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是雪纯带过来的。
昨天白蔹姜附离他们都在,偶尔陈局还会过来,雪纯回去一趟之后就给病房添置了些东西。
“谢谢。”慕以柠看着小五满头的红发,确实不太着调的样子,慕以柠却看着他拇指上的茧痕若有所思。
慕以柠来这儿就是为了见白蔹的。
还要去公司处理正事,白蔹送她去电梯。
等电梯的时候,慕以柠低声跟她说慕振东他们的动作:“这事可能不太好办,振东有朋友插手。”
白蔹“嗯”了一声,不似以往的懒散,面色十分冷淡。
慕以柠就知道这事慕家在她跟任晚萱之间可能要做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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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慕氏。
纪邵军在面见合作商,慕以柠处理完文件之后,去慕振东的办公室。
慕振东抬手,屏退身边的秘书,往老板椅上靠了靠,神色意外,“你是说她一定要为个外人追究到底了?”
“这事就交给警察处理,”慕以柠按着太阳穴,提建议,“阿蔹他们对伤者很看重,这事你别掺和了。”
慕以柠掌管商业这么多年,虽然没出什么大成绩,但也没出过错。
她这么说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
听她这么说,慕振东摸出自己的烟,点燃,思考好半晌。
“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计较,但晚萱这次不能有事,”约十分钟后,慕振东将烟摁在烟灰缸,站起拿外套,“她还在楼下等我。”
慕振东是生意人,习惯性评估风险与得益。
纪邵军上次突显的人脉确实可观,但过去半年多,白蔹自那之后就没什么太大表现,慕振东也没见过她几次。
慕振东甚至不知道,白蔹他们跟陈永坤还有没有来往。
反而任晚萱抓得住时机,成功打入名媛圈,朋友圈处处晒合照。
是很虚荣,但效果也明显。
就比如这次,她利用关系找到余家人,成功与国外的矿产管理层接触。
任晚萱是认认真真把自己当成慕家人的,户口本上的姓氏也改了,反而白蔹根本不当自己是慕家人。
楼下。
任晚萱昨晚在得到夏云的保证后,一点也不慌了。
规规矩矩等慕振东下楼。
慕振东向她委婉转达了慕以柠态度,等同于软站边白蔹。
任晚萱坐在后面,微微抿唇,半晌后开口,“叔叔,我们今天是去见余小姐跟他师兄的朋友,那位先生手里有一批资源。”
慕振东坐直,脸上看得出惊喜:“大喜事啊!我去通知董事会……”
有材料就有资格向上申请重工研究所。
在江京,谁也不知道那位余小姐还有这个人脉。
“叔叔,”任晚萱抿了抿唇,迟疑片刻,“这事就不要刻意通知姑姑了吧。”
很明显,她是想要把慕以柠撇到外面。
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受委屈了有情绪很正常,慕振东默认她的做法,也没反对。
慕以柠不参与更方便他全权接手。
任晚萱带着慕振东去吃饭地点,与人谈得很愉快。
吃完饭刚出来,就看到车子两边停着的警车。
为首的警员确认任晚萱的身份,冷酷地向她展示逮捕令,“任晚萱,请跟我们走一趟。”
迟云岱的动作快,已经收集完一部分证据,上诉到法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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