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七砚辽置若罔闻,与微步歌打的襟袖翩飞,实在难分高下,其实这样下去对七砚辽十分不利,幸而微步歌也未让旁人插手,否则七砚辽定逃不过此劫。
两人嘴角都挂了彩,此刻双剑交叉,互相较量内力,宁死也不肯让叙叙看见他们输的样子。不能输,绝对不能输!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
暗自提气,七砚辽寒眸狠利,愈发显得那瞳仁黑到极致,准备来个破釜沉舟。
然而一声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划破了叙叙的耳膜,娇躯一颤,七砚辽征然,不解的垂眸,一柄锋利的剑穿过他的胸膛,血流如注,后方站着神情决绝的宗卿朔,正是他手中的剑刺穿了一代魔头。
随之,手中真气一个不稳,微步歌的罡气铺天盖,如开闸洪水,朝他面门袭来……
叙叙愕然,一滴泪沿着粉腮的轮廓滑落。
凌霄九度迂回情 96
微步歌未料七砚辽被打败的这么突然,更未料宗卿朔如此行事。那自掌心涌出的杀气根本无法回,只能眼睁睁看着七砚辽被推得腾空而起,从胸膛创口喷出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血线,“咚”一专,肉体狠狠撞在青石板上,七砚辽脸色惨白。换做普通人,早被这掌风震得支离破碎,他居然还有口气。
武当弟子一时欢呼雀跃,高呼掌门英明,师伯英明!一代魔头终于被武当制服,武当再次名扬天下。众人皆跃跃欲试,都想上前仔细端详端详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宗卿朔!你是不是跟微步歌一起疯了?!”远处传来叙叙嘶哑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叙叙脸色惨白的杵在原地,神情茫然。
宗卿朔慢条斯理收回带血的剑,眼神镇定凝睨叙叙,她的眼瞳比任何时候都要犀利,不容闪躲。不过宗卿朔很是从容,未有一丝慌张。
抬手制止上前的武当弟子,微步歌面无表情,“放他走。武当胜之不武,不得赶尽杀绝。”旋即,转身,定定瞅着宗卿朔,“故意让叙叙更加恨我,是不是?这个时刻,你等了很久吧!”宗卿朔会这般歹毒是他始料未及的。
幽幽擦了擦剑刃的血,宗卿朔冷酷道:“怎么?助你铲除宿敌,反倒假惺惺起来。那日不是很乐意与我联盟么?”眼尾瞥了瞥正仔细聆听的叙叙。
宗卿朔这招好生阴险,以退为进,干脆做个坏人,但亦让微步歌背负主谋的罪名。
“你好阴险。”微步歌淡淡一笑,但是聪明人之间的较量远不会结束的如此容易,他何不借了这个时机顺水推舟。
“彼此彼此。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叙叙的表情。呵呵……”宗卿朔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
神色不愠不火是微步歌一贯作风,然,心底的愤怒让他恨不能将宗卿朔除之后快,朗声一笑,“今日除魔一等功非宗师伯莫属,凡武当弟子都要谨记宗师伯的功劳。”
未得到对方的反唇相讥,宗卿朔满腹狐疑余睨阳奉阴违的微步歌,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样,但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
武当众弟子齐身下跪,高呼,“宗师伯神勇,掌门神勇。”
“众弟子平身。宗师伯年轻有为,文武双全,才智过人,一直是各位长老心中有力的掌门人选,为了表彰他的功勋,更为武当长久大计,今日趁此大功正式封宗师伯为代理掌门。”言毕,赞声一片,无人不服。能铲除众人心中可怕的魔头,这样的人谁还不信服。
宗卿朔眼神一凛,瞪向微步歌,竟然趁机塞给他一个代理掌门之职,冲“代理”二字,宗卿朔无法反抗,武当弟子皆以掌门之命为尊,不可无故拒绝掌门大任,加上今日这“大功”恐怕难以推脱;若同意,却咽不下这口气,微步歌哪天甩身离开,代理掌门便和掌门没有区别。好你个微步歌!
“听我说!”叙叙喊哑了嗓子,终于引起群情激奋的家伙们一点注意,“你们这帮笨蛋,七砚辽抢夺魅央宝匣……只不过是为了克服阴寒至尊蛊,更为了媚夫人。你们不该击碎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家为什么非要跟花海归琼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才满意!难道武当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跟旗鼓相当的花海归琼永无止境斗下去,用一代又一代人的鲜血来证明正与邪的区别?”说到此,叙叙已经泣不成声,该死的,她为什么要哭?
宗卿朔两指一并,隔空一弹,叙叙柔躯颤了颤,穴道居然被打通。缓过神立刻拔腿冲了过来,微步歌把手制止上前捉拿她的武当弟子。
“别拦着我,他快死了你没看见么!!”叙叙撕心裂肺的对着抱住她不放的宗卿朔大吼,呜呜,七砚辽快死了,一动不动。
“除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是还有点别的因素?叙叙,你若当着武当的面,对七砚辽好,便是与天下为敌。”宗卿朔眼含笑意,话锋却极其锋利。
“啪!”
叙叙狠狠甩出一个耳光。
宗卿朔被打和偏过脸,侧头,抚额,“叙叙,你该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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