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儿,你在药盒里没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吧!”李怜花指了指信封前面的那两个圆柱状的药盒,总觉得未免太大了一些,瀚儿的其他药粉药丸的都是那种分量小却功效十足的类型,不免让他怀疑这么两大盒状的东西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后加入的。
“还是大哥了解瀚儿,哪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我拼死拼活的挽救他们于危难之中,我又不是义务,何况谁让他们冤枉我们,大哥安啦,瀚儿不过是在魔蛊的解药里加了那么一点点的小玩意,给他们一点点小的惩罚而已。”岳瀚比出小半截小指头的形状,强调他真的只加了‘一点点’的‘料’。
李怜花凤眸了然的一扬,无奈的一笑,小瀚儿的‘一点点’料绝对不会真的只有一点点,那所谓的一点点的惩罚,自然也不会是一点点的反应,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了他们了,“瀚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对不起柳兄了,留他一个人应付之后的场面!”
“有事弟子服其劳嘛,何况清水宫也有叛徒加入其中,他这个宫主负责善后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岳瀚不以为然的一撇嘴道。
“瀚儿怎么都有理,大哥说不过你!”李怜花点了点他的小鼻子,“那我们走吧,只是瀚儿你的身体,可支持的住?你的脸色实在很不好看,昨夜那场恶战,大哥非但没能帮上你的忙,反让你操够了心——”
“大哥,你又来了,过去的事情不许再提!瀚儿没事,不过有一点点累倒是真的,离开这里好好休息两日就行了!”岳瀚面现不悦之色,不喜欢大哥满带愧疚的表情,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每个男人的成就感,不希望大哥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愧疚。
“是大哥又说错话了!”李怜花连忙道。
不大的包袱,一把长剑,是他们所有的行李,用瀚儿的话说既然是偷偷的溜走,自然就不能带太多碍手碍脚的东西了,反正只要有钱,东西哪里都可以买的到。
李怜花自然是没有异议的,把包袱长剑都背到肩上,然后一把抱起岳瀚,“我们走吧!”
“恩!”岳瀚带着甜甜的笑容,更用力的搂紧李怜花的脖子。
当第二天早上众人苦等岳瀚和李怜花不出现而去敲门时,发现房内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此时的岳瀚他们早已坐船出长江口,入海而去了!
被陷害而留下的柳清水只得无奈的开始善后工作:几代方生死在江湖不知道培植了多少的势力,如今虽然阴谋被破,但是还有大部分的势力被隐在暗中,并未全部暴露,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这些黑暗中的势力挖掘出来并给予彻底消灭,否则一旦又有新的头领出现,极容易死灰复燃,再度为祸江湖。
然而说起来容易,这事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谁会在这关头主动站出来说自己是方生死一伙的?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指不定那些安插在江湖中的暗桩早已经成为名动一方的大侠也未为可知,如此情形下,困难自是不用说也能想象。岳瀚倒好,毛笔一挥,留下几封信和怜花两人逍遥而去,把这堆摊子留给了自己,这样的事情怕也只有岳瀚才敢做吧!
再度展阅了一下岳瀚留给自己的信,然后再对比别人看信后的表情:慕容英宏和普悔大师是惊喜不已的神情,而明月双剑司徒明月则是无语凝目中带着几许笑意,还有彩虹金钩薛竹更是发出豪迈不羁的大笑之声,这些都让柳清水暗暗怀疑岳瀚到底在给他们的信里写了些什么,怎么人人都笑的起来,偏偏只有他的信让他看的冷汗直冒,脊背发麻,还不敢给别的人瞧见,甚至他都不敢露出异样的神情。
实际上岳瀚给他的信就写了短短一张纸,比起写给慕容英宏和普悔大师的洋洋洒洒好几张来,他的简短的有些可怜,总共只有五句话,还一句比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
第一句就跟他说那两盒魔蛊解药不可服用,说并不解毒。那既然不解毒,留下来干吗?
第二句又吩咐他和慕容英宏共同把那两盒子‘解药’分发给大家,并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服下。这就更让他不解了,不解毒,却还要分给大家吃,岳瀚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吃下去不会出什么其他问题吧!想起他的二师傅可是制药方面的大师,特别是制作那种会让人不上不下,不死不活的玩意更是得心应手,岳瀚是他唯一的弟子,这方面的能力怕是只高不低!不由又小心翼翼的看了那两个圆柱盒子一眼!
第三句话就是要他把中原的问题彻底解决好再回塞外,这个所谓的‘彻底解决’要解决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好’,他简直是欲哭无泪啊!比起留在中原,他更想趁着柳南绝柳西风兄弟死去的消息还未传回塞外之时,赶回去清理门户,还有他的家眷妻儿,如今也生死未卜,岳瀚却要他留在中原,怎么能不把他急的跳脚,却还抱怨不了,谁叫他是自己的长辈呢,火家家训第八条便说师长的话就是金科律令,不容违背。
第四句话更离谱,让他再看完这封信后,偷偷把这张信纸吃下肚子,若说前面三条多多少少还有些道理的话,这一条简直像是完全在作弄他了,柳清水连苦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第五句话也说的没头没尾的,只有‘见机行事’四个字,见什么机,行什么事?他完全没有概念,所以看到别人一副见到救世主的模样,柳清水满脑子都是迷惑与问号,不由有些感叹,认识岳瀚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正在寻思之间,慕容英宏已经朗笑一声了,“原来柳大侠不但是清水宫的宫主,更是‘袖里乾坤’火老前辈的后人,老夫等真真是失敬了!后续的除魔重任,还要多多仰仗柳大侠才是!”
“正是,柳大侠把我们大家瞒的好紧,若非小瀚儿点破这个秘密,我们大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彩虹金钩薛竹拍拍柳清水的肩,“老夫痴长柳大侠几岁,就托大叫你一声柳老弟了,柳老弟,老夫绝对听从瀚儿的建议,以柳老弟你马首是瞻,你只管吩咐便是!”
少林普悔大师也含笑的点头,“少林也愿意听从柳大侠调遣,共同排除武林的危难。”
柳清水简直瞠目结舌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岳瀚故意暴露他是火家子孙的身份,让他的身份更足以震住人心;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分别写在信中告诉了慕容英宏他们,却单单什么也没告诉自己,让他在莫名其妙中被众人委以重任还推卸不得,这种种的一切都让他措手不及,却还得硬着头皮跟众人寒暄打哈哈,“众位前辈英雄客气了,我们大家群策群力,共同进退便是!”
“共同进退!”众人异口同声道!
而正当柳清水在那边焦头烂额的时候,此时的岳瀚正舒适的倚趴在李怜花的胸膛之上,吹着微冷咸湿的海风,闭目养着神,身下的李怜花则躺在一张铺着厚厚毛毯的躺椅上,稳稳的抱着岳瀚的身子,拢紧着岳瀚身上同样厚实的毛毯。
这是一艘四根桅杆的大船,若满帆行驶,一日可航行数百里,却因为瀚儿的一句‘喜欢在海面上慢慢飘的感觉’,李怜花便下令船家落下所有的帆,加之本就是逆风行驶,所以这艘船现在几乎是毫不目的的飘荡在空旷的海面上了。
也因为岳瀚的一句‘想和大哥一起看海上的日出’,天刚透一丝亮色的时候,李怜花已经抱着他躺到了这甲板上,陪他一起看旭日从海天交接处升起。
水天一色间除了微微的海水撞击船板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微微轻晃的船身仿佛像一只巨大的摇篮,让处在这个摇篮中的李怜花和岳瀚舒服的昏昏欲睡,总算脱离了混乱,回归到了一片宁静之中,李怜花无疑是最开心的,那从离开白河镇开始就不曾敛去过笑容便是最好的证明。
“大哥!”岳瀚慵懒的唤了一声。
“恩?”李怜花也呢喃的发出一个音节,抱着岳瀚的手轻轻的拍着他,像哄一个说梦话的孩子一般。
“我们以后倦了累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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