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今天之前,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想起游安理这个人了。
——这个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爱上的人。
高三开学之前,左颜度过了一个惨无人道的暑假。
虽然经过“伪装痛经逃学”事件之后,孟年华女士大发慈悲地把手机还给了她,但该补的课,那是一天也没给她少过。
那后面没过多久,又发生了一件事,开启了左颜后面长达一年的悲惨生活。
那是个左增岳难得住在家里的晚上,她妈去国外出差,左颜哄着她爸订了个披萨,父女俩都吃得很开心,事后还仔仔细细收拾了“案发现场”,以确保不会被孟年华女士察觉蛛丝马迹。
左颜陪着她爸散了步消食完,就上了楼洗澡,在作息和饮食方面她被管得很严,所以十点之前她就得躺下睡觉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她洗漱完在浴室里吹头发,忽然听见三楼传来左增岳的脚步声,急急忙忙地跑下了楼。
左颜还没见过她爸这么着急的时候,走出浴室到走廊上的窗边往下一看,就见到她爸动作迅速地坐上了车。
“爸,这么晚你去哪啊?!”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但车已经开了出去,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时间回答她。
左颜心里有点慌,拿起手机给她妈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是关机状态。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她妈应该还在飞机上。
左颜又立刻给她爸的秘书打了电话,对面很快接起来,听她说完后先是安抚了她,然后答应她确认情况后再给她打回来。
许秘书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左颜很信任他,挂了电话后稍微平静了一点。
其实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左增岳一年到头都很难得回家住几天,在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半夜被工作电话叫起来出门的情况,但左颜直觉这一次不是因为工作。
她在家里坐立难安地等了半小时,才等到了电话响起。
左颜一看,是她爸打来的,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地。
“你去哪了?这大晚上的,吓死我了。”她一接通就忍不住抱怨。
电话那边很吵,左颜隐约还听见了陌生男人呵斥的声音:“让你蹲下没听见吗!”
左增岳开口道:“是我忘了跟你说一声,你放心,没事,我马上忙完就回来了。”
他说着顿了顿,随后又道:“颜颜,你把二楼的客房稍微收拾下,就你对面那间。”
左颜也知道什么时候能使小性子,什么时候不能,这会儿听完只回了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走出房间,进了对面的客房。
这房间一直空着,虽然定期有阿姨来打扫,但因为通风效果不太好,时间久了不住人,就有一股灰尘的味道挥之不去。
左颜把窗户全都打开,敞着散味,又去二楼的浴室里找了抹布和水盆,抱着一盆水回到客房里,做了简单的擦拭。
脏倒是不脏,所以收拾起来不怎么费力气。
但她一打开衣柜,看见空荡荡的柜子,终于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这客房就是个摆设,因为孟年华和左增岳都有自己公司和单位的住处,他们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基本回不了家,就更不会带人来这边住。
也就是说,这房间里根本没准备床上用品。
左颜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用的床上用品拿一套过来——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尤其是私人用品。所以要是拿过来了,等人走了这东西也得扔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左颜连忙走出客房,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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