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很抱歉打扰你。手术刚开始,原本一切准备的好好地,可是刀口忽然出血不止,医院所有的止血方式都用了,可还是没办法。凯恩博士说我们国家的医疗设备不够先进。说要把刀口缝合,中止手术。可是——下个月父亲要为我们的两家国企在纽约上市的事情赶赴美国,如果手术中止,下面的事情就没办法去做……而且,父亲的身体已经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手术了……夏叔叔跟我说,风轻小姐的父亲是一代名医,希望您已经继承了令尊高超的医术,可以救我父亲一命!”朱昊鹰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原本安排的十分精准的手术,却无意间出现了这样的乱子。此时此刻父亲的血正在一滴滴流尽,而作为儿子的他驶出了浑身的解数却无能为力……
风轻看看坐在身边这个足有一米九个头的男子。昨天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骄傲的世家子弟,穿着名贵的西装,端着名门公子的架子,举手投足都是温文儒雅。但此时此刻,他面容憔悴,眼神无助,好像是一个失去了方向站在荒原里的大孩子。
“没事,不要担心。我家祖传的医术的确不同一般,我想朱部长还没有到你说的那个地步。”风轻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在朱昊鹰紧握的左手上轻轻地拍了拍。
“谢谢风轻小姐。”朱昊鹰的紧张悲观无助的情绪被风轻一句简单的话语和轻轻地一拍而得到了缓释,他感激的笑笑,看着身边专注开车的女子,心情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好像有她在,一切都不用再担心一般。
风轻把车子直接开到了楼门口,下车后立刻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接过护士小姐递过来的白大褂穿上,然后带上帽子,口罩,手套,等她在朱昊鹰的带领下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只是手里还拎着自己形影不离的手袋,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手术室门口,夏玉堂和夏文渊都在,只是他们两个看见风轻时的表情各不相同。夏文渊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夏玉堂却是一脸欣慰。
夏玉堂长出了一口气,上前去点头说道:“丫头,我知道你能行的。当初你父亲救过我一命,今天我老友的病,就拜托给你了。”
“夏叔叔,我尽力而为。”风轻点头,一脸的平静。
师傅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和平静的心情。感情用事有时候不仅仅会害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
“风轻小姐,你的包包——我可以帮你拿一下。”朱昊鹰客气的说道。
“好,不过里面有一样东西我得带进去。”风轻说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有些像文具盒,但比文具盒更精致更纤细修长。
“拜托你了。”朱昊鹰不知道那盒子里是什么,但他想,那应该就是夏叔叔口中神秘医术的工具了吧。
其实,这不是什么神秘医术,这个盒子只是一个针灸盒而已,只是里面的那一套银针如今却不多见,是风轻家祖传的九针。现代针灸里,基本都是用毫针,毫针是九针里面的一种,现代社会九针几乎已经失传,以至于现代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了。这样一套针,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风轻拿着针盒进了手术室,随着她进去的还有一个小护士。
“凯恩医生,这位是朱少请来的名医,风轻大夫。”小护士送风轻进手术室的主要责任就是把风轻介绍给凯恩,让他们两个共同解决朱绍磬的手术中出血不止的问题。
凯恩是一个著名的西医,十五岁那年随着父亲移民加拿大,对中医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可以说皮毛都不通,所以他从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半眯着眼睛阴阳怪气给病人把脉的老中医。所以他听了小护士的话,只是对着风轻略点了点头,又转身去对着手术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病人忙活着。
这是一例高难度的心脏手术,凯恩博士要给病人换一片心脏瓣膜。这种手术在华夏不多见,但是在发达的西方国家已经不是什么特例。而这个病人,因为血型的罕见和先天性的身体不足,发生了这样的状况。其实如果病人只是个普通人,发生这样的状况也没什么,毕竟手术并不是万无一失的。病人在做手术之前都是要签一份协议,协议中数十种意外状况医生都是不负责任的。
但朱绍磬不行。
他如果倒下了,华夏将丢失以为商业运筹大将,如今经济建设的关键时期,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如果他发生了意外,国家的损失将不能以金钱来计算。
“他的出血情况怎么样?”风轻走近手术床,病人的腹部已经被切开,胸腔里鲜活的心脏还在跳动,只是跳动的频率已经微弱下来。刀口上的血依然在不停地流,止血钳之类的医疗工具全都用上了,从旁边手术助手和几个护士以及血液专家麻醉专家的眼神看来,这次手术必然失败无疑。
凯恩博士不说话,只是冷声吩咐边上的护士继续用传统的方式给病人止血。引荐的小护士脸色有些尴尬,毕竟这两个人都是朱大少请来的名医,两边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
烂人!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风轻从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不再理会凯恩,而是伸手拿起了朱绍磬的手腕,把手指扣在他的脉搏之上。
几十秒中之后,风轻对身边带她进来的小护士说道:“把我的针盒打开。”
“好。”小护士见风轻并不生气,心里的好感顿时加了三分。急忙打开风轻带进来的针盒,又拿出酒精棉,问道:“需要消毒吗?”
“嗯,把那根扁头的短针拿出来消毒。”风轻指了指其中的一根银针,小护士忙依言拿出来,用酒精棉细心的擦拭一遍,递给风轻。
风轻拿着针,暗暗地运了一点内力在针上,针尖轻轻地颤抖起来,颤抖的速度极快,幅度极小,若不细心观察,这种轻颤几乎会被忽视。风轻屏住呼吸,在朱绍磬的手腕处斜着把这枚短小的扁头针刺进去,然后又往一侧轻轻地挑了挑。
“那根细长的三棱银针。”风轻又指着针盒吩咐。
“好。”小护士动作麻利,用酒精棉擦拭过后,立刻递出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风轻又寻着一处穴道从偏出下针,这次刺入很深,一根银针在手臂处刺入了将近两寸。
这样的深度,几乎可以把手臂刺穿了!小护士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来不及做更多的思索。
“那根细长的圆头尖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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