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彤则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你们都在耍我对不对?”九媚娘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突然的,没有预兆的出现在她眼前?不,九媚娘不可以活着,她活一天重月的眼睛就一天也挪不开,满眼都是她,凭什么!一股若妒火炙烤的嫉妒愤自心窝徐徐燃烧至四肢百骸,宁烟彤蛇一般犀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的黑衣女人,恨不能看穿里面藏着的人儿,以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以前都是袁姐姐保护媚儿,如今就让媚儿来亲手撕碎这两个女人作为对姐姐的谢礼。”九媚娘声音不咸不淡,没有喜怒哀乐。
说实话,叙叙还从未见过九媚娘出手,虽然知道她武功不弱,但却不知好到何种程度。不过,当看见那宽大的黑色大氅开始隐隐摆动,最后化作飓风一样席卷的四周猎猎作响时,叙叙完全震惊了,这功力完全不在七砚辽之下呀,为何她从不出手江湖事,反而放七砚辽到处咬人,还让七砚辽涉险杀重月!这娘做的也太歹毒了!
面对九媚娘大开杀戒的征兆,宁烟彤不但不退却,反而猛地推开蛇姬,阴狠的脸色越来越黑,苍白的嘴唇沉重开启,“你真的是九媚娘?”
“去地府问阎王吧!”九媚娘弱肩一抖,黑色大氅迎风飘落,露出纤细若少女的身段,只可惜依旧是黑衣,双手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更像是利刃组成的花朵,没绽放一瞬都要生生割断敌人的咽喉。
九阴白骨爪!叙叙瞠发杏眸,微步歌早已捂住她小嘴,在她掌心轻轻写道,此乃“屠骨毒手”,手段极其残忍,叙叙把眼睛闭上。
“啊!”宁烟彤尖叫一声,险险躲过一只刀子般锋利的手,还不待喘息,另一只已然飞来,这次她没那么好运,左脸血肉模糊。
我的脸我的脸!
宁烟彤崩溃的嘶吼一声,像只震怒的母狮,怒血涌上头顶,却不急于反击,反而伸手逮住一旁胆战心惊的蛇姬,不待她有所反应张口便咬住那保养细白的玉颈,以最快速度汲取血管中的液体,随之身体躲闪攻击的力度也越来越灵巧。
这生食人血的残忍场面让叙叙几欲作呕,宁烟彤的确是疯了,简直不是人。叙叙不禁忆起她曾经利用少女内脏驻颜的劣迹,更是令人发指,然而重月却容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活到了现在,这到底为何?如果是因为跟此女有暧昧,她便要狠狠鄙视重月!
哈哈哈——
凄厉的大笑,满脸沾染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蛇姬的,宁烟彤如疯魔般,怨毒瞪着九媚娘,“二十一年前我可以毁了你,今天照样也可以。就算与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绝对不会!”嘶哑的大吼一声,已然疯狂的扑向九媚娘。
为什么重月还不出手,这两个女人貌似都是他拈花惹草留下的后患!叙叙气的肩膀发抖,暗暗骂道,发春的臭男人,贱男人,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遭罪,你害惨了九媚娘,害的她人格扭曲,更害得七砚辽小小年纪就被荼毒,以至于成长为更加扭曲的小青年!
打斗的剧声再次拉回叙叙的神游,宁烟彤疯狂反扑的样子让她想起一种獾,听说一旦受到威胁,它们敢于抱着同归于尽的心跟比自身强大数倍的对手拼命,何况并没有比她强大数倍。
呲呲——
肌肉的破裂声让叙叙猛地阖上双眼,微步歌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让那柔软的身子窝在他怀中颤抖。
九媚娘居然用双手将宁烟彤两臂上的肉各撕去一块,眨眼,血骨展露无疑,血粼粼的场面触目惊心,明明可以一爪了结宁烟彤的性命,却迟迟不肯下死手,可见九媚娘的恨有多浓,非得亲手慢慢折磨对方致死不可。胜负显然已分,而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重月总算肯现出真身,他再不现身,宁烟彤就要变成人骨标本了!
从未发现重月这种古板的人也会流露淋漓尽致的神情,即是绝望又是希望,满眼的悲怆,一切一切复杂的情感全部汇集成一个焦点,那就是九媚娘。
“媚儿,你果然是媚儿……”
重月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静下来,无疑将他视若一颗重磅炸弹,叙叙也悄悄松了口气,她不希望婆婆跟着九媚娘学坏。
宁烟彤像是被电击中,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伤口疼痛,慌忙用带血的手拼命掩盖脸上的皱纹,不,现在的她不够漂亮,绝对不能让重月看见。
而九媚娘则相对平静,冷淡疏离的很,只是不着痕迹背过身,让重月深情的眼眸从自己视线里消失。
“媚儿……”失神的再次呼唤一声,重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仿佛这都是梦境,要不,媚儿为何会如此默不作声的出现在他眼底?
始终背对重月的九媚娘阴沉沉的开口,音调几乎没有起伏,“这里没有媚儿。这个时候冒出来阻止我,是不是等不及去死?”言毕,倏然转身,怀揣十刃,宽大的衣袖鼓起一道道波纹,最终化作疾风暴雨,劈头盖脸飞向重月命门。
媚儿一旦出手就绝不手软。
相信杏眸已然瞪圆,微步歌却箍紧了她。
重月双臂缓缓抬起,明明那么慢,叙叙却看见无数重影闪烁,犹如一圈圈太极荡漾而过,像一道屏障,生生粉碎了所有杀气。
九媚娘大怒,一旁的宁烟彤却逮准这个时机从背后疯狂扑过来,誓要与她同归于尽,幸亏重月眼疾手快,一记隔空点穴便制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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