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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轿中所乘人正是现今龙腾山庄主人叶盛,他原本是龙腾山庄的二把手,前任庄主刘仲在位时,他协助刘仲处理各个大小事务,为龙腾山庄发展成天下第一庄可谓是立下汉马功劳。五年前刘仲应陇西五魔之约,赴约比斗,以一招之差败阵。虽是一招之差,但刘仲却身受重创,看上去外身完好,但内体真气尽散,须知习武皆为练气,气散招虚。不久,刘仲便向武林宣布隐退,将龙腾山庄交于叶盛揆管。从武功、人品各个方面他都信得过叶盛。封刀前后他都不曾将自己受伤之事告之江湖,却是希望以自己的声威可使龙腾山庄永盛不衰。刘仲归退前又将自己的毕生武学书于纸章之上,并绘以图解,传给叶盛。这几年来,叶盛勤修苦练,如今他的武学造诣已相当了得。

此刻,叶盛正在轿中闭目调息,忽感轿子停了下来,他掀开轿帘时,听一待女的声音在前面的轿前说道:“回禀小姐,前面路中间躺着一个醉汉。”叶盛一听有个醉汉躺在前面,心中暗犯嘀咕,忽又听一待女惊慌说道:“小姐,小姐,前面路中间躺着的不是个醉汉,而是个快要死的人,他嘴边还吐了好大一片血呢!”

前面那轿中,一个女子的声音惊道:“哦!快让我下去瞧瞧!”四个轿夫放下轿子,一个待女上前搀扶,轿中走出一女子来,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那女子大大的眼睛在黑空中闪着光亮,她长睫弯眉,面貌清丽脱尘;金簪银环,晶莹熠熠,霞帔披肩,翡翠环腕,看上去雍容华贵已极。这女子正是叶盛的独生女,名叫如婷,叶盛对她十分疼爱,如掌上明珠一般。

这时叶盛已唤来待女到自己轿前问明情况,他不放心,当即也下了轿子。叶如婷向他,道:“爹爹,前面有个人受伤了,我去看看。”

叶盛江湖阅历极为丰富,疑心有他,笑道:“婷儿,你陪爹爹一块去看看吧。”叶如婷知道爹爹不放心自己单独过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来搀着父亲的手臂,由那两待女当先挑灯引路,向孟公子走去。

在待女手中灯笼的光线下,叶如婷父女已看到地上蜷躺着的这人,但光线不足,看得不甚清楚。叶如婷又瞧了瞧,忽那人左脸贴地,嘴角却尚挂着血丝,地面前还有一片鲜血。叶如婷自幼时就受叶盛熏陶,本性纯善,见地上躺着一人还吐出一血来,心里顿觉不安,正要上前扶持,却被叶盛一把拉住。叶盛道:“待我瞧瞧。”他上前缓缓蹲下身去,却忽闻一股酒气,他伸出手指一探地上之人鼻息,觉这人呼吸不顺,却无生命之忧。叶如婷心中担心,忙问道:“爹爹,这人伤势重么?”叶盛站起身来吁了口气道:“还好,可能受了内伤,但没生命危险。”叶如婷微微一惊,道:“受了内伤?爹爹怎么知道他受的是内伤?”叶盛对女儿道:“至于这人是为何如此,我也是能以知晓的。”他见孟公子满脸大汗,不知他身受毒性侵害,心中还道是他是受伤疼痛所致。叶如婷近前两步看了看,这才瞧清是一年轻男子,向叶盛道:“看样子这人受伤不轻啊!爹爹不如将他带回去养伤吧!”叶盛皱眉道:“这人身份不明,也不知是何故倒在这里……也可能是醉酒摔伤的,婷儿不必紧张。”叶盛心底极为不愿将这陌生人带回龙腾山庄,但心里已有了打算。叶如婷心知自己爹爹所担心之事,遂轻笑道:“爹爹可是担心这人是为青龙玉而来。”叶盛点了点头道:“江湖人心险恶,不可不防啊!”叶如婷却笑道:“爹爹你过于担心了,以爹爹的武功,当今武林之中能与爹爹相匹者,实属寥寥,就算此人此举是为青龙玉,但他伤好后能从我们家拿走青龙玉么?这人我瞧伤势不轻,他若不是爹爹想的那样的人,万一有个好歹,那爹不就成了见死不救了。”自叶盛修练了刘仲所传的武功,自觉自己全身经脉畅通,已达随心所意境地,这几年来确是未遇见过敌手,他们本又是父女间说话,是以对女儿的称赞,他也不谦虚。被她这么一说,叶盛觉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哈哈一笑,说道:“乖女儿一心讨好爹爹,就是想让爹爹将这人带回庄内养伤吧!”叶如婷心知爹爹心肠不坏,所以才再三劝说,此时见爹已不太反对,对爹爹问话是笑而不答,但心中暗暗高兴,说道:“等这人伤好后再打发他走便是,爹爹觉得可好?”。叶盛不再推诿,笑道:“好吧,依你,依你。爹爹本来打算把这人送到别处给些银子托人照料,但我的宝贝女儿心地太过善良,担忧别人,爹爹又怎么可拂了你这慈悲之心。”叶如婷嫣然笑道:“女儿心地善良皆因爹爹好心肠!”叶盛被她这话逗得不禁开怀大笑。

夜色更暗,空中看不到丁点星光,唯闻过巷风声飒飒。

叶盛唤来几个抬轿家丁将孟公子抬上叶如婷的轿子,叶如婷与叶盛同乘一轿,向前路继续行去。轿子向前行了一程路后,向右边路口转了进去。

便在此时,在豪宅门檐吊笼亮光所及处,出现两人,一高一矮,各挑着灯笼,正四处张望着。

那矮个子骂道:“他奶奶,找了这么许久,连个鬼影都没有。”高个子道:“鬼影没有也得找,谁叫你收了人家的银子。”那矮子道:“你不也收了么?”高个子没好气地道:“既然都收了那就得帮人家找啊,你唠叨个什么劲!”那矮子忽道:“我们干脆回去得了,我看找也是白找,哪有什么受伤的人啊?哎!听说这条街不干净。”高个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面露讥诮之意,道:“不干净,什么不干净?”故作不知,又转回话题,道:“那姑娘不是说了么,那受伤的人就在这条街道上,咱们再往前走走看。”

那矮个子和他熟识已久,知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不再多说,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唿”的背后一阵风声,矮个子心中一凛,冷汗已冒出,忍不住回头张望,只见身后黑魆魆一片,一想到此处闹鬼,不由的汗毛直竖,结结巴巴地道:“听说这……这里闹……闹鬼……咱们还是回去吧……”

高个子哈哈大笑,道:“闹鬼……什么鬼?你这胆小鬼可真是够闹人的,这就叫闹鬼。你呀,你要是害怕你自己先回去。”矮个了哆嗦着身子道:“我一个人更不敢回去了。”

高个子道嗔道:“不回去那就跟着我走,别恁地多嘴。”矮个子又是沮丧又是害怕,只得紧紧跟着,高个子距离不出一尺。如此哆哆嗦嗦跟了数十步,矮个子自觉双手近乎僵硬,难以自控,手中灯笼却已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而高个子口中却哼着俚曲,不与他说话。

忽然间,远处似有笑声伴着风声传来,矮个子早已吓得满脸大汗,惊呼道:“哎呀……妈啊……”竟抛下手中灯笼,双手从后将高个子紧紧抱住。高个扭过身来,将他一把推开,怒道:“干什么你,瞧你那点出息,风声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高个子声音刚停,又是一声笑声传来,随即豪宅檐下那挂着的两个灯笼同时熄灭。高个子见此怪事也不禁打起抖来,接着又是一串笑声传来,一条影子已从他们面前一掠而出,随即不见了。两人惊呼声中,抱作一团。这时这高个子手中的灯笼也落在地上,笼中烛火冥冥灭灭。二人惊魂未定,烛光照处,隐约可见空中一条影子形同鬼魅正向他们缓缓飘来,数尺长裙丝带飘飘扬扬。他二人同时“哇”的一声,拔腿就跑,连滚带爬,跑了个没影没踪。

影子着地,向着那二人逃蹿的方向咯咯笑道:“高个子还说别人没出息,自己腿长,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这人正是柳月儿,她随师兄凌子阳回到天香客栈后,心底仍是莫名不安,兼之好奇心越发浓烈,想知道孟公子到底会怎样,便找了那高矮二人,各给了些银两,吩咐他们在这条街上找到孟公子后,将他带到天香客栈,却没敢对那二人说找的人也可能已毒发身亡。那二人走后,她猛的想到,若是这两个人拿了银两,撒手不顾了,岂不冤枉,当即向那二人追去,心却想亲眼看看那孟公子的状况。她赶上那二人后,想瞧瞧那二人拿了银两是否会忠人之事,便不声不响地的跟在他们后面,听那矮个子说要回去时,柳月儿心里不由有气,再听到那矮个子说到此处闹鬼时,又不由的童心大起,便想到扮鬼来吓他们一吓。

柳月儿见那二人逃跑时的狼狈模样笑了一会,但想到孟公子躺在地上那可怜样,怜悯心更增,心中有些伤忧,却不知短短时间里孟公子怎地不见了。怅然若失之际,想到自己行为倒有些可笑,呆了良久,这才定了定心神,往天香客栈走去。

第三章 龙腾山庄

翌日清早,细雨沥沥。

孟公子朦胧中只觉全身乏软无力,口渴难耐,迷模中听得嘀答之声,犹似雨点着落。他坐起身来,睁开双眼一瞧,自己却是在一张软榻之人,微惊之下略一打量,屋内摆设简陋,一床一桌,桌上放着一个长嘴茶壶和一个瓷器茶杯。他心下纳罕,便起身下床,在屋内小步行走,走至窗前,见窗口微敞,随手推开窗门,一股清新空气扑鼻而来,轻风拂在他的手背、面孔之上,只觉清冰舒畅,滑而不寒,十分受用,他顿时便心中疑惑抛至九天。向外瞧去,心中惊愕蓦然而生,眼前竟是好大一块池塘,塘沿四周石板、碎石铺筑,片片春竹立于塘沿。一座木桥铺在水面,将池塘横为两截,木桥正中又铺接一道六七尺来宽木板,垂直通向水中亭榭。孟公子心中想道:“到今日为止,我到苏州已近二年光阴,整日都是昏昏沉沉酒醉斫丧,哪里会知江南之美。”想到此处,出了一会神,黯然神伤起来,一字一顿朗声吟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吟诵间,凄凄之色甚浓,眼眶中竟有泪花隐隐转动。他长叹一气,又喃喃自道:“在别人眼里,江南固然令人心驰神往,心醉神迷,但江南的江花绿水于我来说,只会徒增孤寂,如我酒入愁肠一般,更令人惆怅无限!”春风又拂面而来,送放眼内,一阵冰意从眼中直逼心底。半晌,他收了收心神,不再往外观望,恻恻间陡得想起昨晚自己毒发倒地时,耳畔曾有男女说话声,细细回想,依是模糊不清。

他忽然自语道:“月儿?”眉头微蹙,只觉头脑昏胀。他只顾想着昨晚之事,却连口渴也都忘了,眼光转到桌面上时,这才更觉口干舌燥,便不再去想,连喝四杯水,*渴意尽去。

“咯吱”一声,门已半开。孟公子转头看去,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托着一个大碗正开门而入。那丫鬟刚进得屋入,着实吃了一惊,叫道:“哎呀,你怎么起来啦,快回床上躺着去。”孟公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征征地看着她把那大碗放在桌上,待她转过身来,才莫名道:“回到床上去?干嘛回到床上去?”那丫鬟看上起十六七岁模样,生的虽说不上是绝色佳丽,却也另有一番姿色。她向他趋步而前,急道:“你伤的那么重,现在怎么可以下床随便走动,快到床上去!”言语间微微带有训斥之意。

孟公子自中毒以来,毒性发作已有多次,但每次毒发之后,他依就如正常人一般,丝毫不显伤态,不觉痛楚,久之成习,自不把它当回事。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恍然顿悟,笑道:“哦…没事的,我的伤已经好了。”

这丫鬟就是昨晚叶盛父女轿前引路两侍女中的一人,她昨晚见孟公子吐出恁大片血来,如此狼狈之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又听叶如婷说他受伤不轻,此时听他说已经好了,心中自然不信,将他略一打量,见他精神饱满,与昨晚当时却有天襄之别。呆立片刻,还是上前将他一把扯住袖口,道:“不行,不行,还是回去躺着的好,万一个有闪失,小姐可又要怪我了。”说话间,已将孟公子扶坐在床沿上。孟公子见她如此,觉得好笑,问道:“你家小姐很凶么,你怎么这么怕她怪你?”那丫鬟白了他一眼,似有气意,随即小嘴一扬,道:“哼,我家小姐才不凶呢,他可是天下最好的好人。”孟公子笑着问道:“他既不凶,那你怎么那么怕她怪你?”那丫鬟颦眉瞠目,道:“我怕她怪我倒不是因为她凶,而是因为没有把你这位大爷照顾好的话,出了点什么差错,那时他不说我,我自己会都觉得过意不过的。”孟公子道:“那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那丫鬟惊道:“啊!你竟然不知道我家小姐叫什么!莫说整个苏州,就是在整个江南、中原,提起我家小姐的名字,那又有谁听了不是眼睛一亮。男人听了仰慕,女人听了嫉妒。”孟公子奇道:“为什么?莫非你家小姐是个大美人不成。”那丫鬟哼了一声,问道:“那你叫什么?”孟公子眨了眨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道:“我啊,我的名字可不寻常。”那丫鬟不屑道:“哼,你的名字会什么了不起,看你也不像江湖上哪位大侠,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孟公子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个不寻常?”那丫鬟撇嘴道:“谁稀罕啊?”孟公子见她一副心不由衷的样子,更觉好笑,却不再说,站起身来走到桌前,看着她刚才端来的大碗,一股药味直冲心脾。他指着药碗向她问道:“这是什么药方,怎么气味这么重?”却见那丫鬟右手捏着左边衣角,低头沉吟,似在想事。那丫鬟回过神来,气道:“是哑吧吃黄连的黄连,给你吃的。”孟公子呵呵一笑,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叫什么?”那丫鬟轻叱道:“不稀罕。”孟公子淡淡一笑,道:“这么看来,这药还是你吃比较好些。”那丫鬟本就有气,听他这么一说,虽不解其意,知不是好话,不由得气上加气,但也不去问,只道:“这药是我煮给你吃的,又不是给我吃的。”孟公子端起药碗,置于鼻前嗅了嗅,说道:“这黄莲啊,听说好处大呢着,有病可治病,无病可去火,更可消心中积闷之气。”此时那丫鬟已经行步向门,听他这话,却头也不回,咻咻气道:“谁信你胡扯。”走出屋子,直奔西边去了,此时斜雨已顿,轻风未停。

孟公子在屋内踱了一会,想前想后,似想起来些什么。他也不去喝这碗汤碗,向屋外走去。定眼一瞧,吃了一惊,眼前修竹茂林,郁郁葱葱,竟是密麻竹林。放眼远望,这竹林由东至西,竟看不到边,一条宽大石铺甬道顺着竹林东西而成,两旁圃内各式瑶花异卉,五彩十色,陆离斑驳。再细瞧花时,葳蕤怒放花儿偏少,含苞待放花儿居多,诸类花种,纷纷拥拥。转眼又瞧甬道边上几条石磴小径,道道相连相通,在绿翠红黄草卉掩映下,迤逦蜿蜓,通向几处石亭。他眼见此处风景甚奇,不由得又转身向后瞧去,原来昨夜自己所寓的这间屋子是间竹屋,竟是立于池沿之上。这竹屋右侧一临水榭亭,雕楹碧槛,精巧雅观。

正瞧的心怡神驰,忽地一声吆喝,立时醒转过来。循声望去,但见四人身着一色青布短衫衣裤,各自手挺长剑,朝着自己正大步踏来。那四人近前,当首那人喝道:“干什么的?”孟公子心中一惊,才知道自己身处之地并非一般去处,心中暗暗自怨:“刚才见那丫鬟有意思的很,只顾得逗她取乐,却忘了向她问明详情,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见这几人,心想十之*是这里的人,人家说话虽然不太客气,但自己身为宾客,却不便无礼,笑道:“噢,我是在这里养伤的。”那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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