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咧嘴笑着,“叔,你也不必这么生气,我来的时候就说过了,就找他。如果他不在你们家,我也不会对你们家做什么,可他偏偏还真在你们家,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看了眼严峻,“身为奸夫,只挨一顿打算轻的了,要知道,我将他和我那弟妹一起浸猪笼都没人能说什么!”
粟广霍然起身,“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我女儿清清白白,你要再诋毁她一句,我把你满嘴牙都打掉!”
赵长安被他的气势吓到,闭上了嘴,抓紧了那个钱袋,转身就走。
门后的四郎:“他拿着钱要走了。”
“不能放他走!”吴玉娘冲动上脑,把怀里的六郎塞给粟山,在屋子里抓起一把凳子就风一般跑过去。
砰一声打开门。
“把钱还给我们!”
吴玉娘跑到院子里,举着凳子,狠狠瞪着赵长安。
好不容易得了这笔钱,接下来正要靠它度过难关呢,若是这会儿被抢走……
想到家里二郎和粟山他们还要花钱买药,还有之前欠下的债,过冬所需的食物,刚刚被打砸的东西……
越想,吴玉娘就觉得气血上涌!
这算得上是他们家的救命钱,这些混蛋抢走这笔钱,就是抢她的命!
情绪战胜了理智,吴玉娘举起凳子不管不顾地冲过去。
到赵长安跟前,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斜刺里就踢出一条腿。
“玉娘!!”
追出来的粟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关键时刻,一把锄头伸过去,把吴玉娘拦腰捞了回去。
吴玉娘跌坐在地上,粟山喘着气在她身边蹲下,“你做什么呢!”
他第一次对吴玉娘发了火。
“山哥!我们家后面还指着那笔钱买药呢!”
吴玉娘眼里闪烁着泪光,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自从粟山重伤,她深受没钱的苦楚,要不是因为没钱,丈夫不会差点就买不到药而丧命,要不是因为没钱,她不会四处欠债,要不是因为没钱,她更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卖给人做奴才,二郎更不会受今天这份罪!
现在家里这么多伤的病的,赚钱的主力又少,如果没有这笔钱,怎么撑过这个冬天?!
粟山心神一震。
夫妻相识二十多年,妻子七岁就来到粟家,从认识起,就是个好强能吃苦的性子,日子过得再难再哭再累,都不曾见她掉过一次眼泪,哪怕是当初他重伤,一脚都踏进鬼门关了,他都没有见她掉过泪。
这次,她居然落泪了。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吴玉娘眼神一动,“不准走,把钱还给我们!”
赵长安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带着人往门口走。
“小黄咬他!”
伴随着一道软软糯糯却充满怒气的声音,小黄矫健的身姿在所有人眼前闪过。
赵长安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忽见原本蹲坐在粟文秀屋门口的大狼狗凶猛地朝自己扑过来。
他脸上的笑容一滞。
赵长安周围的那些所谓兄弟们全部退散躲避,他也想躲,脚却跟木桩子似的钉在地上,抖得厉害,却挪动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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