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有财主和凌沐坐镇,安然无恙,是我被轰炸了。”安乐懊恼不已,“你们家的人都一个德行,笑牲畜无害的,其实奸诈狡猾得很。你大哥刚才说你猥亵未成年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警察局报个案什么的?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是不能姑息的,放任自流了就是养奸养患,以后还是会为祸社会为害人民。”
“嗯,我知道了,回去我跟你一起去报案吧,我还可以提供多方证据证明你真被猥亵了。”牡丹低低笑,似乎很开心,“至于大少二少,你不用太在意他们,他们都是性格脾气很好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你家人都爱卖瓜。”安乐嘲讽,万分懊悔自己打了这个电话,“我不跟你说了,上班了。”
挂了电话直起身,深呼吸了几下,重新端出笑脸走出去,装模作样瞎忙了一阵后还是回到吧边,期待叮当再打发他去送单,可这家伙视若无睹,边配酒水边分神听台边那几位名人聊天,无奈之下他只好静立候着,耳不闻目不视的集中稍散的注意力,忽听白瑾拉高调子叫:“你还找他?莫玉在找他,沈破浪也在找他,你们都疯了还是怎么地,不过是个男人,长得再国色天香也不至于你们这样吧!”
“你这话说得,也不看看以前你什么样。”官致调侃。
“不知道,执念吧,找不见他我心里总跟扎了跟针似的,难受得很。”易朗有些颓丧道,“而且我也不希望莫玉再伤害他了,心疼的。”
安乐本是想过滤掉这些话的,但转头见他那表情时,心里滚滚腾起一个残忍的念头,想狠狠的在他心上刺个血洞往里面灌盐水让他痛苦扭曲!狠狠咬了咬牙,他控制不住的嘲弄道:“不希望你就离他远点,最好一辈子不相见,这样他自然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生活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看过像你这样虚情假意的人,一边说不想让他受伤害,一边又故意制造让人伤害他的借口。萧香是善良的人,他不会跟你们计较这些,若是其他人处于他的境地……”若是我,我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只让你在这儿装腔作势!
“你……”易朗侧头怔愣的望着他如看苍蝇的嫌恶表情,不明所以问:“你认识萧香?你知道他在哪儿?”
“他正在太空漫游呢,就只等着你消失了才会下来。”安乐歪头对他笑,一派纯真的模样,眼中却依然森冷如霜,“你希望他什么时候下来?”
“安乐。”官致面带笑容到温和的唤,伸手将他带到身边,揉揉那把毛刺,似宠溺的责备道:“你这脾气太燥了,以后要收敛。现在,跟易朗道歉。”
安乐心一咯噔,暗恼不已,立即风云色变笑容可掬对易朗道:“我认不认识他不重要,我只是无法赞同你的行为,刚才忍不住对你言出不驯,还望你见谅,被当一回事。”
易朗没开口,只是深沉的望他。
“安乐。”叮当突然用酒筒敲敲桌面,扬声叫,“单子,快去。”
叮当是我的小天使!安乐饱含感情的视线赤裸裸射向叮当,笑盈盈端起托盘便快步朝紫区走去。上了单后又在四个区内往返。此时店里的客源基本已经稳定了,且补单的也不多,所以他也不能在所有同事及客人的视线内瞎转悠,巡了两圈后不得不又回到吧边。不过让他觉得普天同庆的事实易朗已经走了,剩下四人还摆着慵懒随性的姿态或依或靠在吧台边,边啜酒边闲散打聊着天。
叮当朝安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靠近,然后边忙边低声说:“安乐,你真是未成年?虽然我们一直觉得你这瘦挑玲珑的模样怎么看都像刚冒出的春芽般鲜嫩嫩的,可万万也没想到你才十五岁。”
“年纪小不是我的错。”安乐慢吞吞回答。转眼望见官致正噙着温和的笑意看他,眼中看不出具体什么情绪。回了个笑,他调过头安静的立着,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浮起易朗郁结的模样,立马哆嗦一下迅速清除掉,冷哼一声,眼望向演奏台上的黑亮钢琴。前些天来了个女孩儿,专门弹钢琴的,她每隔一天便来一次,每次都弹不同的曲目,每次都曲目他都很喜欢,尤其是昨天弹的那首《倾城》……
“安乐,”官极唤,“过来一下。”
能有什么事!安乐磨蹭了半分钟才挪过去,硬扯出笑脸道:“有事请吩咐,安乐服其劳。”
官极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跟你道个别,我们先走了。”在安乐欲开口回应时又补上一句:“后天你也是上这班吧,到时再过来找你。”
安乐表情不动,含笑点头,假意推脱一番:“后天也许会更忙,如果不小心冷落了你,你可别怪罪我。”
“当然不。”官致插话,起身笑眯眯拍拍他肩膀,“走了。晚上回去小心点。”
“唔,再见。”
拾荒 act 98 :吉讯
盯着那扇开启又合上的雕花大门,安乐轻吁一气,心底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垂下眼凝着意大利拼花素色地板,那一朵朵饱满的连续的涡卷纹样在眼前浮起、放大、移动,都是活泼生动的,可一眨眼,它们又跌落砖面上,刻板的死模样,之前的影像不过是眼波制造的一段幻想,漂亮却易碎。
这都叫什么事阿?安乐忍不住又暗叹一气,拿出电话瞄了一眼又放回袋里,转头见叮当正瞪大眼盯着他,不由一笑。“又怎么了?我头上开花了你也不至于这样吃惊吧。”
“发觉你忧郁起来还真像那一回事。”叮当咧嘴笑得可爱,忽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道:“你知道易朗是什么人么?说来他也算是咱财主的竹马吧。以前他常来这儿,跟一个束长发的漂亮男孩儿,大概就是你们说的萧香吧。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他跟莫美女来了,那萧香再没出现过。”
“真的?你说说萧香对他态度怎么样?”安乐凑近倾耳听。
“好像挺亲密的,那时候的易朗给人感觉很……怎么说呢,像是谈恋爱的模样吧,笑起来特别有情意绵绵的感觉。但是我们私下还议论了很久,还挺佩服挺羡慕他们的。那两人都是很俊的人,站在一块儿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了性别,而且他们之间的氛围很融洽,老夫老妻了似的一举一动都默契十足。”
“不可能!”安乐脱口否认,心里泛起阵阵嫌恶感。萧香跟谁在一起都不能跟伊朗在一起,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即使只是曾经也好!
“反应别这么大。具体是怎么样我们并不清楚,只是就我看到的说给你听而已。”叮当不了解他的心情,之前见他那样对易朗,便只以为他讨厌那人。笑了笑又道:“有不少女客都喜欢萧香喔。有一回他先过来,我见两个女孩儿主动上去搭讪,三人聊得挺开心的,后来易朗来了,脸跟煤炭似的把女孩儿驱走,嘿,那恼怒的模样还真像看见情人爬墙的男人。”
安乐勉强一笑,打了个手势便疾步走到散尾葵后,面无表情的深呼吸、吐出、深呼吸、吐出,重复几次后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他走出阴影外,伸手对叮当道:“给我一颗糖。”
“甜食能给你好心情。”叮当笑眯眯道。兜进袋里抓了两颗放进他手中,密语:“趁现在没人望这边,快剥着吃吧。”
安乐从善如流把糖含进嘴里,甜甜的感觉在味蕾上化开,他朝叮当笑了笑,刚想开口,听闻门口传来特有的金属声响,立刻端出笑脸转过头望去,这一望,又冷了,居然是沈破浪和单令夕来了!暗咒一声,迅速转过身眼不见为净,可耳边却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还有沈破浪略低沉的声音:两杯加冰BacandlRum。
“稍等。“田然招待了他们。
安乐余眼见四只长腿出现且同时坐上高脚椅,便侧过身想走开,谁知马上又听见沈破浪问:“安乐是在这儿上班吧,他今晚在么?”
“那不是。”
还没等安乐反应过来,一同事立马就把他指出来了。无奈下,他只好一边腹诽着,一边端起笑脸虚与委蛇:“真巧,又见面了。”老天定是见我的生活过于太平了,又开始想方设法的折腾我了,头上的阴影刚散,一堆乌云就又迫不及待的堆集上来!
沈破浪似笑非笑大量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今天到这儿来,一是为了喝酒放松,二是为了告诉你萧香的下落。你不用草木皆兵防备我,我知道三少在帮你找他,所以直接过来告诉你了。”
安乐愣了一下,全身的血液瞬间奔腾了起来,努力压下心中激荡的情绪,自动忽略他的嘲讽,略微颤抖的语音紧揪关键词问:“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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