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了药,宋秋澄大腿内侧的皮肤凉嗖嗖的,他躺在床上姿势不太好看地并了并腿,埋怨盛樾:“下次不要这么重,好疼啊。”
盛樾替他套上睡裤看着他温柔地说好。
“你每次都说好。”
不做的时候他什么都能答应,一个“好”字说了千百遍,下次还是一样,活像变了个人,根本没有把宋秋澄的话放在心上。
“那我要怎么做?”
盛樾爬上床撑在宋秋澄上方,低头啄了他的嘴角,卖可怜似的说:“我怎么办,总是很难受,你又不肯帮我。”
他说的帮忙是指用手,就在上个月宋秋澄帮过一次,因为他很久没有出来导致宋秋澄的手臂差点都抽筋,自己累了也不说,心里想着第一次帮忙要好好表现,半个多小时后才在盛樾的指导下又摸又揉才结束,之后喊手酸说抬都抬不起来,盛樾觉得抱歉又好笑,兴致去了一大半不说,那晚上光给他按摩手臂就去了一小时,哪里还敢再劳驾他帮什么忙。
宋秋澄盯着一个方向出神,忽然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可以进来。”
盛樾顿时觉得自己听错了,不太确定地问了遍:“什么?”
宋秋澄也害臊,脸热热的,但他想既然他们已经都这样了,是拿了本本的人,为什么不做大家都做的事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与其每次都这样,还不如像之前那晚,至少他不是只感觉到疼。而且他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姿势,盛樾每次都会让他背对着,不是趴在床上就是墙壁上,他觉得很难受。
“我说……”宋秋澄只用一些气音说话,他还不知道宋秋年已经走了,门虽然关着,他却担心声音被哥哥听到,于是更加小心,边说还边不安地看看门把手有没有动静:“你可以进来,像、像之前那个样子。”
盛樾听了没说话,而用手拨开他额头的软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怎么这么乖?怕你没有准备好,不进去。”
宋秋澄听了很奇怪:“可是那天晚上我也没有准备好,你怎么进来了呢?”
“那是个意外,意外呢就是不会每次都有的,知道吗?”
“那不是意外,”宋秋澄急着说:“那是结婚都会做的事!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懂啊?我都知道啊。”
他知道这些啊,生理课他也是上过的怎么会不明白,宋秋澄也不是有多希望和盛樾做那事,但仔细一想起来别人都做他们不做这就很奇怪。
“但是我很在意第一次伤害到你。”
盛樾叹了口气:“宝贝,那天哥哥喝了酒,不知轻重,你醒过来后还蹲到门背后长蘑菇,跟我说你屁股疼,但是我也没有坚持要给你上药,我很内疚。”
他以为自己不想呀?想得梦都不知道做了几回,天天同床共枕,熟悉的体温和香味,都是对自己的考验,但就是有道朦朦胧胧的坎过不去,不敢乱来。
可这才多久,他们有的是时间,还怕这一朝一夕吗?他才不急。
“可是我没有怪你啊。”
宋秋澄托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露出诚挚的眼神,说:“因为我骗了你所以我不敢哭,但其实不疼,就是嗯……有点难受。”
“嗯,我知道,”但盛樾决心把旧事抹掉当做没发生,便说:“不提这个,下次等澄澄准备好了再说好不好?”
宋秋澄还是脑子反应慢,但凡聪明些想得快一点就该明白过来话题已经跑偏太多,可怜孩子被带歪了还心疼别人,紧紧抱着盛樾拍拍他的背,连声说好。
“我要去睡觉了,”宋秋澄觉得时间不早了,和盛樾厮混这么久,哥哥还在房间等自己,要是他出来找过来看见了怎么办?
“今天哥哥也夸鸭鸭可爱,就是太肥了。”
这是宋秋澄唯一苦恼的事:“我已经减少它的食物还带它去游泳,可是它好懒。你不知道,它下水三分钟就回来了,让它跑步它也不跑,只知道把脚脚藏在肚皮底下。”
“哥哥说鸭子不能娇生惯养,我觉得很对。”
宋秋澄不讲道理地把责任推给盛樾:“你太惯它了。”
盛樾举双手表示无辜:“我哪有。”
宋秋澄皱着鼻子:“你晚上下班后回来看它,会偷偷给它喂食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盛樾笑了起来,想想确实有那么几次,他就是昨晚工作后无聊顺道去看看鸭子,那鸭子跑到他脚边哒哒哒哒地踩,看起来好像饿了,他就顺手舀了鸭食给它。
“我错了,哥哥再也不乱喂了。”盛樾看他恼怒的样子也可爱,于他来说跟只刚满月就龇牙咧嘴的小奶猫没什么区别,但他很快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只鸭子是不能吃太多,宠物医生建议过每天进食的克数是多少,宋秋澄都是有详细记录的。
“那澄澄是怎么知道的呢?”
宋秋澄轻轻哼了声,说:“阿姨告诉我的。”
盛樾想,原来如此,“阿姨跟你打小报告啊?”
“不是小报告,”宋秋澄瞪了他一眼,说:“阿姨真心喜欢鸭鸭,也不准它多吃。”
“没办法,”盛樾展颜,笑的很开心说:“做爸爸的严厉,当妈妈的总是要心软些你说是不是?”
谁是爸爸,谁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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