送走了“大眼儿”钱建利,教导员高剑从任丹手里拿过来笔录,一边儿看,还问智组长和助手任丹两人:“怎么样?这小子口供的可信度如何?”任丹:“基本上还是属实,我现在看。”晓慧:“你还有点儿疑问,对吧?领导。”听了智副队这话,高剑看了她一眼,说:“讲讲你的看法。”组长晓慧:“你可能还不相信只有残疾人和钱建利这两人为凶手提供情况信息,也许除了他俩人之外,兴许还有第三个或是第四个人。。。。。。对吗?”教导员高剑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对智晓慧说:“说下去。”晓慧说:“从这份笔录上看,钱建利和残疾人没有横向的联系,彼此也都不认识。但是,现在来讲,这个残疾人对于凶犯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对进一步的提供信息,吴善阳恐怕是江郎才尽了,同时,这对凶手本人也是最危险的。”高剑:“但愿吴善阳的那本日记,凶犯还不知情,不然的话,这个残疾人就等于是提前为自己掘了个坟。”
缪德升送完了“大眼儿”钱建利之后,就马上回到了队里。见小缪推门进来了,高教导员就问:“送走了?顺利吧?”缪德升还没有坐下,就回答:“是的,我特意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让钱建利下了车。”高剑又扭头问智组长:“哎,任副队回来没?”晓慧:“可能是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和任副队联系一下?”教导员:“先不用,那就先到这里吧!还有就是把钱建利的那部电话监控起来。”说完之后,对任丹和小缪说:“你二位去办理吧!”
助手任丹和缪德升走了以后,高教导员又把询问钱建利的笔录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然后,他站了起来,放下了那份笔录,略有所思地在小会议室里来回走着,副队长智晓慧手里也握着笔,她在思考着什么。。。。。。
智副队和高剑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高教导员下意思地从抽屉里拿出了香烟,很自然地点着,这也是他到刑侦队时养成的习惯,长时间的思考问题时,高剑就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借助着香烟的烟雾,能得到什么灵感似的。
智组长放下了手中的笔,问了高教导员一句:“用不用先同任副队联系,沟通一下呢?”高剑用手指弹了一下烟灰,讲道:“等一等,让我想想。”晓慧:“不妨先说说吧!教导员。”高教导员用手把烟头儿在烟灰缸里用力按灭,说:“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时机问题,想等任副队回来,碰碰头儿,研究一下,再做下一步的完善。”望着对方想探知究竟的眼神儿,高剑:“我的设想是,能否同境外警方设一个套或是设个局,利用雇主和下线把凶犯引入到丰川市来,只有这样,才能打破《系列凶案》目前的这种被动局面,使案件有突破性的进展。但是,这步棋要设计的周密,精心布置。。。。。。”组长晓慧:“说下去。”高剑:“我准备先搞出个方案来,然后报告给关队,怎么样?智木兰同志?”智副队:“非常可行的方案。”教导员:“那你就操刀吧!”智副队:“头一次看你审问,真够老道的,你就是去上级工作,也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我要是决策者,让你哪都别想去,就两个字,不放。”高剑瞧着对方,还讲道:“这个方案中,应该尽量使雇主让凶犯去寻找,而不是去清除。我们只能是让凶犯朝着这个方向上继续下去。。。。。。因为,不捕获他,就不能彻底阻止这个案犯的罪恶行径,虽然有点儿冒险,你要和任副队的设计要完美地结合,上报给领导,该出手时就出手。”智组长:“好的,我尽快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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