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看倒也不算垃圾,是常岸那倒霉的一次性用品们。
包括垫在枕头上的那层枕巾。
宋和初轻咳一声:“那个……”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吃饭时,常岸的每句话都以“那个”起头了。
他们好像都很不习惯喊对方的名字。
但常岸没能听到他的呼唤,依然噼里啪啦地在屋里捣鼓着。
宋和初清了清嗓子:“常岸。”
噪音戛然而止。
“你那个枕巾……扔了,今天晚上用什么?”
常岸拉开房门,与屋子里蹲在地上的人遥相对视一眼。
他弯腰捡起枕巾来:“忘记了,谢谢。”
宋和初的胳膊架在膝盖上,默默地看着他。
常岸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
不能细看,越看越尴尬,总有些什么话语情感要呼之欲出。
宋和初转开眼,又挪着步子溜了回去。
常岸这下收拾行李的声音都放轻了很多,没有再那样无所顾忌地扔来扔去、砸天砸地。
明明这段时间里消耗了很多东西,也丢掉了不少没用的,但宋和初的行李箱还是被挤得满满当当。
他立刻预料到了常岸下一个来找他帮忙的理由。
“那个……”
果然。宋和初扶住额头,试图站起来,但蹲久后腿麻,只好手撑着地面向后坐下来。
“你的箱子还有位置吗?”常岸在隔壁说。
“你差什么放不进去?”宋和初问道。
常岸支吾了一下,抱着一堆东西进到他的屋子里。
宋和初看见他怀里的衣服们,不免有些无语:“你压根没带什么东西来,怎么还能装不下?”
“不知道。”常岸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怎么办?”
“你没有背包吗?把不重的放到包里。”宋和初说。
常岸摇头。
“给我吧,放到我的包里。”宋和初绝望地把自己的背包打开,难以想象等到了寝室里,他当着陶灵和钱原的面从包里拿出常岸的衣服裤子内裤的模样。
常岸也蹲下来,把包里的东西整理好:“谢谢……记账上,回去请你吃饭。”
宋和初心道可别了。
他把包从常岸的手里拿回来,却见常岸还有些恋恋不舍,粘稠的目光从包慢慢挪到他的脸上,又眨巴几下看向其他地方。
宋和初居然意外地读懂了这熟悉的神情。
这是前几天常岸向他介绍看看时,面对猫咪时的眼神。
这什么意思?人类不能仅仅因为蹲下来变小就改变了物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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