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时间流动一切都回到静止前。
张大胆倒地不起,整个人被震的发懵,战士们一拥而上将他抓捕,魏国清一脸复杂的看着白耀宇和多出的娃子。
知秋神魂归体,本就破碎的琉璃萝,沿着缝隙又破裂开来,神魂迷迷瞪瞪,身体又被狗东西吸取了生息,整个人可以说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自己瞅上一眼都忍不住放声嚎哭。
她的山参,大黄鱼……
吴翊琛连忙用空桑铃将她神魂安抚,逐渐恢复清明,身上的伤口也尽数快速愈合,吴翊琛苍白的脸色好似涂了一层面粉,白刷刷的。
知秋示意他莫白费功夫了,这破碎的琉璃萝只能用信仰之力供养,接下来需好好休养不让其继续碎裂。
随后将手中的黑玉蝉,还有从谌佳薇脑子里抠出来的黑珠子递给了大侄子。
耀宇见她小嘴上尽是血红,叮嘱她不要说话,这就送她去医院,一定要撑住!知秋小手拍了拍他,摇了摇头说:“我想回家…趁我…还有清醒…带我回家…”
连忙将她从吴翊琛怀里抱紧,冒着风雪跑回家中,他此刻只希望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他脖颈间的青玉蝉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很是愧疚。
吴翊琛并没有跟着离去,而是走近谌佳薇,可惜的是被魏国清抱在怀中护的很紧实,唉,只因这女娃长得太像谌念语幼时。虽不能伤她分毫,谁叫人家是气运之子,有规则庇佑,若非因果难以置她于死地,可使个绊子也是极好的,不是吗?
白耀宇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将知秋带回家,怀里的小娃翻着白眼,颠死她了,恨不能将大侄子踹飞,自个跑回家。
将院门踹开直奔堂屋,大喊着:“阿奶!阿爷!”
王爱花在睡梦中被惊醒,仔细一听是大孙子的声音连忙起床穿衣,顺手把喝醉酒的白根生薅了起来,慌张的说道:“快!是耀宇的声音,大半夜肯定出了啥事!”
打开灯正想看看知秋醒没醒,这一看,心里一个咯噔顾不得多想,趿拉着鞋跑去开门,这一瞧差点没撅过去。
耀宇绕开王爱花将知秋放到床上,王爱花掐着自个大腿,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白根生迷迷瞪瞪的正起身,瞧见知秋嘴边红色印迹凑近一看,吓得魂都飘了,手指凑上前一探,有气有气!
连忙问耀宇是咋回事,王爱花赶过来将白根生挤到一边,把知秋的外套脱了,盖上被子仔仔细细的瞅着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知秋费力的说道:“妈,我…没受伤~这是大侄子的血!”
王爱花听这语气不如平时有力,仍是不放心的问着:“你们这是干啥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活啊!”
白耀宇将事情讲给二老听,王爱花气冲冲的想将那女娃抓起来狠狠的打上一顿,简直恨透了她,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真该死在那里!
可是谁都没瞧见,谁会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儿,眼神心疼的看着知秋:“你啊!这下长记性了吧,往后看见这事能躲多远躲多远,这是你能掺合的?我就盼望着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了!”
“妈,我…记住了…大侄子…我的储物袋呢?”知秋愣是不忘她心爱的储物袋。
“在这儿!枪也在这儿!”
知秋将储物袋递给了王爱花,嘱咐道“这里有山参……还有大黄鱼…值钱着呢……”
“妈知道了,你可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王爱花阻止她说下去,老人说,人交代完后事就没有牵挂了,她怕啊!
“妈,我死不了呢……就是会睡好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爱花安慰着知秋,倒不如是安慰着自个。
知秋看着满是泪痕的王爱花,忍不住鼻头一酸,眼儿泛红,用尽力气抬起胳膊轻抚她的泪,笑着说:“妈…哭啥…我不过是睡会…”
“行!妈不哭,妈不哭!”王爱花抓着她的手忍不住哭着说道,小小的房门外挤满了人,自耀宇喊那一嗓子,人都醒了赶忙来看,这一看都吓一跳,想问原由又怕耽搁了什么,只能静静看着,年幼的五蛋不明白眼前的情况,却也能感觉到不安,轻轻喊了一嗓子:“小姑~”
“哎!”知秋本能的回了他一句,阖上眼就沉沉的睡了!
白根生抖着手摸老闺女的颈动脉,跳着呢,还好还好,真的就是睡着了。
魏国清将谌佳薇从山腰抱下,正准备前往南南村村口停放吉普车的地方,将人送去医院,途经白家脚步一顿,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怀中的女娃呢喃声惊醒他的思考,促使他快步离开。
原是吴翊琛抹去了所有人关于他们的记忆,人和枪半夜都出现在此,解释不明白,倒不如直接抹去,省了麻烦。再者,赶紧让他们离开才是正事。
本是欢乐的春年,随着知秋一天、二天、三天都不曾醒来,带着去医院检查一番并无不妥,只是一直沉睡。
整个白家陷入一片哀伤,并没有大年初一的欢声笑语,几个蛋时不时的凑着知秋床头看着她,一副小姑快要死了的模样,王爱花看不下去了,她老闺女只是睡着了,会醒的,会醒的。
王爱花自觉不能如此下去,强打起精神令自己振作起来,老闺女说过只是睡一会,很快就会醒的!
她就等着老闺女醒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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