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渍瞬间染黑了他干净的衣摆。
楚啇微微蹙眉,却是没有让她松手。
“啊……”慕惊鸿发出短促的悲鸣,赤红的眼里全是对姓楚的涛天恨意。
“楚,楚……禹,你不得好死。”
两手死死扯着他的衣摆,发出低鸣的怒吼。
雨声几乎盖过她低哑的悲鸣。
“噗!”
一口郁血自她的嘴里吐出,染得她苍白无血的唇嫣红,看她这痛如死的模样,楚啇那一刻觉得这幕很是惊心!
在他没注意下,慕惊鸿已吐出第二口郁血,全染在他月白锦衣上了。
与雨水相融,染成淡红。
瞧着就要晕死过去,那刻,楚啇没有本意的伸手接住了她歪倒的身子。
触手冰如寒霜。
好看的眉一皱,扶正了她挨过来的身子,手中的伞也在那瞬间不知觉的弃掉,被雨水打到,楚啇再次皱眉。
低头盯着手里的这个小哑巴,眉头处皱成了一个疙瘩。
想起方才一瞥,抬手轻轻拂开贴在她脖子处的墨发,轻扯贴肤的领子,露出一个极淡的胎记。
他整个人一愣。
“这是。”
他死盯住手上的人,凝惑不已。
抬起双手要抄起人抱走,衣摆被一扯。
视线落在死捏着他衣摆不放的那双手,毫不犹豫的,他抬手一撕,将他还算喜欢的锦衣给扯下了一块大大的摆角。
*
半个时辰后。
怅鸠握着剑站在后门远远的看到一条身影有些狼狈的走回来,看到衣袍脏污又破烂的楚啇,怅鸠一张冷脸明显的惊愕着,微张着嘴,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滑稽模样。
楚啇挑眉,那瞬间,怅鸠俊脸一红忙低头不敢视。
尽管已服侍身旁多年,可每每还是被王爷的容色所慑。
楚啇脸有恹色,却是一点也不损他的颜色,斜瞥着怅鸠道:“本王外出遇上了条疯狗,怎么,可是有什么事。”
经他提起,怅鸠赶紧道:“是鲁大人,在前面等有三盏茶的功夫了。”
楚啇惊人的面容掠过一丝意味深长,“本王换身衣裳便去接待咱们的鲁大人。”
怅鸠:“……”
他绝对不敢说自己听出了红馆里红牌接恩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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