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沈澜波非常生气,见周知远走进来,冷冷地问道:“脚踩两条船?”
周知远一怔后立刻反应过来,轻快地回道:“既能达到目的又能获得人情,何乐而不为?”
听他说得轻松,沈澜波低喝:“你拿公事和纪律换人情?这是原则性问题。”
见他愤怒,周知远轻笑一声,坐在自己的床上轻声问道:“问你一个问题,如我犯了错误你会怎样?”
“绝不留情,依规依纪处理。”
沈澜波说得是气话,周知远笑道:“你说这话时应该是冷冷的、毫无感情的,带着怒气就可能犯错误,枪毙我之后发现杀错了,后悔又有何用?”
这番话让沈澜波冷静下来,沉声问道:“是何意思?”
周知远轻叹一声方才回道:“社会不同于部队,这里更多的是讲人情而不是纪律,彼此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有点人情味才能让人接受你。”
“就像我让韩雪去侦查一样,在我不能动的情况下,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因不是反特人员,首长不会想起她。”
“这就出现一个问题,让别人去侦查很可能打草惊蛇。而由我提供王家父子的情况,侦查人员未必能像韩雪那样小心翼翼,操作不当就会让王家父子反感,影响我们之间的邻感关系。”
“我让韩雪出面基于几个条件,一是科班出身,通过观察肯定其对组织忠诚;二是她按我的设计行事一定能得到点消息,因为我了解王家父子的习性;三是违规侦查让她小心翼翼,绝对不会露出马脚,事实证明我做对了。”
他说了一番理由,而沈澜波想了想,冷冷地回道:“还有一点你没说,韩雪听你的。”
听这话周知远笑了,低声说道:“她听我的也是基于我的分析透彻,能够给她一个立功机会,没这两点,你以为她会听我的。”
“澜波、永远不要以为能够掌控一切,这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对待人心一定要小心翼翼,人是善变的动物。”
周知远的这席话说得过于现实了,沈澜波想了好一会,不由轻叹一声说道:“不提这事了,我俩分析一下得到的情报,政委来电话,韩雪侦查到两条线索。。。。。。”
沈澜波述说一番,然后郑重说道:“这两条线索指向那个组长,也指向了运输武器的线路,我的意见是停止一切侦查活动,在三条通往京城的路上布下暗哨,当他们进城后分几步派人入住安心旅店,以保护住宿的客人。。。。。。”
沈澜波说完自己的想法,听周知远轻快地说道:“晚餐时遇到方向和刘俊玲,通过他们的对话应该让白文明的疑心消除,‘房山景观前期勘探确定小组’会让那些人以为我们的目标在房山。”
“而现场打出一记破空掌让胡大鹏改变想法,这两天不会想着偷袭我,可他想等行动之前将我诱进安心旅店进行报复的打算,就是马后炮了。”
“在袁实的安排上,我的意见是伍善不动他不动,老花头和张全义可以作为扰乱他们部署的一支力量,给张全义一个立功机会,让他考进警校。”
“我只负责行动时对付胡大鹏,在这之前我是自由的,明天上午和澜音带着父母、师父去谢爷爷那,下午带着澜音去博物馆,然后揍张全义一顿,再和澜音吃晚饭看电影,给你和方南姐一个完整的二人世界。”
他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沈澜波轻轻点点头,然后低声说道:“周一我该出院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周二吧。。。”周知远回道:“我带你去看看房沿村的景色,对了、我师父与老刘头有约,那天你出院,我带你和我师父去老刘头家吃炖鸡,在那住一宿,你出钱。”
沈澜波反驳:“凭什么我出钱?你们师徒俩,就我一个。”
“正因为你一个,请我爷俩合情合理,如你带着我未来的岳父岳母一起去,由我请。”
“别叫得那么好听,表现不好,休想娶走澜音。”
听沈澜波的话里含有警告的意味,周知远严肃地回道:“一个韩雪就让你心里不安,就没想过自己的妹妹有多优秀,这个世上除了我妈就没人比她优秀了,我又怎会看上别人。”
“这话我爱听。。。”沈澜波笑道:“澜音确实很优秀。”
“没有方南姐优秀吧?”
“别想挑拨离间,我兄妹的感情不是你能挑拨的,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听沈澜波回话,周知远笑道:“你有怕老婆的迹象,背后都不敢说句‘妹妹比老婆优秀’的话。”
沈澜波拆穿他,“想让我送你一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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