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过期药品。
我在一个估计是被扔掉的家庭药箱中,找到两盒半阿司匹林,还有两大条创可贴。还有一瓶,闻闻味道还有药香,但猜不出来是什么药。
药物很珍贵,可是百分之八十以上在流星街生活的人,都没有吃药的经验。有些聚集地中的贩子提供的药物,价格高到绝对需要拿自己的命去换。所以很大一部分甚至一辈子只生过一次病。因为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生第二次。
可是这里的食物实在是不多,我翻了好一阵都没找到一个罐头,难怪信长要跑出去打劫。翻了一阵,我带着今天找到的东西回到小破屋,正听见一个陌生的嗓音。
“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又不认识你们。”
应该是我们又不认识你才对。
“也不是有什么理由的。”库洛洛正在对人说话,“想救你就救了。”
这话一点都不想理性系统的库洛洛,这家伙当机了吧?
“我很麻烦的啊。”芬克斯说。
这点我们到是清楚。
“我们也有一身麻烦。”库洛洛微微笑着。少年微笑的时候颇有一点腼腆的感觉,纤细的身体更让人觉得无害。
“麻烦可不是你怕就不来的。”他叹了口气,微微皱了皱眉。
“你说这种话我到害怕你的麻烦比我自己的更大了。”少年嘀咕着,下意识去挠头,却引起了玛琪的不满。
“不要乱动,刚才给你绑好的!”玛琪说话的时候,通常语调都很平淡而冷漠,唯有埋怨的时候才显现出一丝小女孩的样子。
“那个,哈哈,我不小心的!”芬克斯尴尬地改摸鼻子。
我忽然就不想进去,只是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听里面偶然传来的对话。
库洛洛的旅团和流星街都是一样的。那都是外人无法介入的世界。我们有我们的原则,我们不需要你们来了解,也不需要你们来介入。
这种拒绝出自于高傲。
我们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帮助。
因为即便我们的身体是肮脏的,但灵魂却仍是高贵的。
好像我在描述妓女了……
不过我的伤感来的快去得也快,库洛洛还是我用半块面包骗来做我小弟的呢。
再说了,我病重得快死了可以咬咬牙牺牲自己,现在可没门。小爷我的命珍贵得很,你们不在乎,我可在乎。反正也活过来了,现在不仅没病,而且还精神得要命,就想找库洛洛算账——小丫真把我扛背上当盾牌。
我正在胡思乱想,看见信长鬼鬼祟祟地从另一扇门出来,还探头探脑。我一闪身窜到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信长兄弟,你到哪里去了啊?”
他干笑着冲我点点头,说:“窝金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去看看。”
“哦,好几天都没回来你不担心,现在开始担心了。”
“……”
“好啦,我相信你。”当然了,我说这话自己都不信,也没指望他信,“我们进去讨论一下你的同伴的问题。”
于是信长兄弟很无奈地被我拖了进去。
芬克斯抬起头,看见了我们,忽然惊讶地开口说道:“啊,我见过你,你叫信长。”
“……”信长的面色不怎么好看,有点不想搭理他,“我才不想见你呢。自从看见你之后,我和窝金就开始倒霉。”
芬克斯继续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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